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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骨头缝都疼。”云青月脸上好似写着清心寡欲几个字,眼睛里和话里可不是那个样,他上下扫视着那人,哑声道,“玄英,给个解释?”予霖僵在原地——他是万万没想到,云青月居然能用这种表情说出这种无赖话:“云青月!”“哎,我在,”云青月笑道,“玄英哥哥有指教吗?”予霖气的感觉心肝脾肺都在疼,他冷笑道:“有,你就在这冻死吧!”那张嘴真是没救了!他怎么就能喜欢这么个人呢?!漫天的银装素裹中,云青月迎着初升的朝阳快步跟上予霖,拦在他面前,道:“好好好,我不说了,那我给你个东西好吗?”予霖果真是脾气好,困惑道:“什么?”云青月缓缓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那块在他这里放了几天的那块玉,云青月把它系在予霖腰带上,道:“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玄英,答应我,送出去的东西,别让我老是往回拿了。”最好是再也不用往回拿了。两人回到那家客栈的时候,守心明晃晃的红衣正坐在马棚的食槽沿上,他和马分了这食槽一人一边,他嘴里叼着根草,看起来是给马喂食的时候顺便抢的,抬眼看到两人回来,把最后一点饲料全倒进食槽里,支起一条腿,道:“呦,两位还知道回来呐,你们记得我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吗?”守心的语气带着挪耶,云青月咳了一声,道:“请你喝酒还不行吗?”“我心情不好,这里的酒不行。”守心跳下来,“怎么也得宫廷御酒那种级别的才行。”云青月眼中目光闪了闪,他看了一眼予霖的背影,轻声道:“行啊,就是可能得麻烦你,再跟我回长安了。”“……”守心挑挑眉,道,“曾经有一个臭小子也是这样,老是麻烦我这老人家,你们不愧是都姓叶的,真是一脉相承啊。”云青月一愣,守心却已经走去牵马了。几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到了华山。玄烟和风炎现在都不在衡清,辞言看到予霖这个样子,也以为是他恢复了,听云青月解释完,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初让云公子你把小予霖前辈领回去,本以为是最正确的办法,可没想到会这样一波三折。”辞言命人喊来知明知繁,让两人带着师尊去藏书阁了,结果几人走了,一回头却发现云青月和守心都还坐在原处:“两位不跟着一起去吗?我衡清的藏书阁没有什么需要避讳外人的。”“并非如此,辞言真人误会了。”云青月起身,对辞言弯腰施了一礼,辞言也连忙起身道,避开这一礼,“云公子,现在这可是于理不合了。”“我只是占了予霖的便宜,辞言真人不必如此的,我有事要拜托您。”云青月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我得立刻和守心回长安一趟……解决一些早该解决的事,予霖得先托辞言真人……唔,其实玄英应该不需要谁的照顾,他很强,但还是拜托辞言真人照看一二,我会很快回来的。”辞言面露不解,却还是道:“这是理所当然的,知明他们两个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师尊,但云公子你这样拜托我,想必是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放心吧。”予霖在华山上,也不会再遇见那些麻烦事,得到了辞言真人的答复,云青月点点头,道:“多谢辞言真人,那我先走了。”辞言道:“起码和予霖前辈说一声啊?那么急吗?”云青月摇摇头:“……我不想让他平白多担心,辞言真人,在下告辞。”辞言看着云青月和守心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中。他缓步走出,在不远处的山崖上,看到了一个算是意料之中的蓝衣白发的身影,正遥望着山下的景色。“前辈,我没猜错,您果然没走。”辞言来到予霖身边,道,“您都听见了吗?”予霖点点头,眼神未曾离开山下那个人的背影——仙人的五官灵敏,能看出去很远:“我感觉云青月藏着些事没有告诉我,所以回来看看。”他并没有对云青月的隐瞒生气或是怎样,他也觉得云青月做的没错,自己现在灵力时好时坏,帮不上什么忙,而每个人总是有些只有自己才能解决的事,换了别人都不行。他现在能做到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恢复记忆和灵力。予霖忽然觉得华山上的风有些凉,可明明华山上的风雪赶不上几乎终年白雪皑皑的昆仑山一半。他是这几年习惯了不归岛的温暖吗?“……前辈您不记得了吧,除了方才您见过的知明知繁那两个孩子外,您还有一个弟子的。”在衡清所有的弟子眼中,辞言永远都是神色温和,身上带着万年不变的沉稳,可现在的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分明浮现出一丝痛苦,“他叫叶晗,是您的第一个徒弟。”也是予霖曾经想过,这辈子可能会收的唯一一个弟子。予霖微微一愣:“叶晗?”他还有一个弟子?可为何没有见到?“他和云公子的本名是一个姓,其实他们两个本就是隔了两百年的亲戚,都是现今叶氏皇族的一员,叶晗的亲弟弟,就是云公子的祖先。”辞言下意识抚上腰间佩剑,手紧紧攥着剑柄,“叶晗师弟的天赋远超于我,如果他活到现在,早该是个半仙了……”叶晗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惊才绝艳的天才,那样的一个少年,优秀到令两百年未曾收过弟子的予霖真人选择了他,并将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予霖是原航留给世间的人,如果成功,那叶晗就是予霖留给这个世界的下一根支柱。可是叶晗死了,史书记载的很清楚,白纸黑字。予霖:“……他是怎么……”“两百年前的人间很混乱,皇朝末世,藩王林立,厮杀的血流成河,那时的晋朝叶氏还只是一个藩王,”辞言道,“那时叶晗与我说,家国将倾,亲人身陷囹圄,他身为叶家的人,与家国同生共死,他责无旁贷。”辞言缓缓闭眼,耳边仿佛又是双剑相击的铿锵嗡鸣声。那年华山之上,他没能阻止叶晗下山。两人并未真正全力厮杀过,他本以为叶晗再怎么优秀,自己也早比他入门十年,联合众师弟,应该能拖住他的,起码能拖到掌门赶来,或是予霖真人察觉此事,出关阻止叶晗。是他大意了。手中剑刃断成两截,他甚至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封住了周身大xue,阻隔了全身灵力流动。身形看似单薄的白衣少年收剑入鞘,道:“师兄,抱歉了,我必须得回去,郑厉王的手段天下皆知,晋国国门一破清江必定血流成河,可我jiejie他们还在那里……”“你一人之力,如何能阻止天下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