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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志的样子!都这样了,他要还低姿态,不如死了!曦太子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走。莫白感觉非常不好:“太子殿下好像生气了,王爷是不是追上去解释一下?”解平芜摸了摸手臂上的牙印:“太子年轻气盛,需要教导,总有一日,会知道本王的好。”莫白:……瞅你那暗爽的样子,啧!我的王爷诶,追人真的不是这么追的,你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别人吃了苦,总会乖乖的过来求你,可别人要是苦的寒了心,就没有以后了!您再不长点心,小心以后后悔!曦太子气呼呼往回走,孤错了,原就不该指望狗的!再理你孤就是狗!死就死,孤和崽一起死!他摸着小肚子,幽幽叹气,崽啊,不是孤狠心,是你爹不要你啊!第32章太子哭了最近一段时间,摄政王总是在王府里,几乎闭门不出,很是让人琢磨不透。摄政王掌赵国大权,日理万机,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行程更是复杂繁琐,官署刑房,街道城门,出城都有可能,西郊大营拱卫京师,负责最主要的安全防卫,敌来不来犯,都是需要时时训练么,摄政王往常安静呆在府里的时间并不多,几日不回都很常见,最近这是……怎么了?虽未耽搁政事,折子一天天批,指令一道道下,可这般刻意,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难道是谁又犯事了?最近两广和北地的折子有点多,赈灾贪墨,还是冤假错案?有些小毛病的官员们瑟瑟发抖,生怕哪一天自己被摄政王的府兵请走,再也回不来。只有莫白知道,摄政王是在等曦太子,甚至对曦太子为什么迟迟不来还很不理解。莫白心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人家生气了啊!谈感情要甜蜜,要靠哄的,瞧瞧您那一张冰块脸,说的那些话,人家会欢喜才怪!可感情这种事,当事人感受最重要,如果自己本身没开窍,别人各种提醒各种推着,就有点帮倒忙了。这件事非常私密,每个过程都独特且唯一,哪怕酸甜苦辣尝个遍,回忆起来也该是自己回味享受,揉着怀里人说瞧,以前我真笨。当足够诚恳,足够真实的面对自己,足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真正去追求,这开发才会刻骨铭心。而且……这种事谁敢和王爷说?教王爷做事,不要命了么!莫白只能找个机会隐晦提醒:“太子轻易不出宫,出宫看鹿游原,却只同他说了两句话,还不如和王爷在一块的时间多……”所以明白了么?人家已经努力在找台阶下了啊!解平芜在折子上落下朱批:“男儿该当越挫越勇,百炼成钢,既是求和,就不该只一次便放弃,一次不成就就打退堂鼓,成得了什么大事?”至少得有第二回。莫白:……原来您也不是不懂。他和摄政王一样,因为休沐,不知道太子送功课这回事,也觉得稍稍有些违和,太子并不是没有勇气的人,积极性不可能这么容易受打击,到底是为什么呢?莫白念念有词:“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解平芜:“你今日很多嘴。”“啊?”莫白无辜的摇了摇手上书卷,“属下不过随手翻开一本兵书而已……”解平芜闭了闭眼睛:“给东宫送些吃食。”莫白心道,还不是憋不住?他小心提醒摄政王:“乌鱼……怕是不能送了。”事情过去那么久,解平芜早没那么气了,一样东西吃久了总会腻,正常,不若来点新鲜的,他想了想:“将要中秋,螃蟹该肥了吧?”莫白太懂:“府里今日正好进了几筐活蟹,个顶个的好,属下给太子送去?”没有也得有!解平芜老神在在翻书:“随便你,本王又吃不了那么多。”莫白:……怎么就随便我了?您就憋着吧,别哪天憋出毛病来!不过他也觉得这么做会管用,认识时间不长,对曦太子深层脾性喜好或许把不准,但爱吃这一点,他看的很清楚,新鲜的大螃蟹,张牙舞爪,黄满膏肥,有谁不喜欢呢?结果这次真的没把准脉,几筐螃蟹送到东宫,直接被曦太子扔了出去。“呕——”最滋补不腥的乌鱼他都闻不了,何况海鲜?闻到就想吐好吗!而且怀崽了也不能吃这个,据说是寒性的,吃多了很有可能出大问题,解狗你这么想害死孤吗!消息传回摄政王府,解平芜气的摔了折子,小东西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就不能好一点么!莫白出去巡查了一圈,还不知道,回来正好是饭点,颠颠跑过去问:“王爷,咱们今天吃什么?”解平芜:“不吃,滚!”莫白:……难,难道那筐螃蟹没管用?这么可爱的螃蟹太子都不喜欢?解平芜把所有人赶出去,独自批阅奏章,又是整整一夜,天边鱼肚饭白时,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不管心情还是肚子,感觉都跌到谷底。明明该要都教训曦太子,曦太子也的确正在被教训,很苦很可怜,为什么反倒他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他到底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这小东西……真真是卡死了他的脉。不能再不管了。听说小东西一看到螃蟹就吐了,定是这些时日吃的不好,脾胃不和。小东西本就苦夏,回来的这一路总是在昏睡,醒了也就吃些汤水,到了京城才欢快了几日,吃的也是外头胃口极重的小食,这么糟蹋身体,继续下去怎生是好?偏又挑食,御膳房送的吃食,稍稍一点不满意就不吃……他再不管,定会出事。别说小东西自己作,宫里那起子不长眼的都能把他啃得骨头都不剩。晨曦之中,解平芜推开门,叫来了莫白:“找人盯着太子份例,衣食住行,不得懈怠,尤其入口之物,不得有半点疏漏,但有闪失……该知道本王的脾气。”莫白:“是!”早该这样了!解平芜又道:“你即刻去办,此事不必让太子知晓。”莫白:“是。”早知今日,又何苦呢?……曦太子和摄政王不和,已有多日没说话,宫中气氛更加微妙,天更高了人更静了蝉声没了,连花开的都少了。东宫成了大多数人绕着走的地方。不过安公公发现了点不一样的,比如近来东宫份例还没等他盯呢,就会提前拨过来,一样不少,宫人们也越来越规矩了,不长眼的少了。这些事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却并非没有原因,宫人们惯会捧高踩低,会这样,只有一个理由,被整治了,警告了。而能干这件事的人是谁,还用说?除了摄政王,没有第二个。不过摄政王自己都不表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