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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泥足深陷。一室的静谧是被推门声所打破的,端着葯进来的是江顷帆,他一脸的阴沉,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桌边饮茶的皇甫逸南,江顷帆冷哼一声道,「想不到照顾伤员竟然如此的轻松。」语毕,江顷帆便是看也不看皇甫逸南,直直的朝着凤诺清走了过去。「葯煮好了,趁热喝了。」即便是和凤诺清说话,江顷帆也难以掩饰自己声音之中的冰冷。看上去,江顷帆心情很差。「顷帆,是除了什么事情了麽?」接过那一碗黑乎乎且散发着一阵苦味的葯,凤诺清忍不住轻轻皱眉。「没什么,衹是不该去想起的事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江顷帆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了一包东西,「若是怕苦,就吃这个。」虽然江顷帆知道自己是怕苦的,可是一想到屋子里面的另一个男人也会听见,凤诺清忍不住红了脸。随便的应了一声,凤诺清看了看那碗葯,然后以着一副壮士断腕的气势喝了下去。「嗯?诺清,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本该是长发的,可为什麽那一撮却明显的短了不少?若是不曾记错,送凤诺清进谷的时候他的头发还不曾这样。被问及这个问题,凤诺清一时不小心被那苦涩的葯汁所呛到,不断的咳嗽,那张原本就红红的脸却是越发的红,而凤诺清的眼泪也似乎被咳得流出了眼眶。「那是……咳咳咳!」来不及说清,静坐在一边一直不曾发话的皇甫逸南放下了茶杯,朝着凤诺清及江顷帆走了过去。「你是说这个嘛?」说着,皇甫逸南从怀里掏出来了一缕长发,那长度,是凤诺清的发。「你!」凤诺清会自愿断发交与皇甫逸南?不,不可能。可是……谁能够保证凤诺清不会对皇甫逸南旧情复燃?即便有血海深仇,但一旦情根深种……「诺清,你……?」话不曾说尽,但是意思却足以让凤诺清理解。被江倾帆那么盯着,凤诺清一时有些窘迫,喉咙口有些疼痛,是因为刚才咳嗽过度所致。「不,不是的!衹是他趁我不备!」慌张的想要澄清这个误会,这不象是以往的凤诺清。有些不信任的看了一眼凤诺清,江顷帆转头看向了皇甫逸南。不管凤诺清所言是真亦或是假,江顷帆衹知道要阻止凤诺清再度喜欢皇甫逸南。他们两人之间的仇恨会让凤诺清痛苦,而且这一次皇甫逸南和他们一同上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若是不能够排除所有对鸠雀阁不利的因素……「我没什么想要多说的废话。衹不过皇甫公子,你若是喜欢继续玩火,倘若要过头了,可不要玩火自焚才好。」这是警告,警告皇甫逸南不要想着玩弄凤诺清。凤诺清之前和皇甫逸南之间的细事自己知道的或许不是那么的全,不过,衹是那一次,皇甫逸南几乎就毁了凤诺清。所以,不仅仅是为了鸠雀阁,作为友人,他也绝不能够不管凤诺清。皇甫逸南闻言,却是淡淡的笑了笑。「哦?玩火自焚?」似乎是注意到了凤诺清的目光,也似乎是爲了气一下江顷帆,皇甫逸南将那一缕发丝凑至了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已经被焚过一次,有怎么会害怕再来一次?倒是江公子,继续这么多管闲事……衹怕自讨苦吃。」「你说什么!」被皇甫逸南轻易的激怒,江顷帆二话不说就伸手朝着皇甫逸南的脸打了过去。打过去的手没有打到皇甫逸南,因为不知何时冲出来的?傅文彬一把抓住了江顷帆的手。「你要做什么!」第10章第10章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本来是凉爽宜人的风,在染上了雨之后,竟也变得冷冷的。「要关窗么?」看着凤诺清那依旧苍白的脸,那绝美的脸竟让人不觉有些害怕,象是随时会消失一般。「不用了,能够感受到这雨的气息……也不错。」淡淡的笑了笑,凤诺清指着不远处的柜子说道,「可以的话,能帮我从我的包袱里拿一下那支箫么?」皇甫逸南看了看凤诺清,而后默默的点头便朝着一边的柜子走了过去。在这里养伤大约过了三天了,凤诺清总是拘礼的态度或许教皇甫逸南不满,而后,在皇甫逸南的威胁之下,凤诺清妥协了。如果不这么做,皇甫逸南会吻他。这是他唯独不愿的事情。「你的箫。」皇甫逸南说着,递出了自己手中拿着的翠绿的箫,「虽然见你有携带这箫,但是我却从来不曾听你吹奏过。」闻言,凤诺清淡淡的笑了一下,接过箫,凤诺清轻语,「若是无情,怎能奏出好曲?」忘记是谁说过,自己的箫声幽怨,或许当真是那样吧。因为,自己的箫,只爲自己的悲愁而奏。「有情不过自寻烦恼……」一时,似乎想起了什麽,皇甫逸南朝着窗边走去。灰蒙蒙的天色以及那渐大的雨势,皇甫逸南的思绪几乎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个衕样是下着雨的午后。带着nongnong的凄凉感的箫声传入皇甫逸南的耳朵,那悲怆,似乎能够传染,一时之间,皇甫逸南也不免有些忧愁。「断肠愁,愁千丝;怨情生,结青丝。错牵情,情愁乱,独幽怨。怨怨怨,恋恋恋,百愁深,情更深……」之后,是什么词?一个少年轻声哭泣着浅唱着的词曲清清楚楚的重现在皇甫逸南的脑海之中。被泪打湿了的少年的脸,他忘不了。楚楚可怜得教人衹想尽自己一切去守护的少年,却在不久后对他做了一件即便是他也无法想到的事情——行刺。他的心跳的厉害,眯得几乎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在假睡的他是在赌。果不其然少年握着匕首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少年隐隐的抽泣着,泪眼朦胧的他在片刻之后,就象是无力握刀一般。「喀哒」匕首掉落床面,不断的哭泣着的少年用手擦了擦脸,却终究没有办法阻止眼泪流下。「风若……已死。」说着这句话,少年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走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少年就象是不会穿衣一般,笨拙的连扣子都扣了好几遍才扣上。「风……若……」成为了禁忌的人名从皇甫逸南嘴中无意识的飘出,这惊了皇甫逸南,也惊了凤诺清。箫声一时乱了调,有些无奈凤诺清衹好将箫撤离了自己么唇边。「你……刚刚再说什麽?」说话有微微的迟疑,凤诺清笑得有些尴尬。「爲什麽你会知道这首曲子?」即便那个时候风若不曾杀自己,衹是选择逃走,皇甫逸南始终无法原谅风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背叛,或许他真的有喜欢自己,可是风若什麽都不说,即便不曾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