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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嗓子眼儿了似的。这所学校盖的久,新教学楼一般都给高三用了。高一和高二以及老师们的办公室都在老教学楼里,顶天了两层不得了了。巧的是,唐老师的办公室刚刚好对着花园。白纸鸢猫着腰缩在墙根,头顶上就是窗户,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又怕被班主任发现,又怕花园里会有什么老师突然出现。然后,她就听见老唐发飙了。老唐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但老唐人不坏,学生也就背后吐槽吐槽算了。这一次,很显然郁晚做的过分了。一早上翘课没来,这得多严重啊!“一早上找不到人,不来上课,不请假,你玩失踪?你以为你初三?你高三了!高三!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这个态度考什么学校?马上月考我看你怎么办,三班平均分要是因为你掉下来了你就赶紧给我滚蛋,从哪来到哪去。”白纸鸢光听着老唐说话去了,郁晚的声音是一下都没出来。怎么回事?她有些担心。又听老唐说:“这事没完我告诉你,给,打电话给你家长,这事必须要严肃批评,高三居然翘课,还像不像话?之前晚自习你逃课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现在你不光逃晚自习,白天的课你也逃?”打电话给家长?完了,有哪个学生不怕这招的。白纸鸢急得团团转,又不知道怎么办。却听,熟悉的声音不冷不淡,他问:“用这个?”“怎么,有了手机公用电话不会用了?就用这个打!”说完,老唐还按下了免提键,就连白纸鸢都能听见嘟嘟嘟的声音。然后,他按下号码,接通了。“喂!”办公室突然响起一道粗糙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郁晚的父亲吧?”老唐说。“谁?”老唐:“……”“郁晚,是您儿子吧?”那边沉寂了好久,忽然那人说道:“是又怎么样,你谁啊你,打老子电话干什么?”老唐:“……”“我是郁晚的班主任。”“班主任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老子认识你吗?”老唐惊呆了。他决定把事情告诉郁晚父亲,要让他知道下严重性。“是这样的,郁先生。您儿子今天早上一早都没来上课,中午我捉住他的时候他还在学校里闲晃。现在已经高三了,他要以学习为主,一人一辈子就一次高考,他这种态度怎么能考得上大学。”“他考不考得上大学关你什么事啊?我都不管我儿子你管他干什么?你一个当老师的那么闲?你闲我不闲啊,说这么通屁话就因为这个事?老子告诉你,下次有事找他妈,别找我,老子没那个儿子。”“啪。”电话挂了。老唐惊呆了,白纸鸢也惊呆了。郁晚懒懒的靠着墙,双手抱着怀望着窗外,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好像什么都不在眼里。老唐气的手直抖,万万没想到郁晚父亲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平时看这小子清清冷冷还以为他老子跟他一个样,没想到居然是个□□桶。老唐气的甩手就走。“你给我在这罚站!不站到下课不许走!”老唐不了解,白纸鸢还是多多少少听过他父亲的风言风语的。都说魁街结尾住着个醉汉,大家都以为是疯子。时常见不到他人影,如果见到了,他铁定也是喝的烂醉。这电话打的虽然听出来他没醉,但是显然脾气非常不好。白纸鸢揪心的握紧了拳头,她第一反应就是郁晚。他父亲这个样子,所以他才这么冷淡,不会和人交往吗?不知不觉间,她思考问题思考的站起了身都不知道。郁晚无所谓在哪里罚站,这对他起不了什么威胁。他原本是想走到窗户边点根烟抽一抽,却看见了半个脑袋瓜子。眯了眯眼,放下手里烟。白纸鸢还在盘算郁晚的事,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罩住自己的头顶。之后,清冷的声音飘入耳中,惊的她一个激灵。“喂,你偷听?”作者有话要说:偷听,该不该惩罚呢!第14章给我哭14白纸鸢被吓的一声尖叫,结果脑袋上的那只手就移到了她的嘴上,捂住了。指尖的烟草香吞没了白纸鸢的声音,她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声来了。郁晚弯着腰,从背后若即若离的揽着她。他侧过头在她耳边问:“叫这么大声,你想把老师喊回来吗?”白纸鸢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连忙摇头。郁晚放开手。那抹陌生的烟草香从鼻尖溜走,白纸鸢微微低下头,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对着郁晚。“对不起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她乖巧的站在那,挠了挠鼻尖:“我不是故意听墙角的。”也不是故意看你被训的……虽然我是有点好奇啦。窗外的花园繁花簇簇,无论其他花开的多茂盛,桂花香总是那么特别,能让人一下就闻出来。白纸鸢肤白发乌,站在花丛中时不时的抬头偷看一眼郁晚。眼底的一点小小笑意都被他看了个透。淡茶色的眼睛里倒映的是他,郁晚清晰的看见了自己。随意搭在窗棂上的手指不知怎么的,缩了缩,像连着心似的,一颤一颤。他忽然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诡异到就连多呼出一口气都好像要打破这个平衡与宁静。“你。”郁晚的神色仍然是清冷的,但从那张脸,白纸鸢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你不去上课?”他问。“哦,英语老师找我来着。”白纸鸢撒谎。“这样。”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阵静谧的沉默……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白纸鸢挠了挠头,脸颊红扑扑:“那,我先走了,你下午来上课。”“恩。”他站直了身体,本来就比白纸鸢高许多,现在白纸鸢站在花园里面更要仰着头去看他了。木兰开的茂盛,一直沿着窗边伸了进来。郁晚对正要离开的白纸鸢招招手:“你过来。”白纸鸢一脸疑惑的走回去:“怎么了?”却见,他伸手折了窗边的木兰,小心别在她的耳后。她惊讶,双眼像盛了水一般晶晶亮亮,双颊更如映了火般红成一片。“很配你。”郁晚忽而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小很小,但白纸鸢看见了。原来,他的眼睛其实会笑。.那天下午,等到郁晚来班里了,白纸鸢都没敢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