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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乔凌……真是败给你了……”他最后也没说同意分手了没。一顿饭并没有吃多久。两人很快从店里出来,陈叙陪她一路走回家,那束花放在男人车子后座,陈叙没忘了抱出来给她,“送你的难道还想着还我么。”陈叙看着她上楼,没提出去坐坐的话。在乔凌踏上台阶时,他忽地唤住她,“乔凌,他之前并不知道我认识你,说要报考我的研究生,你觉得他现在还会这样做么?”乔凌没回头,看向自己脚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他会的。”陈叙站在路灯下盯着女人的背影,嘴角露出抹浅浅的笑意。隔壁的邻居乔凌抱着花走到三楼,对门两小姑娘上午刚搬走,这会儿就已经有人来看房子。乔凌原以为是对门房东有卖房子的打算,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回事,她隐隐听见两个中年男人谈着租金之类的。三楼平台的空间并不宽敞,乔凌侧着身让对方过去。王生青看了眼半张脸被花遮住的女人,四目相对,双方微微颔首,眸光瞬即又挪开。乔凌进了屋。王生青转身下楼。王生青说是助理,其实也跟何曾半个经纪人差不多,李明手下好几个艺人,虽紧着何曾,也没法随时跟在他后面。何曾的事情照常说来还是王生青了解得多。但何曾是个特例。王生青入行前后跟过好几个艺人,没见过像何曾这样的。呆在娱乐圈里跟苦行僧没两样。以他现在的咖位,同件衣服能被媒体拍到四五次,之前一万多一个月的公寓还嫌贵,突然说是要换到这里来。虽然何曾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酒店,公寓充其量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地方。王生青想不明白,就像他搞不懂之前在徽城时何曾偷偷摸摸去了哪里。何曾这个人,看着身处娱乐圈中,敬业而努力,可有时候,他似乎又常游走在这圈子之外。繁华喧闹都与他无关,那些腌臜的东西也不见沾染多少。王生青走到楼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何曾打电话。那边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王生青这才想起来何曾这会儿应该还在真人秀节目拍摄,要到明天才收工,自己临时被打发回来处理这事。何曾不像别的演员,愣是连个空档期都没给自己留,刚从剧组出来就马不停蹄接档新的工作。年纪轻轻,简直拿命在换钱。赚了钱又不懂得花。王生青摇摇头,开着自己那辆普通的大众走开。可不是咸吃萝卜淡cao心。何曾并不想让乔凌知道自己搬到了对面。或者说,他不想那么快叫她知道,还是怕这女人头也不回地跑走。何曾想多了,乔凌这房子付了一年的房租,明年八月份才到期,就算是为了那两三万块钱,她都不会搬走。挥霍是富人们的专利。乔父那病最后报销下来也花了七八万块,主要还是胰腺炎大多数进口药及器材都不在医保范围内。是以乔凌在凌晨三点多接到电话匆匆出门,见到正准备进屋的何曾时,她心里除了陡然冒出的“阴魂不散”四字,倒没别的想法。况这会儿班上有个学生突发癫痫,她心急,更是分不出神来。何曾僵在原地,眼神飘忽不定,好容易理了理思绪面向她,女人已经往下走了几个台阶。何曾忙追上去。……男人直接开车将乔凌送到友谊医院。犯病的女生还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会儿她不大记得发生了什么,精神有些恍惚,半倚靠在急诊室的床上,宿管阿姨正陪着她。乔凌忧心忡忡,显然考虑的更多。她不敢耽搁,给学生父母和系里院长拨去电话。院长那边的意思让她跟医生谈过,再根据情况,让乔凌给女生父母透个底。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宝贝儿们,今天没有了哦~这两天灯在外面~都是爪机更新哒~留言回复的也不够及时,真的很抱歉啊,周一会补上的风波院长给乔凌丢来个烫手山芋,但乔凌是女生的辅导员,不管怎么说,她都得接住。女生刚上大一,晚上这么闹腾,把宿舍同学吓得不轻,自己这会儿也很累,没多久就在病床上睡着。女生情况其实已经稳定,可以出院,乔凌便让宿管阿姨先回去。乔凌坐在yingying的板凳上,盯着小姑娘看了会儿,略为难地捏了捏鼻根。作为老师,她自然清楚学校的处理方式并没有什么过错,只是情上还是免不了为这女生可惜。发生癫痫这样的情况,不论后期休学、退学或家长陪读,从他们的专业来讲,女生已不适合再就读。癫痫有复发可能性,作为个未来要拿着手术刀的外科系医学生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缺陷。即便证明病情能独立上学也不行。试想下,万一在手术台上,医生病况发作,这打击于病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乔凌几乎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两三个小时都没怎么动过。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女生父母亲终于匆匆从隔壁省赶来。乔凌陪他们聊了会儿,之后去给女生办理出院手续。乔凌不知道女生家里的情况。女生的癫痫是原发性的,她家族里或许有遗传病史,她的父亲也在成年后发作,她父母却刻意隐瞒这一事实。在出了医院大门,准备去学校之前,她对女生家长委婉地提及了学校这边可能的处理方式。“你们别担心……学肯定还是能照常上的……就是专业这块儿……”乔凌轻声说了几句,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拳头已猛地朝乔凌挥过来,乔凌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拳,却远没有结束,她被男人一脚踢跪在地。“我家孩子好好的,什么癫痫,我还没找你们学校算账呢,好好的孩子到你们这儿就出问题了!”男人的妻子和孩子想伸手去拉,但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道。这会儿时间段,京市友谊医院的大厅外,只稀稀拉拉几个人围在附近,但谁都不敢上前,直到远远巡逻的保安发现异样,往这边跑来。乔凌疼得说不出话,她闭上眼,手臂捂着头避免更多的伤害。然而下一瞬,男人的动作并没能再继续,乔凌感觉落在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她听到刺耳的尖叫及“扑通”重重坠地的声。很快,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来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伴着隐隐的香水味窜入鼻尖,虽不至于令人安心,她还是兀自松了口气。“别怕。”他避开她的伤处,轻拍着她的肩膀。乔凌闻言睁开眼,她不自在地挣扎着从男人臂膀间下来,退后步,与他隔开距离。何曾因着先前跟男人的撕扯,脸上口罩早被拽落,周围已有人认出了他。“何曾,这不是何曾吗?”刹那间空气凝固。何曾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