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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觉得甄筠虚伪?她那会儿很是敏感,但也许这种感觉是对的。“姑娘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采薇问。苏沅摇摇头,既然父亲打算放苏锦一马,她也不好插手,毕竟是亲人,这种事情传出去,苏锦的一辈子就完了,嫁人都不成,父亲应该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不曾弄出动静来。“父亲以后肯定会盯着二姐,二姐应当也不敢了。”苏沅捏捏眉心,可惜她身边都是小丫头,来苏家也不过几年,并不清楚以前的旧事,那甄筠除了是甄雯的meimei,到底与苏家还有什么渊源?她想一想,叫宝绿进来,“你娘是在老夫人那里当差的是吧?”“是,奴婢娘是给老夫人提水的。”“你找个由头请她过来,别被人发现起疑。”宝绿答应声,就去找她娘了。宝绿的娘叫何芹,听说苏沅要见她,便是把手头事情放下,说宝绿不舒服,她要带女儿找个大夫看看,给苏沅告个假,便是两人一去见苏沅了。何芹是个明白人,女儿,儿子而今都被苏沅得用,她哪里不知道顺从苏沅的重要,一进来就恭恭敬敬的行礼:“宝绿愚钝,还望姑娘海涵,希望她没给您添麻烦。”瞧这话说得就很聪明,苏沅笑一笑:“宝绿很好,你坐下吧,我是有事儿请教你。”“请教不敢,委实不敢,奴婢定会知无不言。”何芹不敢坐。苏沅也就不勉强了,说道:“你在祖母那里伺候了二三十年了吧?”“是。”“程夫人认识吗?”“当然,那是二姑娘的姨母。”“这程夫人同苏夫人到底关系如何?”听到这句,何芹就顿了顿,她很是认真的想了会儿道:“奴婢印象里,好似这姐妹两个初时不太和睦,后来程夫人经常来看夫人,有时会陪她一起用饭,慢慢就好了起来。只可惜夫人命短,没多久就去世了,程夫人后来来得次数更多,总帮老夫人一起照看二姑娘。”难怪苏沅跟甄筠那么亲,简直把她当亲娘一样。可甄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关于程夫人,还有别的事情吗?你好好想一想,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你都告诉我。”十几年前的事了,何芹想起来也费力,苏沅叫宝绿上茶给她喝,何芹喝完一盅茶,突然道:“确实是有一桩事情,那时候夫人去世,约是过了一年,甄老夫人便领着程夫人来苏家,当然,那时候程夫人还未嫁人,该叫甄二姑娘,奴婢当时在给老夫人添水,听得一句,好像甄老夫人是要老爷娶甄二姑娘。”那不是跟甄佩一样吗?苏沅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甄家就想跟苏家再次联姻的了,只不过父亲没有答应。那甄筠呢?她是不是跟甄佩一样,也喜欢父亲?苏沅手指慢慢握紧了茶盅,半响没有松开。第36章十一月十二,阮珍住去了阮家,第二日,苏家的聘礼就送过去了。一时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儿,因像苏承芳这样的二品官,根本就不曾见过会抬个侧室做夫人的,且还那么大场面,背地里自然是猜测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这并不能让苏承芳觉得难堪,他邀请同僚时,有些人不怀好意问一句,他坦坦荡荡就说喜欢阮珍,弄得旁人反倒是不好提了。老太太更是喜极而泣,自打阮珍住进来之后,每日大哭一次,小哭无数次,弄得阮直忍不住发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什么丧事,娘,您以后莫哭了,再过一天,meimei就是苏家的夫人,以后想来这里住就来这里住,您哭什么呢?”“你哪里知道我……”老太太抹眼睛,阮珍做了侧室之后,她每天都哭,觉得是个噩梦,可偏偏没有办法,谁让父子俩都关进牢狱了,除了阮珍这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她是个没用的母亲!阮珍心头柔软,抱着老太太道:“您想哭就哭吧,不过等我嫁过去之后,您就不要再哭了,往后等着我们的都是好日子。”“好,好,好。”老太太一叠声地道,“你说的对,往后我们一家子能经常见了,等晚上,我给你梳头,阿直他买了一把白犀牛的梳子,说价值连城。我以前总在想,你那天去苏家去得匆忙,我连头发都没来得及给你梳,这回一定要好好给你梳个头。”“好。”阮珍笑。正说着,小厮进来禀告:“老太太,有位刘太太来拜见,提了好些个贺礼。”“刘太太?”老太太有点奇怪。“她说是您亲戚……”话未说完,阮直眼睛瞪得老大,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走了出去,老太太这才意识到是谁,连忙叫那小厮:“哎哟,快去拦着他,不能出人命!”小厮吓一跳,忙追了上去。“是你姑母!”老太太道,“阿直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她,哎,青儿她怎么还敢来?这不是要被打死呢?快,你跟我也去看看!”来人是阮老爷子的亲meimei阮青,四十来岁的年纪穿件半新不旧的通袖大袄,身后跟一个小厮提着东西,见到阮直就笑:“阿直,我们许多年没有见了,jiejie在家里吗?听说你们家有大喜事了,我这是来恭贺的,阿直,上回你中举,我本来……”阮直哪里听得完她讲话,一个箭步上去,一脚就踢在她心口,冷声道:“你还有脸来这里?还不给我滚回去!”阮青摔倒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阮直手执扫帚又要打。小厮见这架势真要出人命,忙上去拦着:“老爷,这还在当街呢,您不要这样,快点消消气!”阮直又一脚踹了小厮。眼看扫帚就要打到阮青身上,老太太高声道:“阿直,你快住手!这是你姑母,你是小辈,哪里能打长辈的?”她扶着阮青起来,“青儿,你走吧,不要再过来了,阿直这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是管不住他的,你以后不要再来。”阮青涕泪横流,握着老太太的手,又看一眼阮珍:“我当年也是为哥哥,为阿直着想,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那戴家有权有势,除了苏大人还有谁能对付?”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阮直的火气恨不得都冲破脑袋,怒喝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姑母,你敢再说一句,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阿直,现在珍儿不是已经否极泰来,要做苏夫人了吗,阿直……”阮青哭求。老太太见儿子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拼命的推阮青:“快走,快走,你一个字都不要说了,我等会儿真管不住他,你快走!”男人站在屋檐下,浑身仿似披了寒气,阎罗王一般,阮青心头一颤,到底是不敢多说,转过身疾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