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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分辨起声音的来源。宁越之更快反应过来,平静开口,“跟我过来。”“好。”两人沿着小路走去,路的尽头是一间低矮的石庙。遥遥望去,就看见一道佝偻的身影跪在草垫上,虔诚地敲击木鱼。搜寻半天,总算看见点东西。祝寻轻呼一口气,走近,“这位老人家……”“这个村子,好久没来外人了。”对方哑声开口。他停下敲击,从草垫上站了起来,拿起一侧的木杖,步伐缓慢地从庙内走了出来,“两位,有何贵干?”“老人家,恕我冒昧。”祝寻看了一眼身侧的宁越之,率先走近,礼貌问询,“这个村子里,就你一个人吗?”老人眯眼分辨出祝寻的样貌,神色微顿。他低笑一声,回应,“这个村子,你能看见几人,就是几人。”他的眼光微微下垂,端详着祝寻手中还未收起的玉佩,缓声说道,“这枚玉佩,我倒是有些眼熟。”这话本来和此行目的毫无关联,可祝寻还是被带走了注意力,“老人家,你说你眼熟这枚玉佩?”“我小时候听厉害的人说过,略知一二。”老人拄着拐杖,细细回忆,“像这样纹路的玉佩,珍而又珍,是三大世家给家族新生儿的面世礼物……”老人望着玉佩的目色有些浑浊,可眼中却带着祝寻看不懂的虔诚。“新生是喜事,他们会取孩子出生后身体里第一滴新血,用上古秘术练就封印在玉佩里。关键时刻,玉佩会激发出源源不断的活气,可以保护家族子弟一命。”老人说完,沉闷地咳嗽了两声,“不过这话,你信便就信了,不信便不信吧。”祝寻攥紧玉佩,没有吭声。这位老人口中所谓的传闻,和他近日所经历的一切一一对应。这枚玉佩若真是上古世家的所有物,那它所拥有的灵力也就解释得通了。“老人家,我信。”祝寻将玉佩收入纳灵袋,小心发问,“只是,我还有两事想请教你。这村子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还有,你们挨家挨户祭台上的无脸女木偶是……”“天色不早了,太阳就要落山了。”老人摆了摆手,答非所问。他侧过身去,注视着空荡荡的村庄,悠悠道,“你们再不离开,晚点这路可不好走。”“诶!老人家……”还没等祝寻再说什么,老人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朝庙内走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宁越之走上前来,低声道,“的确不早了,我们等明早再来看看。”岛上半边是峭壁,又没有照明灯,天色一暗就容易出危险。祝寻思及此处,只能颔首,他看着老人费劲的步伐,说道,“宁越之,你扶一下老人家。我体质特殊,不太方便。”年老的人本就体虚,祝寻可没把握对方不受自己的戾气所影响。宁越之闻言,默不作声上前扶住老人,将他带入庙中。入内一看,才发觉庙中伫立着一个巨型木像,单看形态仍是长发红衣的无脸女人。老人将拐杖放在一侧,缓缓朝宁越之鞠了一躬,语气郑重,“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两位少掌门。”祝寻站在庙外,没能听见这话。宁越之眸色微凝,细细打量着老人的样貌。老人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烙印,低声道,“两位少掌门的救命之恩,我终生不敢忘。”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奇怪的村子~--【感谢】Meatball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哒~本章评论随机抽/送红包~第020章·怒04宁越之的视线定定地落在那道烙印上。烙印边缘的纹路已经随着皮肤松弛的纹理变得模糊,依稀可辨是一朵浪花的形状。宁越之神色一怔,茶褐色的瞳色里透出一丝少有的惊讶,“是你?”“少掌门好记性。岁月匆匆,两位少掌门倒是一点儿不见老去。”老人睨了一眼门外的祝寻,嗓音低哑,“当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以为祝少掌门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宁越之合了合眼眸,掩盖住眼底的真实情绪。睁眼时,又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这个村子和当年相比,变化过大。至于遭遇了什么,迟两日我再来问你。”老人脸上显出点为难,欲言又止。恰时,庙外传来祝寻催促的声响,“宁越之,你安顿好老人家了吗?”“来了。”宁越之淡淡颔首,转身离去。祝寻见他回来,便朝着伫立在庙门口的老人挥了挥手,“老人家,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你。”说罢,就转身离去。老人倚在门边,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叹息着一笑,“因果轮回,天道注定的事情谁也躲不过。”……祝寻和宁越之回到酒店时,正巧遇见步伐匆忙的喻言。“前辈,宁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喻言暗松一口气,又道,“我正打算去找你们。”“怎么?还怕我出事不成?”祝寻揉了揉他的脑袋,上前一步问道,“酒店里的脏东西都处理好了?”喻言跟在他的身侧,认真点头,“嗯,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我还制了驱邪镇魂的符纸,分别让大家放在石屋四角。”他略作停顿,暗戳戳地睨了一眼宁越之,低声补充道,“不过我修为太低,绘制出的符纸时效也不长……”一旦那个鬼物发现符纸能力过低,肯定会卷土重来重新布下石屋内的异像。“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祝寻欣慰笑笑,脸上显出几分正色,“关键还是那个鬼物,只有把它抓出来,才能以绝后患。”“嗯。”祝寻看着近处一幢幢独立的石屋,发问,“喻言,经理是不是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前辈累了吗?孙经理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最大的套房,每个人有单独的房间。”喻言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张房卡,说道,“房卡已经在我这里了。”喻言说罢,莫名心虚地移了移眼。原本,孙经理给他们都安排了独自的单人石屋,可他趁着两人不在时擅自改了房间。他飞快地朝宁越之睨了一眼,暗忖——这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师父总能把握机会和前辈好好相处吧?到时候自己就躲在房间内,坚决不出面碍事。祝寻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变化,只是笑着点头,“住在一起也好,彼此有个照应。对了,你先和宁先生回房间休息。”宁越之闻言,看着他问话,“你呢?”“我啊……”祝寻拖长尾音,伸手指住自己眨了眨眼,瞳孔中藏着的狡黠生动又勾人,“我去找孙经理办点事情,待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宁越之垂眸掩住零星的笑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