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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必须要培养一个管事。

当然权衡利弊他不会只任用一名管事,故此还得找一名掌柜,二者相互监督,管事一职倒能交给周运,至于掌柜先行暂定。

掌柜相当于后世行政前台,是酒楼的门面,所以这人须得处事玲珑,处变不惊。

周运虽老于世故,仍旧欠缺了点什么,因此温遥只会把管事交给他,掌柜还需另寻,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

温遥让他们各自干活,同常三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回宫。

身后跟着李全,他也没打算背着李全找人,李全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人,关系网错综复杂,想要找个称心的人不是难事

回宫路上,李全主动搭话,“温小主可是在为找人发愁?”

“李公公独具慧眼,我确实在为此事烦恼。”温遥揭开帷裳,对驾车的李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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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宫宴(同上修改):

温遥似乎不奇怪一个太监懂得驾驭之术,他不提李全自然不会费舌解释。

只说他或许能为小主排难解忧。

“李公公口中之人,可是你的至亲?”温遥好奇道,在他印象里李全不会为谁说好话,便认为那人与他沾亲带故。

李全笑着说:“温小主说笑了,奴婢的亲人早在十年前就遭人杀害。”

说得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如丧考妣,温遥不得不佩服他有一颗顽强的心脏,换作是他多半得恸哭流涕。

“不知李公公口中之人是谁?”

“回小主,他是奴婢的贱徒。”李全说:“跟在奴婢身边三四年,将奴婢的本事学了个七八,奴婢想他做掌柜,兴许能助小主一臂之力。”

一顿,“奴婢保证此人信得过。”

温遥见过他徒弟,个头不高,眉目清秀,憨态可掬。

“李公公的徒弟我自是信得过。”温遥不疾不徐道:“改日还得麻烦公公。”

李全笑道:“温小主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温遥不再多言,知道对方如此待他是因为叶褚的缘故。

李全多年陪在叶褚身边,对叶褚的喜怒摸得清楚,可纵然如此他也不知道叶褚心底藏了个人。

那人对叶褚很重要。

……

接下来的几日,温遥一边收常三传来的消息,一边看芝春缝衣裳,有时被叶褚拉去练字。

温遥十分不情愿练字,在他看来自己这般年纪,早过了练字的最佳阶段,殊不知他这具身体才十七岁,正是练字的大好时期。

温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叶褚记挂上了,每日督促温遥写五篇小字。

小字用圭笔写。

温遥写着写着就成了团浓墨,为此他常常气得牙痒。

衣服在宫宴头天赶织出来。温遥换上,一袭月牙华服,袖口和领口都用金线绘纹,纹理清晰精致,与叶褚的条纹十分相似。

瞧出她的心思,温遥心里不怪她自作主张,反而因和叶褚穿同款,心底美滋滋。

叶褚的则是一身黑袍,袖口与领口绘织的图案同温遥无二,他心里一喜,心道这丫头很懂事,对芝春不免高看几分。

今日沐休不用上朝,大臣们乐得逍遥,有些官员此刻正呼呼大睡。

温遥用过早膳,和芝春去了德武殿,宫人们各自忙活,温遥扫了圈没发现一个懈怠的。

这时,他问:“常三回来吗?”

“常三来信说午后回。”

“可有说具体时候?”

芝春:“午时三刻。”

温遥点点头,算是了解,又说:“到时你找李公公,就说是我说的,麻烦他走一趟,带常三进宫。”

芝春应首。

巳时,大臣们纷纷进宫,五品以上皆可入宫参加宫宴,一些官员携家带口而来。

大陈民风大胆,皇家礼数中也没有规定宴席不许带亲眷,因此带妻儿的大臣有不少。

相熟的大臣互相寒暄,他们的夫人在另一端相互聊天,至于他们的女儿则坐在下首幕帘之后。

他们的儿子坐他们身旁。

大陈自古以来对女子不苛刻,但重男轻女的现象依旧存在。

在重要场合,妻子依旧不能同丈夫同席。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娶的是男妻,男子即便嫁人,社会地位依旧等同于男子。

有几位大臣便与自己的男妻同坐。

待到午时初,后妃们来了,自顾自坐在皇后与贵妃之下。

那些没册封的秀女理应说没资格参加宫宴,但叶褚登基未久,后妃空阙,才允许无品无阶的秀女们坐钟妃下首。

此次送进宫的秀女寥若晨星。

与历代帝王后宫相比,显得微乎其微。

有传言这次进宫的秀女乃圣上钦点,意义重大。

不乏有人戏谑贵妃失宠,孟家地位不保,导致孟家近来不敢大出风头。

当然也有传闻,说近来入宫的秀女中有皇帝喜欢的姑娘。

臣子无权干涉后宫,太后倒能劝上几句,但在外人看来她诚心礼佛,不过问尘世,孟家是她母家,也没有半点袒护之意。

她真不愿庇护?

不想偏袒是假,无能为力是真。

真当她想终日在东宫?

还不是叶褚的意思。

她并非叶褚生母,而当年叶褚的生母死得蹊跷,她心知肚明,叶褚是怀疑她了,不过当年之事牵扯过多,她是如何都洗脱不了叶褚对她的怀疑。

今日宫宴,太后依旧没露面,不知情的人一致认为太后一心向佛,只有孟国舅心如明镜。

哪里是太后青灯古佛了,而是被逼的没法了,只能向外透露绣佛长斋,不问世事。

孟国舅今日告病未曾出席。

不过片刻,大殿外边传来“皇上驾到”的高唱,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叶褚一身黑色绘金五爪行龙袍,天子威仪,缓步而来,他身旁跟着个月白金绣华服的少年,熟悉的人便能认出少年正是温遥。

温遥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姿色冠绝夺目,比女子还要出彩。

顶着这样的脸自然备受瞩目,随着他们迈上台阶,有人憋不住低声交谈。

“皇上身边的少年是谁?”

“不知道啊。”

“温大人可知那少年是谁?”一大臣问道。

温胜在温遥走来的瞬间就认出他来,脸色一沉,大臣见状讪讪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