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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冷。”栗恒再一次拍开屈衍的手,大衣掉在两人中间的椅子上。黑色的羊绒大衣料子很好,以前挂在衣帽间的冬装区,屈衍很喜欢,每年冬天都要穿几次。屈衍再一次愣了,低头看着羊绒大衣,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说:“恒恒,这是你给我买的大衣,记得吗?”栗恒当然记得,这是栗恒拿到直播平台第一笔收入的时候给屈衍买的。本来两人说好一起去逛商场买冬装,结果当天屈衍拍戏拍到很晚,栗恒自己一个人逛了商场去了本来定好的餐厅吃饭,还给屈衍买了大衣。紧接着第二天下午,屈衍人还没到家,送女演员回酒店的头条就爆得是人都知道。挺讽刺的。“不记得。”栗恒手扶在大腿上,食指有些抖。“恒恒,我们谈一谈,心平气和的谈,把误会解开,不要说分手的话,行吗?”屈衍看上去还是没什么难过的,甚至还很淡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就像是嘲笑一样,嘲笑栗恒到了这时候,还听屈衍在这里淡定的戳自己的心。想得到这衣服是谁买的,就该想得到当时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好误会的。绯闻爆出来之后,栗恒挺生气的。就算是普通朋友,失约都不一定能让人随随便便释然,更别说是恋人。何况这个失约的恋人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忙。只是栗恒没问,屈衍也没主动解释。“屈衍。”栗恒努力让自己还能保持理智:“我现在还没动手,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尊重了。”“如果你揍我一顿能出气,我不会反抗的。”屈衍抬起两根手指松了松领带。呵,栗恒简直想笑,问题的症结,是栗恒想揍人吗?他娘的真不是!“前面地铁站,让我下车。”栗恒坐直了把窗子打开一条缝,心里堵得慌。车子里的暖气让人有一种烦躁又郁闷的感觉,配合上屈衍最喜欢的车载香水,栗恒有一种想原地抱头大喊的感觉。许将从后视镜看了屈衍一眼,屈衍摇摇头:“回家。”回家,回哪儿,那儿怕从来不是家,不是栗恒的家。“我他妈说前面地铁站放我下去,你是左耳失聪右耳堵塞,眼睛也不会看嘴型是吗!”栗恒烦躁的甩手转身想站起来,撞到了车顶,只好捂着脑袋哀嚎一声。这一撞似乎把所有的怒气都撞到了顶峰。“撞哪里了我看看。”屈衍凑近栗恒,眼神很复杂。“滚!”栗恒一只手挡住屈衍,眼睛通红的抬起头看着他:“屈衍,屈老师,大影帝,你是假装听不懂是吗?我不需要你一如既往一尘不变的关心,也不需要你如出一辙的一句回家,那儿不是我的家,不是!我们完了,从我走出那栋别墅没回去,就完了,你明白了吗?”屈衍愣在了当场,喉结动了两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栗恒,不要激动,屈衍有多在乎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好好谈谈。”许将开着车回头看着一脸暴躁的栗恒。“闭嘴,我们两的事情不需要你鸡婆。”栗恒咽了一口吐沫,喘着粗气。屈衍皱了皱眉,淡漠的开口:“栗恒,和许哥道歉,你不能这样。”“我爱怎么样怎么样,你管不着,你心疼他你和他好去。”栗恒转身作势要拉开门。许将心里一凛,赶紧从总控把门锁了,屈衍也睁大眼睛一把拉住栗恒,把他带进自己怀了。“栗恒!”屈衍的语气终于有些改变。栗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多难得啊。窗外的路灯嗖嗖的朝后闪,栗恒闭了闭眼睛,从屈衍怀里坐直,回头笑了一声:“屈衍,除却巫山还有群山,是不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万一这棵树蛀了呢,多死几次你会发现,别的树更坚固更合适一些,别再折磨这棵蛀了的树。”屈衍两眼黑漆漆的看着栗恒,指甲抠进了真皮座椅:“栗恒,你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戳人?”“那是你不了解我。”栗恒把外套拉链往下拉了点儿:“我向来只戳两种人,一是自己找死的,二是对不起我的。”第九章父子应该同甘共苦屈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栗恒,过了好一会转身坐好闭上眼睛说:“许哥,送栗恒去许谦维那里。”栗恒这状态根本没办法谈,只会越谈越糟糕,屈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继续谈。栗恒本来还挺淡定,怎么忽然就浑身是刺,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许将把人送到许谦维的楼下,栗恒什么话都没说,连再见都懒得说一句,下了车把门甩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屈衍透过贴着膜的窗子看栗恒走得毫不留情,低头看向座位上被揉的一团糟的大衣。因为这件大衣?许将等屈衍把目光收回来,掉了个头说:“今晚你还要回剧组,有一场夜戏要拍,调整一下状态吧。年前的活动我都帮你推了,这个月安心把戏拍完再说。”“嗯。”屈衍疲倦的点了点头:“我替栗恒向你道歉。”“不用,你也别放在心上,栗恒可能是急了。”许将安慰到。屈衍笑笑嗯了一声。栗恒靠在电梯外面,听见细微的引擎声慢慢走远,才按电梯上楼,在电梯里换上了一副笑脸。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屋子里有动静,摔东西的声音。汤语来了?栗恒把钥匙揣回兜里,裹着衣服蹲在门口。屋子里的争吵越来越烈,栗恒想客厅的东西应该摔得差不多了,最多能留下个茶几。许谦维的脾气也不好,偏偏汤语也是急性子。两人吵架就像是家常便饭,一个月总得吵几次。两人似乎吵到了玄关,汤语带着哭腔咒骂许谦维:“姓许的,我告诉你,有他没我!那就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你们两当普通朋友,我见了他还能勉强有个笑脸,现在你居然让他来住,你把我放在哪里,我说了不准你和他搁一块儿待着!”“喊够了吗?”许谦维靠在鞋柜上,拿纸抹着脸上的抓痕,随手扒了两下被揪乱的头发:“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和谁做朋友,不是我说,汤语,你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你……!”汤语指着许谦维,转头想从鞋柜上拿花瓶。许谦维一只手抓住她,甩了一下把人推到门上。栗恒听见咣的一声,抖了一下站起来,掏出钥匙开门儿。再不管就闹大了,栗恒怕许谦维忍不住动手。“我数三声开门儿啊,靠门的小心狗吃屎,我力气大。”栗恒转了钥匙。屋里汤语背对着门,气得浑身发抖。“你和许谦维在一起也不短了,别因为我这么个无关的人闹。”栗恒把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