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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情况相符。受害人有频繁洗澡的行为,结合目前本市的气温和学校宿舍的环境来看,确实有些不合常理。而死者的处·女膜是陈旧性损伤,这与田彤彤提及到的性侵行为有明显的关联,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情况。”宁致说到这里,林母明显就有些激动了。林藏递了一杯水过去,看见她的手有些抖,忙缓和了声音,说,“其实这些我们已经跟您陈述过了,只是基于一些事情,所以再做个详细的讨论。”小插曲很快过去,林母抓起一次性水杯喝了几口,才勉强镇定下来。她抓着水杯没放,低低说了声抱歉。“除此之外,田彤彤还说明了另一个情况,受害人生前经常腹痛、呕吐。这是唑吡坦过量使用,引起的胃肠道异常症状,与死因相符,并没有检测出造成这种症状的其他药物。药物的来源已经查清,是受害人从学校里的医务室购得,至于建议,是心理咨询室给的。不过那位老师在事发后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目前我们正在排查,找到了会第一时间联系您。”“其二,是物证方面,我们调取了高二三班教室内相关时段的监控录像,查到安眠药确实是死者自己服下,没有受过其他人的威逼。在玻璃杯内,检出了唑吡坦的成分。杯口只有受害人的生物检材,没有其他人的汗液、脱落细胞等。在杯壁的位置,检测出了受害人和田彤彤的指纹。不过后来证实田彤彤是在受害人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才去查看杯子,这一点可以从监控录像处得到证实。”“她在教室内服用了安眠药,当时是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很多学生有在自习课睡觉的习惯,因此受害人一直睡着,并没有引起他人的警觉。只是到了放学的时间,田彤彤叫她一起回家,发现人怎么都叫不醒,这才察觉。当时教室里还有很多学生,他们都围到了周围,所以现场的脚印很乱,没有提取的价值。”“郑梦泽是死者在学校的男朋友,据反映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关系很好,事发前虽然吵过架,但都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他并没有谋害死者的动机。更重要的是,在玻璃杯和周围并没有提取到他的脚印、指纹以及生物检材。”“至于怀疑对象李主任,很遗憾,在他的办公室,以及家属楼的403室,都没有安装摄像头。我们调取了校园内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疑点。死者经常出入他妻子文老师的办公室,是因为她担任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所以接触的机会才要比其他同学多一些。”宁致把之前查到的所有东西都原原本本叙述过一遍,末了拿现场勘查的记录过去给她,”这上面还有两位见证人的签字,如果您觉得有什么不符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们。他们与整个案子,包括警方,都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记录本上有明确的时间以及各项数据,林母看了一眼,3月1日的可怕场景又自脑海中涌现了出来。她赶去教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女儿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四周尽是拍照的闪光灯,教室外面的警笛声刺耳万分。“我怀疑李主任,自然是与彤彤和我说的事有关。在此,我为昨天的事向你们道歉,但是案子……”林母脸上除了泪痕还有难言之色,夹杂在一起令人心酸得很。林藏躲在暗处的腿轻轻磕了宁致一下,又赶紧笑笑,“可以理解,只是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傻事了。”林藏倒也没敢多笑,毕竟要兼顾家属的心情,饶是如此,还是被宁致看了一眼。“调查清楚案情是我们的本职,您不需要有多余的担心。”宁致转过身去,与之前的两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没有任何区别。林母这才信他是真的公事公办,反复看了几眼,没再说什么。僵持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这才道谢。“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您不必内疚。”宁致答。到了这里,昨日的插曲才算是正式过去。两人送林母出来,看着她走远。林藏捅捅宁致的胳膊,脸上多了几丝挪噎,“宁队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自己调来预审队,这样到了以后,我也不用因为问询的事发愁了。把你请到那里一坐,嫌疑人就什么都说了。”林藏穿着一身制服,脸上的表情与身上的严肃颇有些不相称。宁致懒得理他,林藏还追着挪噎,这才忍不住回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骆时都是被迫扮黑脸的那个。”“他向来一板一眼的,什么叫被我逼迫。”林藏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宁致有种想要把他的嘴巴缝死的冲动。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没觉得,自从开始在预审队之后,这人的话就当真多了许多。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吧,宁致只能这么想。除去林母之外,众人都被一一分在其他的审讯室。两人返回大厅,发现三个未成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就坐在接待椅上。旁边还有一个青年,正是之前在大厅里的那个,他是学校负责法制课的老师。看见宁致了,郑梦泽和陈熙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田彤彤坐在侧边,小声和林母说话。宁致他们一过来,二人停了几秒,似觉不妥,又赶紧继续刚才的话题。“没有看好朝露,是我的问题。林姨之前,明明嘱咐过我要照顾好她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我昨天跑出教学楼,看见您站在楼顶,那一瞬间,我觉得真的好害怕,害怕连累您也出什么事。”田彤彤眼睛还红着,林母之前憋回去的泪又重新冒了出来。两人靠在一边掉眼泪,看着令人动容得很。宁致对这种事一向头痛得很,好在有女同事上前递了纸巾和温水。又过了十几秒,有预审队的其他民警过来,示意要和宁致说话。“田彤彤今天说的,和之前的两周没有出入。她确认死者在生前和她透露过自己被李主任性侵的事,也知道死者在生前去过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和医务室。”“郑梦泽与死者吵过架,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至于陈熙,她说昨天跑上天台,完全是出于对死者的同情,除此之外,她不知道任何有关的内情。”现在说的依旧是些陈词滥调,宁致耐着性子问李主任那边的情况,转头一看,林藏正朝着那边走,步履之间充满求生欲。李主任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林母正是因为怀疑他,才唱了跳楼的这么一出戏来威逼警方和学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对方又抵死不认,所以才能有现在的僵持。“嗯,我知道了。”最后,宁致也只能是示意同事继续去忙,他还没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前面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之前大厅里三十余岁的女人,李主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