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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寇世均道:“将军不必担心,待颜公子醒来,自会还我清白的。”见江成瀚毫不担忧一脸笃定轻松的模样,寇世均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且眼下除了等颜静书醒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是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安国公一直一语不发,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对于江成瀚的自信则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样子。无人说话,堂厅了骤然安静了下来。不多时,老大夫背着药箱从内室走了出来,对安国公道:“老夫已为令公子施了针,令公子现下高热已经退了,不多时便可醒来了。”“如此,那就多谢大夫了。”安国公起身谢道,又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管家。管家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红封,给了老大夫。这时,寇世均上前一步,对老大夫道:“大夫,劳烦你一下,给他也看一看。”寇世均说的人,自然就是江成瀚了。虽然那下了药的茶杯找不到,但江成瀚若真是饮入了迷情药,想来应是能够诊出来的,到时也可以佐证了他的话。老大夫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上前为江成瀚看诊。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老大夫撤了手,很肯定的告知屋中几人,江成瀚身体里也有服用了迷情药的症状。不过他比颜静书体质强健许多,所以发作的不像颜静书那么厉害,眼下能够行动自如。只是到底精气有些受损,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几日才是。大夫的话证明了江成瀚所言不虚,寇世均顿时心下大定,谢过大夫后,也送上了一份不薄的诊金。随后大夫便由管家派人送出了府去。寇世均想要同安国公说些什么,只是这时,丫鬟喜极而泣的叫声透过垂坠的帐幔从内室传了出来。“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老爷,少爷醒了!”“书儿醒了?!太好了——”安国公立时转身大步走进了内室里。想到现在颜静书应多有不便,怕是不好见外人,所以江成瀚和寇世均便没有随安国公一起进入内室,而是留在了堂厅里。来到了床边,见颜静书果然睁开了眼睛来,安国公脸上的笑容更胜了,连声道:“好,好,总算醒了,醒了就好。”“……爹爹?”颜静书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却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像是不认识一般。“是爹,爹在这。”安国公以为颜静书是初醒,才有些茫然,便坐到了床边,温声安抚道:“书儿别怕,爹在这,没事了,不怕……告诉爹,是不是那个江成瀚欺负了你?若真的是他欺负了你,爹一定会为你做主,不会放过他。”“怎么会?”颜静书蹙了蹙眉,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他一点都不想让父亲认为江成瀚不好,便道:“成瀚他一直待我很好,从来没有欺负过我,爹你不要误会他。”安国公却是被颜静书的一声‘成瀚’,惊得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想过颜静书可能会说是江成瀚给他下了药还想强迫他,又或者就如江成瀚所说的那样,两人都是被人设计陷害,但独独没想到颜静书话里竟对江成瀚十分熟稔亲近的样子,更是在自己面前维护起了江成瀚。这让安国公大为不解,要知道江成瀚随大将军寇世均为贺当今圣上的万寿节才从北地边关回到京中还不足一旬,而颜静书则是昨日才从求学的暮山书院中回到家中,之后就一直未曾出门,在今日之前,两人应是没有见面相识的机会的。尤其他还记得,当初寇世均带着江成瀚初来到府里,他带着颜静书相迎的时候,颜静书和江成瀚明明是一副初见的样子,难道是两人故意隐瞒了?可这又是为何呢?安国公想不明白,便对颜静书问了出来:“书儿,你以前就认识了江成瀚吗?”颜静书初醒过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疲软乏力的厉害,刚刚说得话不过是下意识地回应,此刻清醒了许多,听到安国公的追问,最先的感觉就是不解。爹怎么会这么问他呢?他和江成瀚当然认识,他们可是成婚已将近三载的夫妻,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颜静书心中疑惑,便要问出来,然而他才要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短暂的怔愣后,颜静书猛地坐起身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眸中流露出nongnong的惊疑恍然之色。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在终于找到了害死江成瀚的人的线索,却不慎被人发现,在逃跑途中被追杀他的人逼至悬崖,最后坠崖而亡。难道他侥幸未死,被人救了,还把他送回了家里?“爹,我怎么会在家中,是谁救了我?谁送我回来的?”颜静书此时满心的疑惑不解,回过神来后便抓着安国公追问。安国公本来还在等着颜静书的回答,不想被颜静书反问了起来,而听了颜静书的话,更是一头雾水一脸莫名,不由微微皱眉道:“书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谁救了你,谁送你回来,你不是一直在家里吗?”“什么?怎么会?可……”安国公的话明显没能解了颜静书的惊疑,反而让他更加混乱了。这时,管家上前禀报,有丫鬟奉老夫人的命来请颜静书过去,说是信阳侯夫人和世子因家中来人禀府中有急事,要先一步退席告辞,老夫人让二少爷前去送一送。安国公不由面露为难之色,颜静书现下身体还虚弱着,莫说是送客,怕是下床都不易,只得让管家去告诉丫鬟,就说颜静书正帮他招待一位重要客人,一时走不开,请夫人帮着送一送。今日是母亲大寿,且母亲疼爱孙儿,若是知道二子病了,必会前来看望,但眼下和江成瀚的事还没有问清楚,若是让母亲知道,岂不会气出个好歹,便还是暂时瞒着为好。管家领命而去,颜静书却是再次愣住了。是他听错了,还是他是在做梦?祖母不是已经在他成婚的第二年,正德二十六年秋就已经因病过世了吗?那时他还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地燕城,等接到了祖母病重垂危的消息日夜不辍的赶回京城,祖母已经下葬,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而刚刚听管家所言,祖母竟然还健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颜静书一语不发一脸怔然,安国公不禁有些担忧,莫非是那迷情药药性太烈,将脑子也烧坏了不成?他可曾听说过,有人受寒后发了高热,结果最后烧坏了脑子,变成了傻子。这样想着,安国公也不着急问颜静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起身就想再去找老大夫好好问一问。颜静书却一把拽住了安国公,带着几分急切和不敢置信的恍惚对安国公问道:“爹,今天是什么日子?”安国公立时不敢再动,他觑着颜静书的脸色,带着几分小心的模样,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