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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他恨李家,他要把李家嫡系的血脉彻底断在他手里。”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道理,但是纪香果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天下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就选中了你们?”巧姻缘,香果心软“天下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就选中了你们?”“这么快就想到了?我们香果真聪明!”厉谨瑜趁机在纪香果的唇上亲了一下。他来得快去得也快,纪香果还没反应过来,柔软的触感已经消失。纪香果皱着眉,“说正事呢!”厉谨瑜笑了笑,继续说道:“关于这件事昨晚我也问过,其实想要报复李家人也不必非用这样的法子,依我说让他们看着李家灰飞烟灭岂不是更好?可见父亲还是心软了些。”纪香果看他一眼没有说话。“那时我和哥哥没有生计,全靠在街上乞讨果腹,他见了觉得我们可怜,听说我们是连家庄的人,就直接带着我们回了家。昨晚父亲说起当时的情形,是因为想起与你父女分离,而你又是在继父身边讨生活,虽然那老仆时常回信说你过得不错,可他总是在想如果自己能多做些善事,你是否也会过得更好一些。”“香果,我们兄弟能够脱离苦海,全是因为你呢!”厉谨瑜把纪香果脸旁的碎发抿到她的耳后,凤目之中满是深情,“谁成想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父亲为你救了我们,而我们长大之后,兜兜转转的又护住了你。”“咱们的缘分是天定的,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大哥都见不得你难过,哪怕是初次见面,都不能放下你不管。”纪香果靠在厉谨瑜的怀里半晌无言,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以为能够遇到厉家兄弟已经是老天爷可怜她,但是现在看来,竟然里里外外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他们也确实是兜了好大的一个圈,最后仍然走到了一起。莫非真的是命里注定?她想了想,突然从厉谨瑜怀里挣了出来,“说了半天,你还是来给他当说客的!”“香果!”厉谨瑜望着她的双眼,目光真挚,“不论是我和大哥还是父亲,我们没有一个人希望你受苦。可是不管我们有多么不舍,也无法回到过去为你分担那些苦楚。既然当时没有人能够帮你,现在也没人有资格要求你去原谅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论你想要如何,我和大哥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纪香果没想到厉谨瑜会这样说,她以为他会劝她放下过往,毕竟那是她的父亲。她早知道他们兄弟对她好,却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然为了她,说出这种在世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话来。她又问:“如果我要走呢,你们会和我一起走吗?要是真的跟我走了,你们不成了恩将仇报?”“不会的,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只要你能过得好,我们跟你一起走了,他反而可以放心。”厉谨瑜自她眼角抹去一滴泪珠,心疼地说:“傻姑娘,你吃的苦够多了,我们断不会再让你为难。更何况父母的过错对子女的伤害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会懂。”经过这些年的人情冷暖,纪香果早已经不是懵懂孩童,当初的气愤过去之后,她也明白了李兴言的无奈与心酸,至少他不是有意抛弃她们母女的。沉默半晌之后,厉谨瑜问道:“想好了么?如果你要走,我现在就叫人去收拾东西!”纪香果有些犹豫,“他……还在哭吗?”“现在如何我不清楚,不过天亮前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哭呢。”说到这里厉谨瑜也有些感慨,“在我眼里,父亲是个冷静自持之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副样子,他的心里必然也不好过。”“谨锋呢?”“我回来之后大哥就去书房了。”“那……我收拾一下去,看看他。”厉谨瑜故意问道:“看谁?”纪香果背过身去换衣裳,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看谨锋!”“哦~~”厉谨瑜笑眯眯地也不说破,“我陪你一起去。”书房里,厉谨锋坐在李兴言下首,“父亲不必着急,香果纯善,等她气消了,自然会明白父亲的苦处。”李兴言摇摇头,“她恨我也是对的,毕竟是我害了她们,如果没有我,月娘也不至于……”一想到月娘过得那样凄苦,李兴言悔恨交加,若是当年能够抛下嫉妒见她一面,又怎么会让她去的那么委屈?正想着,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纪香果站在门外,看也不看李兴言一眼,“谨锋,走了。”李兴言腾地一下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香果,你、你可用过早饭了?”********************************************大姨妈肆虐而来,这周末的更新只能随缘了,不好意思。父女相处李兴言见到女儿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香果,你可吃过早饭了?”纪香果偏过头去不肯看他,李兴言等了又等也没等来回话,最后转过身抹了一把泪,哽咽道:“你就是要走,好歹也先吃口东西。”他高挑清瘦,此时的背影显得分外萧索,纪香果刚才厉谨瑜说过的话,“其实父亲也是一个可怜人,父母亲手拆散了他与妻女的缘分,最无奈的是他当时不知,等到明白过来再想补救也来不及了,那位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岳母受苦良多,父亲也不好受,而且这往后的日子,他怕是只有活受罪了。”当时纪香果冷哼一声,“那也是他活该!”厉谨瑜叹了口气,“自从昨夜听到这件事我就在想,如果换成我,有没有办法挣一个皆大欢喜,可是想得再多也只是徒劳,如果身在其中,这事几乎是个死局。”纪香果当然知道李兴言也不好受,可是一想到她娘受过的那些苦,她就怎么也不能放下芥蒂,不过此时看到的李兴言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十来岁,她本想要走,却又不忍心了。第一次见他时她就有些莫明的亲切,若兰对她也是如此,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她想了想,别别扭扭地问:“小时候的事,我有许多都不记得了,我娘那时候是什么样的?”李兴言背影一僵,愣了一会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望着女儿的眼中满是希冀,“香果,你是在问我么?”“别人又不知道,总不能是问谨锋吧?”“哦,对,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李兴言喜形于色,手忙脚乱的把桌案上的东西摆了又摆,又觉得不合适,把自己主位上的椅子让出来给女儿还怕她嫌弃,纪香果静静地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心酸。原来她是有爹的。“你别忙了,只要跟我说说当初的事就好。”她随意坐到一旁,到底还是把主位留给了李兴言。李兴言慢慢地说着,说起他与月娘想遇时,眼中的怀念与幸福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