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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设施,我方……行进艰难。”“是否采取特殊……cao作,请,咳,咳咳咳,请指示……”原本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年豁然回头看了过来。杨兴文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眉目间闪过了一丝惊讶。原以为注定要经历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战,谁能想到,大楼内部在他们抵达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变故。至于这个变故的源头,很可能是……正准备说些什么,易嘉木已经抬步往外面走去:“我去看看。”杨兴文心头一跳,一把拉住了他:“不能去,太危险了!”易嘉木唇角紧抿:“他在等我。”杨兴文寸步不让:“你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易嘉木表现地意外冷静:“其一,Arbiter的储备均是异能武器,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性;其二,顾夜笙的能力一旦失控,结果会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影响到先锋部队,责任谁都承担不起;其三,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是如果因为现在的迟疑而导致顾夜笙发生了什么,我……不保证自己可以继续冷静下去。”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道:“所以,请您松手。”杨兴文的身子微微一震,在这样一片淡然的注视下,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上的力量。眼见易嘉木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他回过神来,当即拿起了对讲机,传达出了目前可做出的唯一指令:“原地待命!”-只有易嘉木知道,自己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从Arbiter的清剿行动开始的那一刻起,他的整颗心都始终悬在那里。过分紧张下,甚至一度感受不到那突兀的心跳。从航空器上下来的时候,易嘉木只觉得四肢一片冰凉。他迅速无比地展示了通行卡,完全没有心思去留意其他人投来的错愕视线,脚不停步冲入了大楼当中。整幢大楼的周围已经被Arbiter限制,除了停转的电梯之外,所有的高空飞行器也在磁场的阻挠下无法接近,唯一只能靠着爬楼梯的方式前往高层。回旋的楼梯间里是一片雪白的墙壁。一片静谧之下,易嘉木一层一层地往上攀爬,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渐渐的,他不记得自己到底爬了几楼,只是麻木地看着转角处逐渐跳动着的数字,仿佛丝毫感受不到身体涌上的疲惫。终于,视野中出现了联合部队统一的战警着装。这些人早就已经接到了杨兴文的指示,看到易嘉木后迅速地让开了一条道。易嘉木低低地喘了两口气,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人群中间穿过,往楼层深处走去。大楼的顶层远比他想象中要来得安静。一路,陆陆续续地可以看到躺在路边昏迷不醒的组织成员。那一个个脸色煞白、神色扭曲的样子分明刺目狰狞,却反而让易嘉木悬着的心得到了隐约的安抚。出于紧张,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愈发加速了几分。根本无暇顾及腿部传来的酸楚,顿时愈发加快了脚步。呼吸声和心跳声,悄然融合在一起。易嘉木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到处寻找着,继续寻找着。昏暗的走廊闪烁着幽暗的灯光,尽头处开着的那扇门里,露着隐约的光亮。遥遥地,依稀可以听到里面有按键敲动的声音。易嘉木感到呼吸不可避免地停滞了一瞬,疾速的脚步忽然间本能地放慢了下来。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抬头那一眼,就看到了cao控台前那个高挑修长的身影。这么多天来的不眠不休,易嘉木原本的精神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高度紧绷的状态。然而,一直以来冷静沉稳的面具,就在这样的一眼当中,控制不住地支离破碎。似乎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背上的那道视线,顾夜笙cao作仪器的动作微微一顿。过度警惕之下,本能地豁然转身,原本暴戾阴沉的视线在看清楚来人的一瞬间,也彻底停顿在了那里。似乎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过分干燥的嗓子此时连发音都有些困难。易嘉木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一圈,这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了两行眼泪。久久的对视之后,他忽然直奔到了跟前,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了顾夜笙,声线微哑:“没事了,我们回家。”作者有话要说: 嗯,回你们的家。——PS.题外话:都给我哭!第97章顾夜笙没有忘记完成剩下的cao作。随着监控室里的层层防御被一一解除,所有的异能武器宣告彻底失效,大楼周围的屏障也自此完整卸下。在周围的徘徊的飞行器接到指令后迅速驶来,在天台上刚刚降落,杨兴文就步履匆匆地走了下来。他疾步走向楼梯间的小门,其他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严正以待地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突袭。刚刚推开铁门,杨兴文的步子就豁然一顿。周围大雨瓢泼,成为此时冲刷战场的唯一背景音。漏入的光线之下,隐约可以看到转角处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听到动静后抬头看来,易嘉木的嘴角终于微微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杨先生,你好慢。”杨兴文定定地看着旁边未发一言的顾夜笙,这样过分狼狈的样子也让他的心头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闻言,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骂,最后忍不住地啐了一口:“防护口一破解我就已经冲过来了,还想怎么样。”说完,当即毫不犹豫带人上前,搀扶起两人迅速越过雨帘送上了飞行器,直奔军部医院。易嘉木一路紧紧地靠在顾夜笙的身边,手上却是不敢用半点力气。刚刚掰开顾夜笙的手,可以看到整片被割裂地几乎没一处完好的掌心,血rou模糊。绑在尾戒上面的线就这样紧紧缠绕在食指上,整个都已经被粘稠的血渍染透,一眼看去触目惊心。从见到顾夜笙到现在,易嘉木都始终没有多过问过一句。实际上即使不需发问,几乎都可以猜到这些时间下来,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囚禁在这样完全陌生的环境当中,这个完全无法与外界联系的过程中,该是多么的绝望,可想而知。大概是因为精神实在已经紧绷了太久,一经坐上飞行器之后,顾夜笙靠在位子上片刻间就昏睡了过去。易嘉木不敢去碰他血rou模糊的手心,只敢轻轻地捏着指尖,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