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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头让人污蔑是被恪僖公府赶出去的。以上这些阿灵阿花了好几日才想明白,他孤身一人时候无所谓别人污蔑,但是带着珍珍他便要心爱之人与他一起堂堂正正做人。他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珍珍是他唯一的夫人,这样的身份必须在国公府正堂风光拜堂。阿灵阿知道现在哭惨用处不大,他只需要轻轻点拨几句,让康熙想起法喀历来的骄纵和目无尊上即可。康熙自然记得太监回宫后的回话,他皱紧了眉头,按住了想要外露的不满。“行了,早点给你授个官,你出去历练几年吧?”鄂伦岱一听直嚷嚷:“皇上,您是要把他外放啊?”“怎么,不舍得你兄弟?”阿灵阿比鄂伦岱还着急,“皇上,奴才能不能请您开个恩,奴才还想看着揆叙考会试呢,他可等着金榜题名去宁寿宫求亲呢。”“他和大格格的事轮不着你cao心。”康熙白了他一眼,“你娶揆叙还是娶珍格格啊?你两整日混在一起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怪不得那年京城里传的那么难听。”康熙说完,本来置身事外的简王雅布和宗室讷尔福都笑了起来,一群少壮骑在马上一派生机勃勃。“行了,都和朕再跑两圈,阿灵阿,今儿你打多少猎物,朕就给你多少封赏,这可都看你自己了!”两个时辰后,康熙看着三只袍子二十来只兔子以及正累得甩手的阿灵阿,惊讶地问:“阿灵阿,你在家中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第61章阿灵阿吸了吸鼻子,眼睛瞪大了迎着北风一眨不眨,直到确认眼睛发酸,眼眶里蓄起泪水,才开口:“主子,奴才年幼时苦啊,那会儿逢冬时一日用黑炭才五斤,热水足用便好,家里有啥就吃啥。”“呼”得一声,北风吹过了所有在马上之人的头顶,康熙被激得一身鸡皮疙瘩。他回头一瞪那眼睛红得和小兔子似的家伙:“阿灵阿,你省省吧,八岁以后你就恶名满京城了,谁还敢饿着你冷着你。”嫌弃完康熙自己又忍不住乐了,他少年登基大多数时候在朝堂都压着性子和一群老臣玩深沉,但只要在马上在行猎就还是爱和这些少壮们一起肆意挥洒。阿灵阿和鄂伦岱都不是那种毕恭毕敬的老实人,但都不是纨绔也不自大,性格里自有烂漫积极可取之处。就像阿灵阿明明这会儿一脸惨兮兮的,但你就忍不住想拿腿招呼他的屁股,他就能哭得让你觉得好气又好笑,让你既知他过往的不易又感叹他没有生歪的爽朗性子。“好了好了好了。”康熙状似不耐烦地说,“朕回去就招人来议一下。”“还得议啊……”阿灵阿嘀咕了一句,被康熙正好抓着,他马鞭子一挥狠狠甩在了阿灵阿骑的马身上。“你可别给朕得寸进尺了!”鄂伦岱他们看着阿灵阿抱着突然受惊飞奔的马惊慌失措哄堂大笑,而康熙则在这北风里想着:明明是德妃多了个妹夫,怎么到倒像自个儿多养了个儿子。…第二日的乾清宫,明珠佟国维勒德洪等一干满臣中的心腹在东暖阁齐聚一堂。康熙揣着个暖手炉窝在明窗下的暖炕上打着喷嚏。明珠见状关怀道:“万岁爷冬日里要注意身体。”他心里却清楚,皇帝那是昨日在南苑和一群侍卫打兔子又打疯了着凉的,听自家长子容若回府后的交代,这南苑的兔子昨日也就又死了两百多只。怪不得每年过年宫里都赏大伙兔毛皮子啊……原来是万岁爷物尽其用不浪费呢……“今儿叫你们来也没什么别的,阿嚏!”康熙拿了帕子揉揉鼻子,装作是说了件特别小的事情,“前儿宗人府上折子问和顺公主之子成年该如何赏赐分封,朕恰好想起个人来——太祖四公主的外孙。”康熙装模作样地像是为了忍个喷嚏,皱着眉停了一下。一群大学士六部尚书们疯狂地在心底开始翻皇家姻亲小本本,这tnd的太祖的四公主的外孙又是哪个?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皇帝瞧自个儿爱卿们的眼神渐渐就不对了,仿佛在说:你们连这都不知道?明珠但笑不语,不动声色地给礼部尚书伊桑阿比了个手势,伊桑阿一下回过神来,道:“皇上说的就是今年顺天府乡试中举的那位满员吧,镶黄旗满洲钮祜禄氏的阿灵阿,故恪僖公第七子。”“对对对。”佟国维剜了伊桑阿一眼,仿佛在说:老狐狸,谁让你插嘴的。伊桑阿抖了抖肩膀装没瞧见佟国维这一眼,他主管吏部,皇帝都开始夸人阿灵阿争气了,他自然得把话茬接上,这是当官的本分。“说来这小七啊,也该归宗人府管。”佟国维和勒德洪差点齐齐被自个儿的口水噎着,宗人府是管理姓爱新觉罗的黄带子和姓觉罗氏的红带子们的,啥时候还得管嫁出去的女儿们生的孩子了?他两抬头瞧了一眼窝在炕上一副病得要生要死的皇帝,见他脸上完全不是开玩笑的神情,着实吃了一惊。明珠一拱手回禀道:“万岁爷说的是,阿灵阿乃是和硕公主之孙,自然也是皇家血脉了。”佟国维白了明珠这个老狐狸一眼,心里大骂明老贼无耻:皇帝瞎说话你明珠瞎接话,什么公主之孙归宗人府管,且不说都是积年的老黄历了,遏必隆那个老娘生前可是被革了公主名号还和图尔格和离的。“如今小七也算争气,今儿你们也议一议吧,否从遏必隆留下的爵位里给阿灵阿一份。”康熙说得再随意,也足够震撼这杵在殿内的所有人。还是佟国维反应最快,他问:“此事是否该请国公爷法喀来?”“他是兄长,倒也该关心下,就是他年纪小人莽撞,阿嚏!回头再招他问吧,朕今儿头晕,先和你们说说,你们回头议议,拿个主意出来。”康熙拿病体做搪塞,佟国维就算是皇帝亲舅舅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暗自在心里盘算,难道是法喀最近又惹出什么祸了?他又仔细想想了,法喀最近倒没犯什么能让万岁爷气得夺他爵位的事,要有,他闺女早就同他说了。勒德洪先开口:“按旧例,恪僖公的爵位本该有嫡子承袭,只是当初遏公党从鳌拜时阿灵阿尚未出生,皇上仁慈不忍夺图尔格旧爵赐给了法喀,这才让阿灵阿与爵位擦肩而过。”“嗯……”康熙不置可否,只做倾听之态。佟国维一听,忙说:“这都是旧事了,勒大人说的不错,可总不能夺了法喀的去吧?”佟国维的话也有道理,勒德洪把往事说完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朝明珠抛了个眼色,明珠看着地活动了下下巴,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