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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给敛秋管理,她们虽在西苑做事,却不近身。一来因为自己替身的秘密,夏晨欢怕夏国人更易察觉出问题。同时想借此举让宣王放心,不要查他或者看得太紧,从而发现破绽。二来到燕国后夏晨欢看的清楚。宣王府严丝合缝,密不透风,萧皓轩更是精明至极,他哪里可能发展势力。暗里动手脚只会让宣王生厌,防备于他,对结盟毫无好处。可夏皇定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他不会相信从夏晨欢口里说出的劝诫。夏晨欢思索半晌,下了决定,还是不要向陶文汇透露的好。既然萧皓轩要演,必有他的考量,自己支持便是。这样夏皇也能定下心思与大燕联盟,不再暗自猜忌犹疑。夏晨欢越想越对,神色松了不少。敛秋恰好低声唤他,眉开眼笑,“王妃,殿外又下起雪了。特别大,应该是今年最大的一场。”她刚才去后殿领菜时看到的。大雪一直下到今日下午才停,没想到现在又下起来了。夏晨欢也笑了,因为夏国很少下雪,所以他是喜欢雪的。夏晨欢蓦地想起什么,看着一旁的斗篷微微蹙眉。萧皓轩走的急,并没有带斗篷,回来的路上免不了要落雪。夏晨欢拿起斗篷,正想让侍从给男人送去,手却一瞬停在半空。他想了想,抿抿唇,把斗篷抱在怀中,起身到走殿前,向萧楚屹行礼请求。“父皇,可否容儿臣告退片刻。下雪了,我担心王爷会受凉。”既然萧皓轩要做戏,他便陪人做全了。萧楚屹微眯凤眼,笑的灿烂,“你去吧,小心路滑。”“谢父皇,儿臣告退。”夏晨欢穿好斗篷,和敛秋一起出了崇德殿。虽然一直淡笑着答敛秋的话,但夏晨欢不似平时一般有兴致看雪。他走的很快,想着赶在萧皓轩返回之前把斗篷送到才好。到未央宫的路上都没遇到萧皓轩,夏晨欢松了口气。脱下自己的斗篷递给敛秋,让她留在外殿,自己朝正殿走去。皇后不喜麻烦和杂人,未央宫一向人少。除却皇后的贴身侍女熙春和司琴,专门跟着皇子公主的丫鬟太监,只余几个宫女和太监留守外殿,做重活。夏晨欢走到鸣鸾殿外才听见人声,倏然止了步。“顾遥,胃又痛了吗?”“嗯,有一点。”“我给你输些……”分明是宣王与皇后的声音,夏晨欢不解的愣怔。萧皓轩应该是在叫皇后“顾遥”,为什么是“顾遥”?当朝皇后姓余名遥,是秦国公府,尚书余松元之子,不姓顾。平日里他听过皇帝称皇后为“遥儿”,皇子公主们叫“娘亲”,萧皓轩叫“母后”,却从没听过这个称呼。萧皓轩话没说完,察觉到人气滞留,神色一凌,带了内力低吼,“谁在外面!出来!”夏晨欢一惊,立刻走进内殿。只有皇后和宣王坐在桌边,皇子公主们应该已去锦墨居睡了。萧皓轩见站在门外的人是夏晨欢,沉了脸不语,倒是顾遥笑的慈爱。夏晨欢对上萧皓轩的冷眼,不愿他厌恶猜忌自己。顾不上行礼,举了举手中的斗篷,急着解释,“我是来给王爷送外衣的,外面下了大雪。”萧皓轩暗眸看着斗篷,不置可否,但缓缓敛了戾气。顾遥笑的温和,夏晨欢是真的对皓轩好。他亲切的招招手,“吓着你了吧,快过来坐。皓轩习武一向敏锐,他并不知道门外是你,语气重了些。”夏晨欢见萧皓轩没有反对,拱手谢恩,走到男人左边坐下,垂眸不语。萧皓轩没有再管夏晨欢,继续对顾遥道,“我给你输些内力。”顾遥脸色确实有些泛白,他点点头,伸出手放到桌上。萧皓轩四指按住顾遥的脉搏。碰到这人肌肤的时候他心脏紧抽了一刹,可面上分毫不露,缓缓给人输入内力。其实直接在胃部导入内力最方便省力。但萧皓轩越长大,对顾遥越守礼。尽可能的避免身体接触,特别是肌肤碰触。他怕顾遥和萧楚屹觉察出什么,更怕自己心底最深处不堪的欲望翻涌而出。胃部的疼痛渐渐缓解,顾遥对上夏晨欢不解又担忧眼神,笑着解释,“我以前腹部受过刀伤,生下皓珺和皓源后身体底子薄了些,胃部隐疾显现出来。偶尔进食后会有些许胃痛,并不碍事。”夏晨欢听着惊讶的瞳孔放大,顾遥平日不露分毫,他竟一点都未发现。随即担忧的问道,“病势严重吗?太医可有为您开方,定下治疗之法?”顾遥勾着嘴角,丝毫不显痛苦,“只是小问题,每晚睡前我都会喝药。这得慢慢调理,急不来的,你不用担心。”夏晨欢听罢点点头,放心不少。萧皓轩却冷声开口,“小问题?小问题你疼的脸色发白。你不知道自己应该吃的清淡,少量多餐吗?今晚父皇没顾得上你,肯定又吃了不该吃的。”顾遥撇撇嘴,他是偷吃了些油水,“拜托,今日是除夕,可以例外吧。再不吃两口肥rou我就要寡淡死了。”萧皓轩面无表情的挑挑眉,不为所动,“除夕胃疼很舒服是吧?”顾遥自知理亏,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他心虚的撇开眼,语气委屈又嫌弃,“好好好,下不为例行了吧!我俩到底谁才是小辈?皓轩你越来越会教训人了。”萧皓轩没答话,见他已无大碍便收了内力,放开顾遥的手腕。倒是夏晨欢忍不住笑起来,既羡慕皇后和宣王虽无血缘关系但能亲密无间,又讶异好奇他们对对方的态度。两人相处一点都不像母子,反而像是朋友,说起话来显得没大没小,甚是轻松。而且除了顾遥,夏晨欢从未见萧皓轩如此关心别人。一向少言的男人在皇后面前已算得上啰嗦,话语虽不体贴,却句句透出关心和担忧。几人又聊了一柱香的时间,顾遥去了锦墨居看孩子们,萧皓轩和夏晨欢返回崇德殿。萧皓轩接过夏晨欢递上的外衣,眸色暗了暗,没说话,披上斗篷打头走出未央宫。这场雪下了不过大半个时辰,地上已积起两寸。宫人们多在崇德殿忙活,赶不及扫雪。宣王的近身侍卫长宋铮和敛秋一前一后抬着灯笼照路,夏晨欢跟在萧皓轩一步远的身后向前走。一行人走过的地方,平整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串串脚印。宫墙高起,周遭寂静,衬的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