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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扫帚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门前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状况然后才走进院子。哈利等在铁门边,看到德拉科进来才锁上门,跟他一起回到屋子里。值得一提的是哈利在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十分掩耳盗铃地说了一句:“我刚才看那边的花长得都不错,似乎不怎么受天气形象的样子。”德拉科歪头看了一眼被路灯隐约照亮一点的两侧花圃:雾气中的植物形态像极了童话书中深夜的恐怖森林。所以他只是扩大了笑容的弧度而没有说话。哈利轻轻关上房门,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现在时间还早,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他刚才那阵疑似忍不住上厕所而发出的声响显然没有打扰到詹姆斯和莉莉。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哈利的房间。哈利没开灯,德拉科借着独角兽摆件的光把拿下来的双肩包放在椅子上。“困吗?”哈利问,“睡一会吧……要不要先洗个澡,你身上好凉。”德拉科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哈利的床,懒洋洋地说:“不用,有你的被窝和你温暖我就够了。”他躺下,朝哈利做出了拥抱的姿势。哈利瞥了他一眼,走到床头拍了拍枕头:“躺过来好好睡,把衣服裤子脱了我给你找睡衣出来。”德拉科看着哈利的背影,看着他打开衣柜翻找,就是不说其实他的包里也装着呢。三分钟后,换好睡衣的德拉科和重新涌起困意的哈利才在床上躺好。他们没有进行睡前的谈话和其他活动,甚至没有交换晚安吻(虽然时间已经离早安不远了),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他们的胳膊互相挨着,脑袋差一点点靠在一起,但是呼吸已然交织。世界上最美好的睡眠不过是与心爱的人,然后一夜无梦。就在这个时间,又或许更早一点或是更晚一点,在许多英里之外,一只无辜的瘦得皮包骨的狐狸毫无痛苦地死于阿瓦达索命咒,而杀死他的女人对它的尸体表示不屑一顾:“原来只是一只狐狸,我还以为是傲罗呢——西茜,等一等!”纳西莎没有等贝拉特里克斯。说实话,如果不是不能——那她恨不得直接杀了她,就像她刚才杀了那只狐狸一样。两个人在争执中爬上河岸,望着小巷那边一排排破旧的砖房,无数无主的房子在黑暗中安静的蛰伏着,就像一只濒死的怪兽。纳西莎没有理会贝拉特里克斯轻蔑的口气和眼神,她的那些话就像灰尘一样落入肮脏的河水里:“他就住在这儿?这麻瓜的垃圾堆里?我们的人以前肯定没有光顾过——”在贝拉特里克斯说话的这会儿,纳西莎从锈迹斑斑的栏杆的一处豁口钻了过去,踏上了通往蜘蛛尾巷的石子路。“纳西莎!”贝拉特里克斯当然是不相信斯内普的,或许这就是她作为伏地魔最忠诚的仆人以及女人的直觉,但是除她之外没有人怀疑过斯内普,同时她也不能阻挠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最后,她只能皱着眉跟在决然的纳西莎身后,跟着她踏上了有着高高磨坊烟囱的蜘蛛尾巷。作者有话要说: 1.非常不擅长写打斗2.(个人)真的认为魔法部是必须得打的一个主线,直接或间接导致很多结果3.哈利为什么能看到夜骐:灵魂说。十七年的生命在他生命中刻下了痕迹,并且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他一辈子;他是两世的哈利·波特,但是永远都是一个灵魂。4.魔法部之后哈利会做出一个重大决定。5.未来一团乱麻,必须要剪短一些顾虑和多余。6.这章的句子本来想是——我们走过我们曾经走过的路——但这句也有一点那个意思吧……☆、寒冷的暑假Ⅳ蜘蛛尾巷——看起来似乎废弃的麻瓜聚集区,不管是这些房子,还是那条河,都似乎只有像那只狐狸一样的动物或者人还生活在这,但是就跟那瘦骨嶙峋的狐狸一样,依然住在这里的人也不过零星几个——蜘蛛尾巷中发生过很多故事,但是不仅仅是那些故事让这里渐渐废弃。长长的小巷中无数房子的窗户都用破旧的木板钉死,只有一户人家隐约从窗帘缝中透出昏暗的灯光。这亮着的窗户也是这街上唯一的光源,纳西莎就像是一只飞蛾一样被吸引着……她快步走到门边,然后敲响了那漆黑的房门——几秒钟之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西弗勒斯·斯内普从那门缝中看着他们,一双乌黑的眼睛中毫无感情,似乎对门外的访客毫无兴趣。但他认出了门外两个女人,甚至觉得她们脸上完全不同的表情很引人深思。“纳西莎。”斯内普脸上并没有特别惊讶的表情,好像不知道她们会在深夜造访,又知道她们会在深夜造访一般。他把门缝开得大了一些,灯光也照到了贝拉特里克斯那张对比看来要黑得多的脸上,“你还带来一位令人惊讶的客人。”他平静地如此感叹着说,“深夜造访,嗯?请进吧——不管什么话都不能在门外说吧。”贝拉特里克斯虽然一直看不懂斯内普,甚至觉得他这个人大有问题,但是奈何黑魔王如此看重他——于是她在进屋的时候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得到了相同的冷淡回应。“你家里养动物了?”贝拉特里克斯皱着鼻子问。斯内普关上门:“动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莫名,“哦。”他点了点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着,说:“是有一些附近的动物,用来试验魔药用。”贝拉特里克斯嫌恶地摇了摇头,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的那只狐狸。“这边请吧。”斯内普说着,引着她们走进了一间小小的客厅。这小客厅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精神病院或监狱中墙上装有衬垫以防被监禁者自伤的房间……但是同时又有很多的书。但是这里如果用来看书的话又显得太过昏暗了。一张磨损起毛的宽大单人沙发放在房间的角落里,而一把老旧但坚固的扶手椅和同样质感的小桌子放在吊灯的光圈内。斯内普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看他惯常坐着的扶手椅,最后还是选择坐在沙发上,同时他示意纳西莎:“请吧,有话坐下说。”因为房间里没有第三个可以坐着的地方,所以贝拉特里克斯很是那么一回事地站在纳西莎身后,眼睛像是恶狗一样紧盯着斯内普。“好吧,”斯内普看着对面沉默的纳西莎,终究是先发问了,“你们长途跋涉总不是来看我的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马尔福或者莱斯特兰奇家那样的好货色招待你们——哦,不过小仆人倒是也有一个的。”他露出想到什么东西的表情,轻笑着,魔杖一指打开了书墙中的一扇暗门,一道窄窄的楼梯上一个小个子男人呆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