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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其他人的好去的。假若他直接说条件艰苦,让朕给大家升官进爵?朕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他的小心机很聪明。但是这份聪明,给别人换了好处,他却是要在无数大臣心里落下个年轻气盛的印象。小小年纪,张口就是四品,谁不当个笑话!舍己为人,这不就是朕要的好臣子吗?!李云玺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亏待了这么好的孩子。“以后可不许耍小聪明,朕的私库没多少银子了。”李云玺亲昵地怪罪了景行之一句,抽出一张明黄绢布提笔就洋洋洒洒地写下一长串。下面坐着的景行之好难受,憋笑憋得好难受。二师兄,你到底脑补了什么?我感觉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很熟悉,但是就是有点晕。不过你是老大,你爱脑补就脑补吧,反正我的确吃亏了。你弥补我一下,我会欣然接受的。景行之摆出儿子发呆的神情,整个人开始放空,等着李云玺揭露做好人的惊喜奖励。李云玺这会儿心潮涌动,大方得很。给景家父母补了两个虚官,都是三品;想到景行之夫郎也是个不容易,五品宜君出去了;最后想到小阿灯挺可爱,又给了个小县男的爵。章通念着圣旨内容,心惊rou跳。戏文唱本都不敢这么来,做件好事,全家升官封爵!景行之都决定不偷偷说二师兄小气鬼了。景行之真心感谢:“多谢师兄!”景家老爹最想要的,就是中举,如今一朝三品官,一定会高兴的。只是可惜,这回赶往定北时间急,来不及回老家一趟,告诉景家父母一声了。告诉他们,景行之中了状元,当了五品官,柳方生下了小阿灯,一家三口都好好的。******派遣赶往定北和安北的队伍,暂时被叫成北行队伍。五日后,这只北行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走的时候景象颇为壮观,好些百姓自发出行,目送队伍出城。到了十里亭处。吴明瑞和榜眼兄、探花叔,又带着一票新科进士来送行,将十里亭堵得站都站不下。景行之这一届进士里,他是状元,但也是第一个“外放”的,匆匆忙忙地去往北地。刚接触官场的小白菜们都很还单纯,心中有羡慕,但更多都是真心祝福,希望景行之能够红红火火,带着他们这届进士的官途也红红火火。景行之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抱住有些发胀的肚子连连摆手:“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也不好再耽搁,行之先走一步!诸位同年止步,莫送。”吴明瑞大笑:“看不出来,我们状元郎如此能喝啊!”榜眼兄调侃:“现在是同知大人了,好能喝,我们这么多人还没喝倒你!”探花叔稳重些,像个长辈似的道:“好了好了,让行之走吧,队伍等了好一会了。回头等他回来,我们让他补个烂醉!”“好说好说,再会啊!各位同年!”景行之摆摆手,回头一步步走远。怕再被拉回去,景行之没回头。不过他一身酒气,柳方和小阿灯肯定闻了不舒服,景行之准备换辆马车自个儿躺着睡会。走到队伍很前面的位置,隔着车帘和柳方说了两句,景行之得了一壶蜂蜜柚子茶,可以醒酒的。他有点醉意上头,也不给下人,提着那茶壶自己往后面的空马车走去。走出去几步,还没到空马车,洪集益拉开车帘,爽朗笑道:“行之,上来坐会啊!同老夫说说话,老夫这车上就我一个,不嫌弃你一身酒味。”景行之心想可能有事,点点头坐了上去。洪集益瞧见他提着茶壶,好奇道:“那是什么?”景行之笑道:“我夫郎给泡的茶。”景行之也不小气,就着洪集益车上的茶杯,给他分了一杯。洪集益喝了一口:“好蜂蜜,你倒是有福气!”景行之没想到,洪集益没说什么正事,也没给他讲什么经验,反倒是和他聊起了家常。聊到最后,洪集益掏出一大串的药材包:“这些是老夫替你备下的,你带上,万一夫郎孩子哪里不舒服就找随行郎中开药。他哪儿的药,没有老夫的好。”人家一片好心,也说自己还有的是,景行之只好接了。等出了洪集益的马车,景行之走了两步,下一辆马车又叫住了他。是不认识的官员,官职不大,看官服是个六品官,要送景行之两袋子家乡的鱼干。景行之心想都不认识怎么能乱收东西,他摇头:“不可不可。”那官员笑笑,表明身份:“景大人,我是先前一直跟着洪大人的。多谢您开口,我们才能得了便利,直接升官呢!”“这些东西您不想要,也得要。”那六品官员口气颇为霸道,他头探出帘子,指指一串的马车,“后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别拖沓!”景行之一瞧,愣住了,可不是好多马车帘子都偷偷掀开了,不晓得多少人正盯着自己笑。105景行之瞧着一个激灵,顿时酒就醒了。他呼出一个口气,又吸气,觉得空气都变得沉重了三分。景行之看向六品兄,道:“我没做什么,不能收。”虽然东西看着是不值多少钱,但若是收了,景行之心内有愧。因为他不过举手之劳,也并非诚心实意,只是顺手而已。景行之要官卖惨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不想白白地去北边吃土,想让李云玺知道让他干活是需要付出的。也告诉其他人,他是一根筋,但不笨。却没想到这些随行官员如此认真,都惦记着谢他,叫景行之无地自容。景行之往前看看,前方都是“狼”,等着自己这个小羊羔入嘴。所以他说完这句,不等六品兄反应过来,麻溜地就往回跑。往回跑,身上酒气还在,不能和小方方一起,看来只能继续去蹭老洪的马车了。于是景行之提着茶壶,又回到了洪集益的车上。他气喘吁吁地跟洪集益告状:“洪大人,你那些手下也太凶了,拦着我非得送东西,你快管管!”洪集益笑着问:“没收?”景行之摇头:“哪能收。”他心想,要收这些满是诚挚谢意的礼,得等我有资格收的时候再收。现在的我,还不配。“那看来还是老夫有面子,你独独就收了老夫的。”洪集益笑了起来,人看着都年轻了两分。景行之给自己灌一口茶水,道:“也太多了,直接给吓得我酒醒了。”“哈哈哈!其实都是些小东西,不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