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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青嫩些,五官堪可如画,眼角微扬,似乎在笑,风发意气穿屏而出,把钟念直接看傻了。“帅吧!”孙茂把屏幕转给其他人看,“我堂妹当时就坐不住了,疯狂问我要雨神电话,我也觉得是不是网站弄错了,直到我看到后面的原因。”他把照片下滑、放大——“实名举报。”“在所有黑名单里,只有他是被实名举报的。我堂妹说这是被某个omega直接投诉义工行为不端,全区禁用。”“放屁!”钟念猛地站起身,怒了。“我昨晚亲眼看到他救助omega,动作干净利落!他那样的顶a,想要哪样的得不到,非得对路边发|情的o行为不端?”孙茂一缩头,疑惑:“你为什么急了?”钟念怔了怔,压下心头的无名邪火,强作镇定:“我只是就事论事,急了吗?”大家纷纷点头。“急了。”“有点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钟念深吸了口气,坐下,微笑示意:“你们继续。”向衡问他:“你昨晚在哪儿看到的雨神?”“o区。”众人异口同声:“哦——”孙茂耸耸肩:“他被a区禁了,只能去别的地方,听说o区的义工还有钱拿。”“有,还不少。”向衡点点头,“因为o区工作量太大,风险还高,不给钱根本招不到人。”说着,他话锋一转,“雨神的家境……似乎不太好。”“林霄不就是因为这个看不起雨神嘛。”徐婉也凑了过来,“高一进校时,他本想拉拢雨神,发现雨神周末还要打工后,各种嘲讽,质疑人家的顶a身份。打那以后,俩人一见面就掐。”“林霄那孙子算什么狗屁!”钟念忿忿地摔了下笔,丝毫没察觉教室陡然安静下来,继续开骂:“成绩排不进前三,信息素压不过人,这样的还好意思自称顶a?老子都比他顶!”“那你顶一个试试。”一声威严的低吼从讲台传来,伴随着书本砸上讲台的声音。高三七的班主任成文颂低下头,视线从镜片上方射出,锁住钟念。“精力那么好,上来发试卷!”钟念一噎,抓了抓脑袋,认命地走上讲台。老成把一叠改过的语文试卷递给钟念,抬头对着全班训话:“上周的摸底考各科成绩都有退步,开学快一个月了,还在梦游呢?”老成并不老,正值壮年的alpha高大得像座小山,只因不苟言笑,眉心有道深深的皱纹,再嚣张的学生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成老师好’。他教语文,但身上没啥文气儿,惩罚永远是去cao场跑圈,十圈起步,上不封顶。学生轻易不会顶撞他,就怕撞死的是自己。“……现在班里就剩几个没成年,大部分人还是稀里糊涂毫无计划!准备出国的该干嘛,留下的该干嘛,自己心里没点数?下周学校会发问卷调查,你们填好后,我会调整座位,要高考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说着,老成啪地拍了下讲台,吓得钟念手一抖,试卷哗啦啦掉下去十几张。旁边的同学帮他捡试卷,边捡边念:“徐向华109,何悠92,谈闻棋,江传雨……靠,雨神145!”老成哼了一声,“江传雨这次语文全年级第一,作文满分。作文我已经复印出来,等会儿贴教室后面。现如今也只有他才能让我在办公室抬起头来!“你们都跟人家好好学学,出一个品学兼优的顶a容易吗?近水楼台也不知道先去捞个月!”想捞月的众人纷纷朝品学兼优的江传雨看过去,包括老成。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书桌。江传雨的同桌曲桃正百无聊赖地转笔,跟睽睽众目一撞,顿了顿,“他拉肚子,晚点到。”老成收回目光,换了个话题,仿佛迟到罚跑的班规并不存在。老师对好学生的偏爱向来堂而皇之,这让钟念蓦地想起江传雨好像从没被老成罚过,而这位雨神的出勤率,实在不怎么好,晚自习经常不见人。试卷发到曲桃身边时,她下巴朝旁边一抬,自己继续放空转笔。钟念的手伸出去一半,突然拐了个弯,把江传雨的试卷又收了回来,他想等江传雨到了,亲自来问他要。不过这一等,就是整个晚自习。江传雨没来。第二天也没来。过了个周末,天气大变,凄风惨雨跟钟念的心情颇为相符。同学老师对江传雨的旷课似乎都熟视无睹,没人提也没人问,只有钟念忍不住了,在下午放学前拦住曲桃:“雨神干嘛去了?”曲桃摘下蓝牙耳机,一脸迷茫:“你要搓麻?我不会,别叫我。”“……”能跟顶a同桌三年的,自然也是神仙人物。钟念无言转身。正好孙茂跟向衡过来叫他去吃饭:“念哥,酸菜鱼走起!阿秋~~”钟念扫了眼孙茂身上的短袖校服,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他,硬梆梆回道:“不去。”“那给你打包?”“嗯。”孙茂穿了人衣服还要嫌弃,撑开衣兜往外抖落。“你上哪儿鬼混去了,衣服里怎么这么多草渣啊?”向衡伸头一看:“这是桂花,肯定是跑谁家后院蹲点了。”孙茂看向徐婉:“你家没桂花树吧?节哀。”徐婉抽泣:“儿大不由娘,我就知道早晚得有跟小o跑的那一天。”钟念踹了他们一人一脚,盯着地上那些花瓣,突然觉得跟江传雨说话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也不知为什么,相见他的念头愈发清晰,甚至有点急不可耐了。窄小低矮的房间,散着淡淡霉味,窗帘拉得严实,只靠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照亮。消失了一天的江传雨正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