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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晨欢第一次被人尊重,第一次被人关心,第一次被人保护,第一次被人承认,第一次被人占有,从身体到心灵。萧皓轩支持他管账理家,支持他学医术,支持他打压门阀势力,让夏晨欢做他想做的,成为更好的人。萧皓轩爱上顾遥。夏晨欢又怎么能不爱上萧皓轩。夏晨欢难受的喘不上气,他不停吸气,胸口还是闷的不行。那里被什么挤满了,好像要从胸腔迸出来,把夏晨欢生生撕碎。为什么要让他在爱上萧皓轩后才得知真相?让夏晨欢陷入爱情的美好和温柔,原来根本不是给他的。他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影子。不,他一开始就不该、不能喜欢上萧皓轩。他是夏晨瑜的替身,这是不属于他的婚姻,不属于他的爱恋。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股脑栽进去,结果栽的头破血流。夏晨欢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到头来是他被自己编织的谎言困住。白忱远远就看到了溪边那团,真的是一团,夏晨欢蜷缩着被披风罩住,他一时真没认出是个人来。钟冀和侍卫看到白忱也不敢拦他。白忱骑着马悠悠到了溪边,夏晨欢依旧呆楞地望着溪水失神。白忱挑挑眉,勾起一抹坏笑,对他这么视若无睹?他跃下马走到夏晨欢身后,猛地一拍夏晨欢的肩膀,“宣王妃殿下。”夏晨欢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转身往后退,却忘了自己坐在溪边,差点就要掉下水去。还好白忱早已料到,一把抓着夏晨欢的领子将人拎回岸上,笑的狡黠。夏晨欢这才看清眼前之人,退开两步,拱手致意,“白盟主。”夏晨欢在这次的春猎宴上第一次见到了白忱。他坐在裕亲王身边,光是坐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夏晨欢都看呆几分。尽管皇室众人个个俊美非常,但不得不承认,白忱的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让夏晨欢惊讶的是这样魅惑的人竟然是书剑盟的盟主,而且与皇室关系密切,特别是裕亲王。白忱笑笑,一屁股坐在溪边岩石上,朝夏晨欢努努嘴,“王妃请坐吧。”夏晨欢犹疑片刻,知晓白忱为人洒脱随性,也不推脱,在离他两尺的石台坐下。白忱一边搜寻水中的鱼,一边问,“我是来给小九抓几条鱼吃,王妃一个人在这是做什么?”昨天把萧楚晔欺负狠了,小九今天不理他,白忱只好亲自来抓那人喜欢吃的鱼去哄人。被白忱一闹,夏晨欢松了不少,努力扯起嘴角,“我来散会步,这里风景很美。”白忱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用内力又快又狠地掷出一石子,瞬间一条鱼被打出水面。白忱用真气一吸,鱼就落进了他身旁的竹篓里。事情不过发生在一刹那,夏晨欢目瞪口呆。原来是这么个抓鱼法,还真是霸气,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的盟主。“白盟主武功了得,当真名不虚传。”“还行吧。”白忱笑的无谓,看向夏晨欢,并不相信这人散步的说辞。他没有忽略刚才夏晨欢眼里的悲凉和痛苦。白忱自然认为夏晨欢是因为和萧皓轩僵持,因为男人的冷落而伤心。虽然看皓轩吃瘪黑脸很有趣,但他还是暗中帮一把吧。不只萧皓轩,萧家的人都是护短的。白忱既是萧楚屹挚友,又是小九的“夫君”,可以算皓轩的姑父吧,半个萧家人。再玩世不恭,那也是护短的。在李鹏被杀之事上,说真的萧皓轩没有错,要搁小九身上那白忱得气死。但夏晨欢的动机同样可以理解,只是这次该他先服个软,毕竟是擅作主张。皓轩那个性子,绝对拉不下脸求和。如果夏晨欢一直回避他,他就能晾夏晨欢一辈子。白忱又掷出石子,精准地打飞一条更大的鱼。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博陵阮氏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殷家那折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上递。兼并土地,私藏佃农,违旨不遵。现已三司明堂会审,估计个把月处置就能下来。啧啧,阮家这回元气大伤啊。”说着一脸坏笑的望向夏晨欢。夏晨欢也知晓这个消息,陶文汇的侍从通知过他。可他不明白白忱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这个,又在暗示什么?白忱笑的愈发灿烂。陶文汇不在燕京,夏晨欢又没有安插自己的势力,消息自然不比夏国境内灵通。李氏推断出来了,飞快地派李鹏示好,夏晨欢恐怕还懵懂不解。“殷家有能力让帐本、细则和证人从博陵地界走脱吗?一路送到云中?”夏晨欢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瞪向白忱。白忱说的轻巧,自有天下第一帮的傲气,“阮家向外的买卖同样做不了了,至少书剑盟和文理阁不会再做阮氏的生意。”白忱说“至少”,但文理阁和书剑盟联合堵截,阮家哪里还有出路。不过余下些零星的牛毛小利,今非昔比。夏晨欢被震得恍神,愣愣地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垂眸自语,“是王爷……”宣王最是疼爱皓珺皓源,夏晨欢对他能遮掩刺杀皇子之事已很是感激,没料到萧皓轩还直接对阮家出手了。白忱轻笑一声,“不是他,还能有谁这般给你出气?”夏晨欢呼吸一窒息,胸口又涨又痛。萧皓轩如果不是对他这么好,他又如何会沦陷。可原来,这好并不是真的给他的。白忱说的打趣,双眸却肯定非常,“你完全不需要自己设局。只要把李鹏窥觊、威胁你的事告诉皓轩,”他顿了顿,越发戏谑,“我保证,李鹏和李家会比现在死的惨上百倍。”夏晨欢猛眨眼,心跳的飞快,同时隐隐作痛。他想相信宣王是在乎他的,可是理智又告诉夏晨欢那不过是移情作用。他在天庭和地府间徘徊,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冰火九重天也许就是这种滋味吧。白忱见他不说话,面色难看,也难得严肃了一回,说的真挚,“我相信比起软弱可欺,或者一味依赖他,皓轩会更欣赏、更愿意你精明狠绝。但他不满的是……王妃聪慧,应当明白。”白忱没有说透,但夏晨欢懂了。他起身看向对方,拱手作揖,“多谢白盟主,有劳您挂心了。”白忱笑笑不语。做完和事佬,提笼上马,回帐哄自家那个去了。夏晨欢又坐回溪边,一动不动的望着溪水,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