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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儿进来了,真是人如其名,又瘦又高。也搬块石头坐下,围着锅,“早就饿了。”两个人吃的嗨,心情也放松了,胖子一般都是乐天派。我吃着最后一锅方便面,随便问:“这罐气能用多少天?我看着不大呀。”胖子拍着罐说:“别小瞧他,这可户外专用的小罐,一罐气用个十天八天的没问题。我们背了三罐上来呢。别担心。”我看着方便面,龙血面,面包“你一顿吃多少?”“三包方便面。将够。再吃点压缩饼干什么的。”我心里算了一下,赵南星真的打算在这个洞里长待,而且这个天然气灶燃烧,不冒烟,外面根本看不到这里住了人。我根本打不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武力逃跑根本不可行。胖子让麻杆儿去洞口守着,自己也躺在一个睡袋里,补眠。看样子,昨晚上,真累坏了。我去洞口找麻杆儿。一走到洞口,咦!这么高!我恐高诶。赶紧往后退,麻杆儿笑:“这小胆儿。真像个女孩儿。难怪老大和军师为了你吵架。”我问:“老大?军师?”麻杆儿一努嘴“睡着的是军师,在外面跟你老公要赎金的是老大。”两个人?合伙作案?“你们老大是哪位?”麻杆儿不以为意:“就是东城一条小白龙啊。”我不知道。麻杆儿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白雪枫。”我彻底惊了。“白雪枫?他不是应该在上大学吗?”“上啥啊,他老爹的公司被人到债,躺床上一年多。他家也没了,学也退了,主要是没钱,老大那脾气是给人打工的人吗?拿着欠条去找倒他家債的人,砍,杀,砸!局子没少进,他老爹躺床上被他的事情也惊也吓,也气,就死了呗。老爹一死,他更没管束了,砍了倒他家債的人请的地头蛇,一路就坐稳了东城老大的交椅了。”瘦子说起老大的光辉业绩,仰慕佩服之情表露无遗。我暗自心惊。白雪枫,竟然是白雪枫!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家生孩子,这两年多来,白雪枫的人生竟然如此奇诡。一切的原由竟然是当初,我以为已经过去的当初,原来,他真的从未过去,一直缠绕纠结着彼此的命运。如果他不给沈七寄那张U盘,沈七不因此醉酒,不酒后乱性。我不出国,沈七病情没有加重。沈九没有因为我和沈七两重折磨,性子变得阴冷狠励。沈九不去报复当年欺辱我的人,白雪枫还在大学读书,今年就毕业了。那么我就不会被他绑架。一切的一切,一切的起点,是李晓秋吗?是赵南星吗?是白雪枫吗?是沈九吗?不是,都不是,是我,是我!都是因为我!爷爷说我,这个孩子是个有来历的人。有来历?一出生mama和姥爷就因为我死了。姥姥也死了。在高中又不之不觉的种了今后的各种孽缘。在泰国莫名其妙的没了自己的孩子。回国又被判刑。现在好不容易看上去过着平常的日子,岂知,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今天的大劫,只等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到那个节点,遇到那件事情。我的努力,我的挣扎,我的选择,我的放弃,我的隐痛,所有的一切,都抵挡不住命运的车轮,带着我一路狂奔向我未知的终点。别因为柔韧,坚强,隐忍,就不停的考验我的底线,不停的狂甩我耳光,一个接一个。我也脆弱,我也绝望,我也悲观,我也是个人!☆、第23章中午,南星醒了。看着我独自坐在石头上,看着洞口发呆,些许疼惜的眼神:“怎么了?这么悲伤的小脸?”我抬头看着他,眼圈微红:“对不起,南星,是我害了你。”他微微楞了一下,随即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的。”他和我都是玲珑心肠的人,他知道我说的是,因为绑架了我,他的一生也许因此改变了。而这是犯罪,不管结局如何,这一步他是走岔了。“南星,我拿什么拯救你?我不想你有事。”他坐在我身边,伸手搂着我的腰:“这样的你,我怎么能放手?就这样和你浪迹天涯,四海漂泊,已经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不需要拯救。”“白雪枫利用了你。”他笑:“彼此利用罢了。”他心知肚明我在挑拨离间。“白雪枫在倒他家債的人哪里得知,是有人授意他这样做的。而那个人又是吴氏集团控制的子公司里的人。吴氏集团是沈九少爷父子的产业,又想到曾经给沈七寄过的U盘,是个人也想到是谁搞自己了吧。他那性子没事还要欺负别人解闷,更不要说吃了这么大的亏,说是杀父之仇也不过。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个仇他能不报吗?他是想人财两得来的,但是,他没办法接近你。你一直过着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日子,只要出了单位就有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跟着,他约你,你也肯定全身戒备,根本没办法下手。说来可笑,那天我和你打雪仗的时候,他就坐在远处的车里,全程目击我你,沈九的纠葛。你们走后,他就拉我上车了。把所有倒霉的同学的事情都给我说了。包括李晓秋。你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嗫嚅着说出心中最坏的预测:“她死了?”南星轻笑一下:“有时候死是最干脆利落的结局,就怕是死又死不了,活又没法活。”他看我一下“有些事,真是不适合你知道。”“你说吧,我想知道。”他搂着我的肩膀,用力:“那你知道这些事,都是谁干的吗?”“九哥。”他稍微有点吃惊:“我以为他不会告诉你。”“我劝过他,让他收手。”“呵呵,有些事,只要一开了头,就算你让他收手,结局也还是没办法控制和预料的。就像白雪枫,只是倒了他家債,让他家的资金链断裂,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路就哗啦哗啦的倒下去,直到现在。李晓秋,只是被一个男人骗走了,拐卖到一个深山沟卖给一个男人了。李晓秋的性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个男人根本管不了她,又把她卖给了一个黑煤窑,在哪里当暗娼。”他双手搂着身体僵硬的我:“在哪里接客,都是刚发了工资的窑工,想跑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