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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动于衷,这番举止彻底惹恼了三人。

这边的喧哗被流清瞧了去,他立马跑去后院找主子,温遥正给小德他们叮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听见流清咋呼咋呼的声音,要说常三会咋三狂四,但向来乖巧内敛的流清,怎么也变得和常三一个样了?

不容多想,流清已经冲了进来,喘气连连道:“不好了,主子!有痞子找咱们麻烦。”

“谁?”温遥问,语气平缓,神情也看不出任何急切与愤怒。

“三个无赖流氓正和孔武发生冲突,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流清忿然急色道。

一方面担心孔武敌不过三人,另一方面怕这些人打碎店里的东西。

温遥与叶褚几乎同时皱眉,前者说:“出去看看。”

流清忙在前头带路,温遥与叶褚并肩而行,李全落他们之后。小德自然而然拽了把张木,将人拉到最后,张木不解得看着他,小德碍于李全在前头,没有回他。

五人极快进堂前,孔武已经和其中一人打起来了,周运与顺安在安抚其他受惊食客,眼瞥主子过来,周运立即小跑过去。

“知道闹事之人是谁么?”温遥开门见山问。

周运一时凝噎,这几人他还真不知道是谁。

温遥看他神色就没再多问,让后院的四名侍卫过来,他们身担保护皇帝的责任,功夫底子不弱。

几招下来明显占上风。

李全与小德不约而合护在天子两侧。

温遥看着被破坏的桌椅,脸色愈发臭了,他沉着脸,想冲过去狠狠揍三人一顿,不过他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在心里想想。

此时他想到了皇帝,中叶褚的武功深不可测,若是他能教自己,日后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

他觑视叶褚,担心对方不同意。

叶褚注意到他的目光,侧头看了过去,温遥像做贼被发现般,立马别开眼,耳尖却微微红了。

再说闹事三人,在四名侍卫进攻下,很快就落于下风,三人被抓起来后,还不停挣扎,惹得侍卫当头一棍,闷哼吃痛声应接响起,三人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等着被审问。

温遥深邃的目光挨个扫过三人,厉声问道:“谁指使你们来的?”

“没人指使,是俺看不过去。”刀疤男底子不足道。

温遥明眸比方才大了些,凝视他淡然问:“看不过去什么?民食府的制度,还是我们的服务?”

刀疤男嚅嗫唇角,犹豫了会儿,才说:“都有。”

温遥背对三人,直视前堂内众多食客,不紧不慢道:“诸位也觉得咱们民食府规矩多?”

四下议论纷纷,有就事论事的,也有人言啧啧的,温遥捡了几句向他们说明,“民食府的规矩是由我定的,至于为什么需要这些,则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大伙,大伙可能不知成为咱们民食府会员的好处,正好这会儿借此机会,向大家一一说明。”

“会员分三等,一等会员、二等会员以及超级会员,一等会员是咱们店里的普通会员,享受菜品八成优惠,每月只需五十两银子,则可以办理。”

温遥梭巡四下,听到有人在计算后,又接着说:“而二等会员,享受菜品七成优惠,并且有独立的客房,每月只需一百两银子。”

“最后是超级会员,享受六成优惠,独立雅间,并且有单独伺候的伙计,这些伙计可不一般,手脚麻利,功夫了得,并且经过了我本人的亲自筛选,另外我们还会赠送超级会员独一无二的优惠,免费送吃食上门,而这些只需要每月二百两。”

“以上三种都能提前品尝,咱们民食府的新菜品。”

周围小声议论,或计算每月的开销,或小声讨论民食府的吃食如何,或计算哪种更划算。

温遥将这些看在眼底,接着开口,“当然,大伙都是头次遇到像咱民食府这样的食肆,估计不太明白,这五十两,一百两、二百两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些银子提前收取,是为了方便日后计算,比如一位客人在咱们这里办了一等会员,那么掌柜会给他一个木牌,和一个册子…”

“册子上记有时间、菜品,每日来消费都会记录在册,今日这位客人消费了二十两,我们就会在原来的五十两中,扣八成后的费用,也就是五十两减十八两,这位客人还剩三十一两银子。”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算来我们赚了不少。”

“会员就能去花房了?”

温遥耳尖选了个问题回答,“我们的画花房已经装饰完工,为所有客人开放。”

语落,有人就心动了。

第一个开口说办,接着便是七嘴八舌的说办。

周运当即引着众人到前台办理登记。

众人各自散开,温遥让他们把三人松开,罚他们在民食府刷碗七日。

☆、59、30如日中天(二更):

画花房开放的第二日,民食府内人头攒动,路人见状纷纷询问同行,听说过的百姓“嗨”了声,道:“别看这间食肆开张没多久,那里面的菜啊,据说味道一个比一个好,近来又有个画花房问世。”

“没想到生意这么好。”

那长褂男子似不相信,看着同伴,确认道:“当真美味?”

“我骗你作甚,这民食府规矩多,咱们就别去想了。”

长褂男浓眉动了动,跟着同伴们走远了。

不多时,民食府外又聚集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幼有老,皆小声谈笑,一时好不热闹。

流清将昨日的账本算了,拿去给温遥过目,温遥接过本子,翻看了几页,计算步骤都是按照他教的方法,流清正等着温遥点评他算术能力,就听他说:“今早来了多少人?”

流清费神的想了想,早些时候他一直在耳室算账目,刚才出来也没留意,来了多少人他还真不知情。

温遥见他答不出来,递了一台阶,“你把常三叫来,他在前边?”

“应该不在,我这就去叫常三哥。”

常三比流清大几个月,两人混熟后,常三要求他称自己为哥,好在流清性子软,就这么同意了。

“去吧。”

流清笑盈盈应了好,拔腿就往外边跑。

将本子搁石案上,温遥粗略算了食府这几日的收入,大大出乎意料,除干抹净竟然收益了一千七百两。

一千七百两于官宦之家也是一笔不少的数目,但换做普通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等了会儿不见常三来,温遥起身活动腿脚,天气越发热了,这才刚到寅时太阳就冒出头了,硕阳顺着梧桐树梢罅隙倾洒而出,斑驳陆离,落在泥间,留下一团阴影。

庭院是没法待了,温遥唤来一名壮汉,把逍遥椅抬进偏屋。

那壮汉正是李全派来的侍卫,温遥记不住他的名字,每次都哎来喂去。

侍卫一抬头,就见小主目不转晴盯着自己,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