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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景表达的情状相反的,是他弥漫的气味。这种香味对段山柔而言,是某种讯号,是某种暗示。与暴怒愤慨无关的,是求助、是雌伏的暗示。简直是致命。段山柔下意识地挺起身,又一次抓住了他。龙景转过脚步,深吸一气,揪着段山柔的衣领,照着他的脸,不假思索,痛快地给了一拳。一拳不解气,段山柔不躲,他也不客气,又是一拳。这一拳的动静太大,导致店员随着夺门而出的龙景,纷纷地聚过来:“您、您还好吗?”段山柔算是彻底回过神了。他的眼睛睁不大开,包着龙景刚刚揍出的眼泪。他慌慌张张地收拾好衬衫,连声而混乱地道歉,追了出去。店员的眼睛跟着他,小声而无用地:“先生,鼻血……”他毕竟是α,身体素质摆在这里,连走带跑,在回家路上的小巷子里,终于追上了龙景。他自己用袖子胡乱地一擦脸,用力地抓住了龙景的手臂。再难以启齿的话,也要讲出来。幸亏是小巷,没有人看见段山柔此刻的狼狈。“龙景,我……”他朝着龙景的背后,气息剧烈,说成一句话也难。但他必须要说。“我怎么会、怎么会不发情呢?”段山柔弓下腰,双手撑住膝盖,脸却望向龙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靠过来,你光是靠过来,我就、我就……”龙景的脚步停下来。相当有回忆性的画面,一个白而小的段山柔,歪在椅子上,轻轻地喘息。“α的、α的攻击性很强,自制力也很差,”段山柔手中的礼品袋落在地上。他用力地喘息,抓住龙景的手腕。“你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段山柔终于直起身,手指向上抚摸,直至握住龙景的肩膀。他不敢说。“α抑制剂,我每一次见你,都会吃。每一次,每一次。”段山柔的声音渐渐有些变调了,他的尾音婉转地下沉:“你最怕疼。就算我吃了药,有时候,有时候你还是会疼得揍我,”段山柔哭完了半包眼泪,话越来越多:“标记很疼,你会不会受不了,会不会后悔……我想了好多,我每一次抱着你,我都想了好多……”这话听起来,有一些青年人特有的甜蜜而幼稚。所以每一次,段山柔都是清醒的。抱着龙景,进入他,令他发狂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的。他足够克制,他有α的自觉:为了龙景。段山柔的胳膊肘抬起来,捂上自己的脸。他语无伦次,他也知道大白天的站着哭,实在是丢人现眼。原本背对着他的龙景转过了身。说龙景怕疼,纵观龙景的人生二十一年,这是第一个。显然,这个疼是意有所指的。“放屁,段山柔,你是不是脑袋……”没说完,眼睛刚横过来,耳朵尖红着,笑了。因为眼下实在是很好笑。段山柔的胳膊放下来,脸上横着一道血迹,竖着两道,两包眼泪滴滴答答,灰头土脸地看着他,简直是有些可怜的,这样一个α。龙景很少这么笑。眉毛抬着,眼睛略微地掩下来。段山柔走近他,手臂抬起来,揽上龙景的脖子,哭得更加理直气壮。龙景略微地揽住他,好像怕他哭断了气,拍了拍他的脊背。段山柔的双手握住龙景的腰,细瘦的下巴搁在龙景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吸鼻涕。他蹭着龙景的耳鬓,小声地喃喃,模模糊糊地,在喊龙景的名字。巷子里的居民听见哭声,打开窗子,零星地探出头来,看底下热热闹闹的感情纠纷。龙景拎起礼品袋,抱着一个段山柔,脸色发红,急急忙忙地走了。硬了,拳头硬了十五小腹你知道年少的情人最难忘。他总是满不在乎地、心不在焉地抬起下巴,他说:段山柔,别看着我发傻。好似对于他来讲,谁都是无足轻重的。他在王座上垂下脚背,是对所有追求者勉为其难的配合。是段山柔难以自抑,抓住了他的脚踝。接着吻过去,从脚背上分明的筋骨,向上,舌尖舔舐,到他隐秘的大腿根处,有茉莉香味。段山柔不敢再继续了。他掩盖自己的狂热,他跪在王座前,龙景不说,他不敢抬眼。他以为自己是众多追求者中普通的一名。然而龙景用脚背轻轻地蹭了蹭段山柔的脸颊。他说:“真蠢。段山柔,你真蠢。”王座上湿漉漉地垂下的,是龙景为了他,而轻轻滴落的爱液。龙景的体温由于抱着段山柔奔跑,急剧地上升。他将段山柔摔在客厅沙发,汗在额头上细细的一层:“他妈的,看着一根竹竿,怎么这么沉?段山柔站起身,在他背后,掐住了他的腰。龙景的小腹紧绷起来。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转过身,闻到段山柔的身上,深沉而汹涌的香。龙景此刻还有笑的余裕:“怎么,你醒了?”段山柔乖乖地点头。他望着龙景的嘴唇,喃喃着贴上去:“龙景,我……”龙景的手臂抬起来,他的手隔在嘴唇前。他在发情的α面前不知死活,略微地侧过脸:“你想干什么?你说清楚。”段山柔的脸通红着,舌尖细细地舔舐段山柔的指缝。他的手指转而向下,抚上龙景的yinjing。“呜、让我亲一下你吧,好不好?好不好?龙景……”龙景的双手虚虚地搭在段山柔的肩上,他踮起脚,敷衍地咬段山柔的下唇,继而笑模笑样,推开段山柔:“好了吧?”龙景在话未完全出口时,有一时间的强烈恍惚。这种恍惚令他失力,重新倒在了段山柔的怀里。他抬起脸,脸上渐渐地浮起不正常的红:“段……”段山柔没有给他疑问的余地。他扼住龙景的喉咙,将他抵在墙上,沉默地吻他。段山柔的鼻尖蹭过龙景灼热的脸颊。与他的表现相反的是,其实龙景非常喜欢接吻。稀薄的氧气,兼具漂浮的快感。压倒性的α气息,足以让他在快感中停止思考。他靠着墙壁,在失力中跪坐在地,靠向段山柔。段山柔的额头与龙景相抵,他能看见龙景的睫毛颤抖。“龙景……”他的手顺着龙景的腰部向下,褪下了龙景的长裤,“不是问我看着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想让、”段山柔的脖子发红:“我想让你的小肚子里全是、全是我的jingye,”“流出来,再被我顶进去。”段山柔将脸埋进龙景的颈窝:“你那里红红的,很漂亮。”这种直白而露骨的话,段山柔从前甚至是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