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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表现得这样不卑不亢,仲叙一点不奇怪,除了刻意伪装出来的乖巧,对方从不是唯唯诺诺的人。“那又怎麽样?”仲叙轻笑著答道。对於仲叙的不屑,李莫言不以为意,相反他表现得更加诚恳:“从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我一直想补偿你,并不是出於内疚,而是因为真心。五年前,我说我真的爱上你了,这句话今天仍然奏效,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对方的话,仲叙只是听著,并不反驳,等对方都说完了,他才缓缓接著道:“从前的事已经过去那麽久了,就算有什麽伤害也已经过去了,什麽补偿不补偿的话,大可不必再提。至於爱不爱的话,就更加不要再讲了,你们是玩也好,是真心也罢,都该去换个人了!”李莫言阴森森看著仲叙,语带苦涩:“让你相信我,就这麽难吗?”仲叙没做声,定定的看著李莫言,整个一副坦然的态度。仲叙的平静激怒了李莫言,他凑到仲叙耳边,咬著牙低声道:“我若不是真的对你有好感,你觉得我会让你上我?!”仲叙怔了怔,面露尴尬,随即又恢复常色,“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世间的事,并不是有所求就能得到果。”李莫言脸色已经铁青,仲叙不予理会,继续道:“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从前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就当是年少时干的荒唐事,你之所以还放不下只是因为不甘心,过几年再回头看,就会不足为奇!”仲叙说完就要走,李莫言哪里肯,追上去从後面拉住他,“你定下的五年之约,都不算数了吗?”仲叙不由得一边摇头一边笑了笑,五年之约?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李莫言更加咄咄逼人,“我虽然骗了你,但我至少还有几分真心,你呢,你明明不爱我,却跟我定了五年之约,不过是想利用我忘记那个姓严的,如今你想开始新生活,便把这些都把忘得一干二净,你岂不是比我更残忍!”仲叙觉得李莫言说的不无道理,那时的五年之约不过只是个权宜之计,有多少真情尚有待考证,他也有的确有借对方忘记严臻明的嫌疑,但他自认为没有欺骗过对方,无需跟对方解释。“你说残忍就残忍吧。”仲叙掰开李莫言的手,大步走进电梯。李莫言气急败坏的从酒店出来,把自己关在车里,一个人生闷气。他努力了很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去的五年,对他来说同样不容易,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是李莫言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他的确做错了一些事,但当他意识到错误感觉到後悔莫及的时候,对方却没给他改过的机会。他盼了这麽久,才把对方盼回来,终於有机会可以拨乱反正,生怕再错过,这才一路尾随严臻明的车子到了酒店。当初他一时大意,才让仲叙就那麽人间蒸发了,历史决不能再重演。(9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60李莫言接到今天新郎官仲圣楠的电话,对方知道他是追著米时出来的,特来电询问他事情的进展。李莫言没有说话,对方大致也猜到了结局,不但不替李莫言惋惜,相反还有些幸灾乐祸,“我早说过,他这人特别记仇,你不信我,非要去碰钉子。他刚出柜的时候,我大姨丈骂了他一句变态,他到现在都还记著,我大姨赔了几次罪都没有用,到现在他还是不肯登他们家的门。要我说,这事没成没准对你是好事,你们根本不合适,不说别的,光说年纪吧,你们差了太多了,根本不在一个辈分,十年後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而你仍旧风华正茂,二十年後他快不行了,而你正值壮年,生活怎麽可能和谐!”李莫言一直没吭声,仲圣楠便当他听进去了,继续劝解著:“我知道这几年你背著我们一直在找他,吃了不少苦,这回也该死心了。”李莫言心中不忿,无处发泄,重重捶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盘,响亮的的喇叭声把电话那头的仲圣楠吓了一跳。李莫言按捺著脾气不对冲仲圣楠发火,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有话说话,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仲圣楠暗自翻来个白眼,明知对方不会就范,却还是不忍放弃,悉心劝慰:“莫言,你跟司徒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gay,司徒就更加不用说了,他脑子一根筋,只要他觉得是错的,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都没有用。你也喜欢过女人,我们都觉得,你不是天生的gay,只不过是被一时的假象蒙蔽了眼睛,当然,这跟你心里的愧疚也有很大关系。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当初让你去掺和这些事!”李莫言根本听不进劝,发狠道:“我不管你跟司徒怎麽看,但我这个gay是当定了,如果你们因此疏远我,我无话可说!”仲圣楠不由得叫苦:“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想把对方惹毛了,继而又改口,“像你这种条件,什麽样的人不好找,干嘛非得找他,还要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吃力不讨好!”李莫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过来调笑对方,“我的事不用你cao心,我自有计划!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完成好你自己的任务再说吧,多出点力,可别让新郎子抱怨!”仲圣楠没好气的回骂了一句,知道多说无益,悻悻的挂了电话。仲叙回到酒店房间,Eric不知道他何时回回来,已经先行睡下,他不想吵醒对方,也就没有开灯,偷偷摸摸脱了衣服爬上床去,谁料临上床前一脚踢在了床头柜上,大麽指撞个正著,常言道十指连心,疼得他差点没叫娘。仲叙咬著牙才没叫出来,勉强爬上了床,听著身旁的人均匀的呼吸声,知道没把对方吵醒,才暗暗松了口气。仲叙躺了一会,脚上的疼也缓过来了,身上疲劳,但却反复翻身,怎麽也睡不著,他心里装著一些事,一时难以平复──这麽多年过去了,曾经鲁莽无知的少年如今都长成大人了,他没有料到,他都已经重新开始了,对方居然还在找他,还没有忘却曾经的那些荒唐事,把那些信口编排的承诺当真。李莫言说他薄情,说他残忍,没准是对的。这些年里,仲叙尽量不去回忆,著力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