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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你让我再她面前强颜欢笑与她装作一对好姑嫂我都照办,可是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难道就因为你不爱我你心里有她,所以连你自己的亲生骨rou你都可以不要吗?”“你前脚刚刚给我灌下堕胎药,后脚就将她领进了门继续逼我在她面前演戏,孟子方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难道就不能恨她吗?她抢走了你,又夺走了我的孩子,还偏偏能什么都不知道跟我嫂嫂长嫂嫂短,我就是要毁了她,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姜伊的眼里通红,字字哀切,可偏偏眼里没有一颗眼泪,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孟子方缓缓逼近,逼得孟子方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那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那种下作的手段你都使得出来你不觉得恶心吗?”孟子方逼自己稳住,眸底一片冷然直直逼上去,“我早就让你喝避子汤,是你自己偷偷倒掉,我早就说过你我成亲只是一场联姻让你死心,等时机一到我会给你自由,你也不听,姜伊,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更与柔儿无关!”“是,与人无尤!”姜伊大笑,笑出了眼泪,“她没有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没有错,你只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处心积虑想要把她夺回来而已,你天天仗着兄长的名义接近她,也不知当她知道你心里的那些龌龊念头之后会作何感想,你可真是一个好兄长!”“你住口!”孟子方的眸底一寒,蓦地抬手掐住了姜伊的脖子,胸口高高起伏,怒不可遏。那些话,刺耳!“瞧瞧你,让我踩了尾巴了?”姜伊却丝毫不惧,哪怕脖子上的禁锢越发大力,孟子方眼中的寒意仿佛含了杀气,“你说外头的都是谣言,难道这不就是你想做的吗?要不是赵谨克使计千方百计将你绊在宫中,这么多天你早就把她骗上床颠鸾倒凤了!她还有清白吗?”“你!”孟子方的手掌高高扬起,心中怒火中烧下意识就想给姜伊一个耳光,可临到下手却又生生止住落不下来。或许是她眼中那与前世一样的疯狂与绝望,这一张脸那这一双眼睛,前世她孩子夭折时的悲恸痛苦,今生他给她强灌下堕胎药时的那种濒死一般的哀恸……孟子方倏地一甩手松开了姜伊的脖子。“你疯了。”孟子方背过身不看她,“疯了就不要再出去了。”风吹过,大串的紫藤花朵零落拂过孟子方的脸颊,孟子方一眼不看摔倒在地上的姜伊大步离去,背后传来的咳嗽声剧烈,还有那哭声,似是疯癫,却又悲戚入骨。他就不该,再娶她。孟子方大步出了院子,步履匆匆仿佛丢盔弃甲,身旁一道影子跟上来,淡淡道:“夫人内体的剩余的寒毒还未清,这般情绪激动,可与身体无益,那一个孩子就白流了。”孟子方的浑身凛冽,甩脱他,“那就给她去治,不然要你何用!”“是。”……是夜,月朗风清。檐下的宫灯随风轻轻摇晃,院子里的下人都去睡了,只有一二值守在院门处昏昏欲睡,庭院中一片寂静。季柔披衣起身从偏屋里出来,百无聊赖往廊下阶梯上坐下。她近来是睡不好的,三年光阴早已习惯了身旁有人陪伴,当年赵谨克刚上战场离开的时候她就是如此,后来是赵谨克五六日一封家书两三日一句安慰才叫她慢慢好转,拿着赵谨克的信只安慰自己是天涯若比邻,只要心有灵犀,无论他在哪里都是在她身边。可自那日与赵谨克在茶楼有了隔阂之后,之前能安慰自己一个人睡的那些话都不管用了,不是惊醒,就是彻夜难眠。但偏偏这些她都不能同旁人说,这些日子又发生了这么些糟心事,赵谨克拖着伤病的身子尽心尽力,她想问想知道的那些事,都不好再提出来,只能看着那个坎又这么闭着眼睛绕过去了。只是她的心中却是没那么轻易又蒙蔽过去。季柔抬头望天,悠悠叹出一口长气,然后低头将脸埋在膝间。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说肯定是又缘由的,也知道人生难得糊涂,这回她和赵谨克之间起的那些波折都已经过去得差不多了,只要她肯含含混混这么迈过去,她与赵谨克之间还是能修好如初……就像秋娥说的那样,他们是夫妻,这辈子都是分不开的,那些事情就松松手让他过去,至于以后会如何谁都不知道,就走一步看一步,少想一些就过得容易一些。其实这样也挺好。季柔这样劝慰着自己,就像她的母亲,从来都没有管过父亲,也没有管过府中的庶务,只待在那一亩三分地里过自己的日子,也不是挺好。她也不管了。季柔闭着眼埋在膝建行摇着头自己告诫自己,不管以后旁人说什么她都不管了。“做什么呢?”清朗的嗓音在头顶想起,“大晚上的,你这是夜游做梦呢?”季柔唬了一跳,猛地抬头,是赵谨克。作者有话要说: 不仅有钮祜禄.子方,可能还要有喜塔腊.伊,他们真是吉祥的一家~~~~~☆、第57章月华如水,赵谨克也是同季柔一样披着衣裳出来的,笑盈盈望着愣愣的季柔,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冷不冷?”赵谨克牵过季柔的手握了握,她那手心倒还是热的,“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回头要是脸上长小疙瘩了,又要不高兴。”季柔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也不想说实话,只含混道:“马上……就睡了。”“睡不着啊?”赵谨克转头问她,“心事很重?”“才没有,”季柔不认,“你不也没睡吗?也不好好躺着养伤。”“我白日里睡了这么久,晚上自然睡不着。”赵谨克伸手,自然而然揽过季柔的肩膀,“正好陪你。”“不要。”季柔推他,“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快回去。”“不回去。”赵谨克故意揽紧了他不让她逃,“既然你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要你讲故事哄我睡。”季柔有些不悦地看他,最讨厌他摆出一副哄小孩儿的架势了。“那不行。”赵谨克低头看她,几分促狭,“我今儿的兴致已经来了,这夜里的气氛也甚好,你必须得听。”季柔瞪他,赵谨克只是一笑,手臂揽着她的身子转过头看那无边夜色,眸底幽远:“这故事可长了,你可别半路睡过去。”季柔的鼻尖皱了皱眉,不屑地哼了他一声,索性顺势就趴到了他的腿上,耳边就听赵谨克的嗓音悠淡,已是讲了起来:“很久以前呐,在普州有一个孩子,他本是名门之后,可因朝堂争斗失利,整个家族都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