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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当作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就是不松口。而且这在魔渊中各种险境绝杀下活得如鱼得水的鹦鹉,根本不把汤笃的那点灵力放在眼里,一人一鸟你追我赶,在寝殿中闹得羽毛乱飞。到最后汤笃几乎都要快放弃了,反正这瓶子的宝物是他们的,鹦鹉也是他们的,就算弄坏了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这样想着汤笃就松懈了下来。谁知汤笃没有再追着金色鹦鹉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鹦鹉也松了一口气,总而言之,那漂亮的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就那么眼睁睁地被汤笃和鹦鹉看着摔了下来。汤笃想要去接,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随即一阵极其浓郁的香气蔓延在了整间寝殿。汤笃本以为这是什么香料,但在被这香气弄得浑身像发烧一样发热,十分难受之后,汤笃只能在混混沌沌中抽出片刻清醒,挣扎着想为什么香料会让人这么不适。但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反而难受得无暇顾及保密这件事,面纱被他一扯就掉了。汤笃呼了一大口气,吸入的却还是那些会让人发热的香气,他挣扎着想去开窗,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只能扯着自己的领口,想让周身凉快一点。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迷了小天使送的地雷*2~mua晚上还有更新~☆、惊弓像在极近之处点燃了一把烈火,又像从身体内部引发的高烧,但这高烧又和生病时的感受并不一样。身上的衣服仿佛都成了难以忍受的阻碍,但当要去除这些阻碍的时候却磕磕绊绊,并不那么顺利。汤笃此刻只觉得浑身发热,连同脑袋也烧得朦朦胧胧,他用力扯着领口,试图接触到外界清凉的空气。但却怎么都还不够。而且除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发热之外,汤笃发觉自己的身体还起了其他的变化。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并且极度让人难以忍受,与之相伴的是心底深处隐隐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渴望,但自己在渴望什么汤笃却并不明白。他现在正在经历的堪称得上是一场酷刑,九仙派所教会他的清心诀在这样的境地下连一个周天也运转不完整。巨大的恐惧、疑惑和不解交织在汤笃的心头,直到看到红雾中渐渐清晰的黑影,那种恐惧感愈演愈烈。但他却无法表达一丝一毫,身体上的异样将面对未知的恐惧压制得严严实实,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脑袋更是将这些清醒拉扯得离汤笃越来越远。汤笃只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沙招一步步走近人影,终于,没有红雾的阻碍,面前的人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中。没有了面纱的遮挡,那张白皙的小脸此刻双颊却笼罩着红晕,圆溜溜的黑色眼睛此刻也像笼罩了一层雾气般,又软又润,水汽蒙蒙。再往下,便是领口扯散处露出的单薄白皙的锁骨,看起来脆弱到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看见这样的景象,沙招的眼神暗沉下来,眼睛中似乎也被染上了一点红意。或许是低估这药的作用了,他心想。沙招只是稍微顿了顿,脚步并不停,直直地向床榻走去。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进了屋,向自己走过来,并且越来越近,汤笃混沌的脑子中也有片刻清醒,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但他身后抵着榻沿,再无退路。这是汤笃第一次看清楚传闻中的魔尊的脸,比他想象的更冷,更慑人,被那双眼睛像盯某种猎物一样盯着,汤笃竟然觉得浑身轻微地颤抖了起来。汤笃尽力把自己的每一个部分都蜷缩起来,希望能借此让对方注意不到他。但这样做只是自欺欺人,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高大身影之下。从汤笃嘴里不时发出的难耐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进了沙招的耳朵里,使得他的眸色愈加暗沉。而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也让汤笃听见了那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几乎使他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一般险些弹了起来,但过剩的药量让他软弱无力,只能微微地挣动了一下,看上去就像垂死的幼鸟一样,仿佛用极轻的力气就能将它扼杀。但沙招微微闭了闭眼睛,睁开来,依然没有任何要后退的打算。高大的黑色身影微微弯了下腰,手向汤笃的背后伸去,以一种略显得暧昧的方式。而这些落在汤笃的眼睛里,他混沌的思维中霎那间劈开一道闪电,在那双暗沉眼睛的注视下,他无师自通地明白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那双大手离自己的腰越来越近,一股极度的惊惧感在汤笃的脑海离乍然升起,虽然他从小就在九仙派、那个讲究清心寡欲的地方长大,但这并不代表他对人事一无所知。而眼下的这一切,已经无比清楚地向汤笃预示了接下来马上会发生什么。他的手和脚都没有力气,做出来的推拒软绵无用,丝毫不能对魔尊造成阻碍。毕竟还是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恐惧和惊慌自然而然就站了上风。汤笃有些无措伸手去推,却被人轻轻一碰就拨开了,眼看那双手就要触碰到自己的衣裳,什么理智、什么决绝在这样的情境之下都飞灰湮灭。在那双手即将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汤笃再也无暇顾及别的东西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喊道:“我其实是男的!”虽然在汤笃看来他是十分用力地喊出了这句话,但其实那声音在外人听起来又软又轻,还夹杂着一些甜腻的呼吸。但那双手,却依然像汤笃所期盼的那样停了下来。汤笃小声地松了口气。然而那双手停住不再前进,但也没收回来,仿佛就僵在了那里。极度紧绷状态下的冲动转瞬即逝,等回过神,汤笃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已经来不及后悔了。他悄悄地抬头打量,被那张散发着冷气的脸吓得一缩。现在再要思考后果已经晚了,汤笃近乎无助地等待着审判。不过他少年心性,终于把这么一个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秘密说了出来,后悔之余反而破罐破摔地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是男的,魔尊就不会……了吧?先渡过眼下要紧。汤笃笃定地这么觉得。但那双手却动了——并没有如汤笃所想那样收回去,而是直接擦过他的腰侧,从双臂下伸了过去,然后结结实实地压在他的背上。汤笃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但他那些微弱的挣动在沙招的面前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汤笃只觉得身体一轻,居然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少年的身量稍小,和成年男人的体型相差十分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