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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语片刻,裴月明示意陈云将霍参放下来,并吩咐去叫府医来给他治伤。“霍将军,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皇帝为什么要盯梢萧逸?霍参扶着椅背坐下来,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也不问,皇帝怎么吩咐的,他只谨记并严格执行,其余的一概不理。他们这种天子近身心腹,最忌讳的就是好奇心重。能理解,裴月明点了点头,萧迟转了转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具体的呢?”怎么监视,重点在哪里?霍参拱手:“三殿下,请恕卑职不能奉告。”说了一句,已经是极限了。萧迟有点不悦,但人家职责所在,也无法,室内沉默了一阵,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府医来。“王府医,你给霍将军好好治伤,切记,不可外泄。”嘱咐完了,裴月明吐了一口气,对萧迟说:“我们走吧。”她上前拉他的手,萧迟抿了一下唇。这家伙最近还有点点像怄气,日常非暴力不合作,晚上也不爱亲热了,自从那天夜里狠弄过以后,还没那个过呢,翻身背对她睡,十分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裴月明真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到底是心疼他的,攥着他的腕子没放,还拉了拉。大庭广众,萧迟自然不会拂她脸面的,唯有顺着她力度站起身。两人才出厢房,陈云追上来说了一句:“殿下,娘娘!”他看看左右,见都是亲近人,才禀:“属下看着,那窦安和瞿炎很可能就是一个人!”边上两人也点头:“我们觉得也像!”都是那天夜里,在王乡河追捕过瞿炎的人。窦安气质大变,不是亲眼所见,很难将之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年轻人和他联系在一起。但瞿炎就不同了,一色的扎袖束腰黑衣,身高身形都相差无几,还有头顶那个非常眼熟的黑布斗笠。“竟是这样?”萧迟和裴月明又吃了一惊,心念一转,裴月明吩咐:“马上去把四殿下请过来!”一行人迅速绕回正厅,才坐定,萧绵匆匆来了。他就住在隔壁院子,和葛贤蒋弘及一群幕僚文书混在一起,已经准备睡了,匆匆披上衣裳,衣襟还有些凌乱。“请三哥三嫂安。”这夜里突然被叫,萧绵不解还有点不安。裴月明安抚他:“无事,坐罢。”让王鉴端茶来,看萧绵喝了两口,才说:“只是我们这边有些事儿想问问你。”“三嫂请说。”萧绵清楚自己南下是以防什么万一的,一时有些紧张,“是,是矩州生变吗?”“不是不是。”“我们就想问问你,你见过瞿炎没有?”作为上一任靖王遗孤,虽然阴差阳错,但萧荣实际还是抢了萧绵爵位的,就算为了名声,他也会对这个侄儿关怀备至,送钱送物,每年使人上京探望,那是必须的。到了中后期,这使者想必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观察京城情况了。瞿炎作为靖王最倚重的心腹谋臣,他上过京,不出奇的。果然萧绵点头:“我见过他。”“好!”“那你能不能绘一幅画像出来?”萧绵点头:“可以的。”皇帝培养萧绵,更多往琴棋书画等文人雅士的方向,萧绵本身就很擅画,也不用三更半夜去找画师了。“好,辛苦你了。”……萧绵应了就去了。堂上就安静下来。现在又添了几个问题。萧逸究竟做了什么,或许说他身上有什么疑点吗?竟引得皇帝暗中监视他!另外,要是窦安真就是瞿炎,那萧逸和靖王有什么联系吗?这一个如假包换的皇帝亲儿子,另一个蠢蠢欲动随时谋反的藩王,这两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这萧逸他能有什么好处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乱哄哄的,前头淑妃的交易还没弄清楚,现在又出来这么一摊子了。眉心紧蹙想了一阵,不得其解,萧迟捏了捏鼻梁,对冯慎道:“你继续说。”邬常来的时候,冯慎正在禀事,禀的也是要事。西南的消息回来了。巫蛊查探有了非常大的进展。“是!”冯慎利索应了一声:“罗迁率人抵达西南,和陈元等汇合,很快段伯爷的信也到了,罗迁等便立即去寻了闵大人,通过闵大人,和坯川族人接触上。……”这位闵大人,娶的也是坯川族女子,不过他这并不是联姻,而是真心相爱的。他和妻子育有一子儿女,夫妻恩爱,非常和美。他妻子也姓孟,不过不是族长家的。孟姓是坯川大姓,他家在族里也就中不溜丢的,核心机密接触不到,但对于萧迟这事来说,却已非常够用了。闵夫人回娘家一趟,很快就带回罗迁需要的消息。“是有一位年轻人,二十上下,带着一封书信来寻大姑姑。”当年和老申侯和离的孟氏还健在,族中人称大姑姑。这件事在坯川族里并不算什么核心机密,闵夫人回去一问父亲,就什么都知道了。孟氏和离回族以后,没多久就再嫁了,有夫婿有儿女,日子过得十分好。说她洒脱也好说她狠心也罢,前夫和一对儿女丢开手,她也就不理了,多年都没联系过,都还不知淑妃已故。这信是萧逸亲笔的,附上亡母遗物证明身份。那年轻人说,希望大姑姑能帮他一个忙。什么忙?这个年轻人带来两个生辰八字,希望坯川族能镇摄其神魂。“说是要其缠绵病榻,痛苦而亡,最好坠入业火地狱,难再超生!”这句原话,是闵夫人说的。其实,坯川族并不是人人都会这些的,秘术只掌握在族长和长老们的手里的。他们也不会轻易动手做这个事情惹下债孽,本人慎之又慎不说,另外还有族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