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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问题吗?”“没问题。”鬼灯说道:“只是一盆金鱼草而已。而且你这家伙身上的死气那么重,就算直接带去地狱也不一定有人能够辨别出你还没死。”太宰治总觉得鬼灯话里有话,像是在隐晦地嘲讽他一样。“至于为什么要送给你?”鬼灯指了指手里金鱼草那肥美的rou,说:“既然我都和你说好,会帮你找找为什么生死簿里没有你的名字,那么在此之前我会一直看着你的。”这么说着,鬼灯想起了前几天见到太宰治时,对方那副随时都会因为过度虚弱而逝世的模样,这使得他不由得皱紧了眉,有些严厉地说:“前几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的身体不太好,拿这个来补补也不错。”太宰治的身体因为他的长期折腾早就变得乱七八糟的。鬼灯原本秉着不要多管闲事的原则,最多嘴上提几句。毕竟太宰治说到底还是阳间还活着的人,而鬼灯则是地狱里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早已死了几千年的咒怨之鬼。两者之间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为好。——但这是之前的想法了。既然鬼灯已经答应了会查清楚生死簿里为什么会没有他的名字,那么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一定会让太宰治下地狱——这句话没有特别的含义,只是单纯地死去下地狱罢了。当鬼灯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就代表着他已经介入了太宰治的人生当中。那么再拘束于阴阳之间应有的距离也太过死板了。当然,太过火的还是不行。不过像是送金鱼草这种自然说不上过火。鬼灯很贴心地给没见过金鱼草的太宰治介绍:“金鱼草的rou非常有营养,口感也非常好。特别是这一块的rou特别鲜美,受到广大食用者的好评。”仿佛化身为营养学家的鬼灯仔仔细细地讲解着,带着尖锐指甲的手从金鱼草的身上来回滑动。“啊——”金鱼草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太宰治:“......”“不,这个还是算了吧。我也下不了嘴。”太宰治语气微妙地回答道。“是吗?真可惜。”话是这么说,鬼灯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遗憾,他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不想吃的话拿来养也行。我自己就养了一大片。”“我对养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太宰治直言道。他对花草的兴趣仅限于那些能够毒死他的。更何况还是长得这么奇怪的。最重要的是,这是鬼灯送的东西,要养就必须养到最好。如果没养好,鬼灯那家伙说不定会在心里暗戳戳地记上一笔。“你还是拿回去吧。”太宰治把金鱼草推了回去。发现自己幸免于下锅的结局,金鱼草摇晃得更欢了。鬼灯倒也没生气,他只是平静地收起金鱼草,说:“既然你不想要,那便算了。”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样用手指抵着下巴,轻声呢喃道:“说起来,金鱼草毕竟是地狱特产,说不定你吃了之后就会像吃了石榴籽的珀耳塞福涅那样留在冥界。”“......”“请问这个东西要怎么宰?”太宰治从鬼灯怀里拿回金鱼草,满脸笑容地伸出手在金鱼草的身上来回移动,被他按在手下的金鱼草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叫声。可惜除了第一次听到金鱼草叫声被吓到之外,太宰治已经对此免疫了。他眼睛亮亮的,带着有些孩子气的兴奋笑容,咋一看很像一只正在想要从鱼的哪个地方开始下嘴的馋嘴猫。鬼灯的嘴角rou眼不可见地上扬了些许,露出了两颗尖锐的鬼牙。“我来教你吧。”鬼灯走过来,对金鱼草伸出了恶鬼之爪。当然,在金鱼草的视角里就是两个阴森笑着的恶鬼同时jian笑着靠近自己。“啊啊啊啊啊啊——”在这一刻,金鱼草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清脆又响亮的声音。最后拯救金鱼草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是突然来到的森鸥外。“太宰君,你在和谁说话吗?”诊所外传来了森鸥外的声音。诊所并不大,当太宰治转过身去时,森鸥外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太宰治眨了眨眼,刚刚那副还很生动的表情瞬间从他的脸上消失,回到平时那样平静的表情:“没什么。”森鸥外皱着眉,打量了一眼四周,停留在鬼灯站着的那个角落几秒后又转移了视线。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苦恼地说:“可能是这段时间忙得头晕眼花,弄得我耳朵都不太好使了。”“这是什么老年人的烦恼吗?”太宰治吐槽道,若无其事地看了鬼灯一眼。鬼灯是以鬼的姿态来到这里的,身为人类的森鸥外自然是无法看到他。至于为什么太宰治能够看到他,自然是因为两者早在鬼灯第一次过来找他时产生了缘,也因为太宰治身上死亡的气息实在是太浓重了。他可是多次自杀将附近的狱卒引来的家伙。“哈哈。”森鸥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他的目光顿了一下,停留在了太宰治手里抱着的东西。“...这是什么?”森鸥外的眼神停留在那颗明明外表是鱼但又种在盆栽上的奇妙生物上面,陷入了沉默之中。泪眼汪汪的金鱼草看了一眼森鸥外,然后——发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森鸥外:“......”那一刻,在里世界颇有名气的地下医生放弃了思考。在一旁的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他笑得太过头,差点把手里的金鱼草给扔出去,眼泪都飙了出来。“太宰君...”森鸥外用埋怨似的眼神盯着太宰治,有气无力地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知道森鸥外在试探自己刚刚和谁见面了,太宰治若无其事地说:“哦,森先生你不知道吧?这是仙女教母昨晚在睡梦中送给我的。”仙女教母·鬼灯:“......”森鸥外“噗嗤”一声笑出来,调侃道:“那太宰君莫非是辛德瑞拉?啊,这样的话,我就是王子了吧。”太宰治用嫌弃的眼神盯着他,悠悠地说:“没有哪个王子会胡子拉碴地过来找辛德瑞拉的。”“啊哈哈哈。”森鸥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不其然摸到了有点yingying的胡渣,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心虚地说:“因为最近一直很忙,今天也是急着过来太宰君这里才忘记的。”太宰治挑挑眉。他能够看出森鸥外若有若无的试探,自然也能够看出对方嬉皮笑脸之下的冷静。太宰治也不介意和他就这样玩下去。见自己确实打探不出什么东西来,森鸥外一边在心里感叹这孩子真是滴水不漏,一边说:“太宰君,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继续试探下去也得不到什么,还不如慢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