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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语扭头盯着车窗外发呆。叶子颂在接电话。言语严厉,表情十分不悦。江从语尽量向车窗靠。他们神仙打架,她这个凡人可别遭殃了。叶子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江从语一无所知。他身上有股戾气,有时高高在上有点吓人,但偶尔对她笑时,又很温暖。“照规矩办,没什么好说的。挂了。”突然车里诡异的安静。江从语坚持扭着头的姿势,看着车窗外。“今天开心吗?”叶子颂突然开口。江从语目光一滞,这是在问她吗?转回头。叶子颂的面孔隐在昏暗中,但那双眼睛仍然看得清楚,有灯火碎在那里面,闪闪发亮。“开心。”江从语满面笑意,眼睛弯起,像月牙。见叶子颂好像正要说什么,电话突然又响了。江从语又冲着他笑了笑,无声的述说:你接吧,没关系,谁叫你是大佬。叶子颂却反朝她扬了扬下巴。江从语悟然大恍。垂头,黑暗的包包里有点点星光。这铃声听了好几天,也还没听习惯。原主的朋友圈每天热闹,但真正给她打电话的人除了白亦,没了。倒也省心。不过,这会是谁?.江从语:这个妖孽是谁?.叶子颂:就是老铁啊,你以为呢?☆、第8章江从语掏出手机,屏幕赫然写着俩字:爸爸。原主爸爸!“接吧。”叶子颂见江从语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难道在他面前连电话也不敢接?江从语恼火。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还偏偏被叶子颂看见。不接自己老爹的电话是不是不合理?虽然这个老爹也和她老爹差不多一样没有道义。男人可真没个好东西。江从语mama去逝不久,她老爹也另娶了个妻,就这事她得狠她老爹一辈子。江从语朝叶子颂笑了笑,转开脸,侧向窗边“喂。”“你现在是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啦!”电话里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江从语暗狠,要不是有人在,接你电话我是王八蛋。她又朝窗边凑了凑。“爸爸,有什么事吗?”吼什么,有事快说,有那个什么就快放。“没事就不能给打电话啦?”这老头子到底要闹哪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是,不是,你别生气。我现在在车上了呢,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大概是鉴于江从语的诚恳态度,暴躁老爹也不胡搅蛮缠了,直入主题。“这个周末,你带叶子颂回家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嗯?”“怎么?这叶子颂人都回来了,就算按古法,回门也该回来走一趟吧。”回门?这是哪个世纪的词语?打的什么鬼主意。“这,我得问一下,不知道”江从语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他有没有空。”这话一落,下一秒江从语就只能将手机从耳旁移开,这样,电话里那狂躁的声音才不至于伤了耳朵。什么离家一个月就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嫁了叶子颂就连老爸都不放在眼里了。胳膊肘长反了,往外拐了。这原主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能够正直善良那就有鬼了。江从语挂了电话,替原主悲哀。不过,这事儿怎么办?江从语转脸,叶子颂正看着她。“怎么了?是要叫我办什么事吗?”他听到啦?是吼的有点大声了。叶子颂及其和善的看着她。虽然我和你没什么干系,和那老头子更没半毛钱干系,不过你俩可是亲老丈人、亲女婿呢。江从语抿了抿唇。“我爸周末想请你去家里吃饭,但我看你这么忙,如果没空的话,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说完弯嘴,展了一个单纯的笑。你俩的事,还是你俩自己解决的好。千万不要勉强,随便你哦。原主这张脸十分清丽,不笑拉着脸时虽是漂亮矜贵,倒有些刻薄相,而江从语十分爱笑,一笑下巴上就有两处凹陷,两个小小的酒窝就暴露无遗,大眼睛也像月牙一样弯起来,原本的一张高冷脸,便成了一张可爱脸。看着眼前这张可爱稚嫩的脸,叶子颂抬手拍了拍江从语肩膀,“我会腾出时间的。以后这种事你应下就行了。”他倒也有些心疼这丫头的懂事。在他自己20岁的时候,可是很难得去为别人着想的。江从语的天空两条长长的黑线。这是什么环节出错了?关键是我不想去呀!*回到御溪山别墅,已是晚上十点半。在家龟缩了几天,倒像有了与社会脱节的趋势,逛一下午就累了。叶子颂刚下车就接了个电话,便自己进了屋。先前被叶子颂遣回家的保镖、老秦都住家里,见有车回来,几个人都迎出来,保镖打发了驾驶员,安置车,老秦跟着叶子颂进了屋。保姆也来迎了江从语。“太太,夫人在房里等着你呢。”这大美女,大晚上的不睡觉,等她干啥呀!江从语慢吞吞的上了楼,进了房间,换了件舒适的衣服,去见叶夫人。却一打开门,老美女就站在门口。“妈,你你怎么在这儿呀?”这总是神出鬼没的,吓死人的节奏啊。年龄大了,最怕的就是睡觉,而叶夫人年轻时睡眠质量就差,这会儿更难了。不想睡,就总想找个人聊天。“从语呀,今天子颂带你去哪儿玩了呀?”八卦的老太太。江从语抿着嘴巴笑了。老美女这吃瓜群众,就差一盘瓜子儿了。“这么高兴呀?说说,都去哪儿啦?”见江从语笑了,叶夫人更是来了精神。呵呵,呵呵。这老美女想像力不要太丰富了哦。“没去哪儿,就是去吃了顿饭啊。下午我一直在公司,等到下班,子颂朋友来了,所以就一起吃饭,然后回家,就是这样。”这回答似乎叫老美女失望了。不高兴了。“傻丫头,你就不会撒个娇,叫子颂撇了那朋友啊。”呀,我还撒个娇,人家没撒个娇撇了我,那就算顶厚道的了。“妈,你认识钱柘远吗?”“柘远啊?今天就是他小子打扰你们哦。他呀,从小跟子颂玩到大的,后来还一起去了德国,不过这小子可不正经得很,学业没结束就跑回来了”说起钱柘远,叶夫人还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