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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还跑一趟。”“哎徐老师。”高高吓一跳,“这是举手之劳!你给这么厚干嘛呀?”“年终奖。”徐以青说。“可是年终奖年会时候不是发了么!”“专门给你俩的,照顾我这废人费心了。”徐以青调侃道。高高又道了两声谢,陶函才正好转动钥匙进来,他刚倒完垃圾回来,正巧陶妈给他打电话。陶函用上海话回道:“不要带菜行不行,一个菜都不要带,你不要去排队!我们不吃的!”高高和他打了个招呼,继续帮徐以青把家里东西归置好,边问徐以青:“阿姨和你们俩一起过年呀?”“对,好几年没一起过了,我们两家能凑一起可不容易。”徐以青说。高高说:“对呀,徐老师几年没在上海过年啦?春节那一个月永远和白总是在北京过的……”陶函挂了电话,顺口问:“为什么去北京过?”“春晚呀!徐老师上了五年春晚呢。”高高说。徐以青神色微微一动,垂下眼来没有接话。高高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道:“徐老师我,我……”“没事没事。”徐以青笑笑,“不去才有机会和他们一起过,本来也不亏。五年啊,这么五年没和家里人坐一起喝酒吃饺子,多可惜。”高高拼命点头,又拉着旁边的男孩去组装徐以青的榨汁机了。陶函趁机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摸了一下。“你要紧么?”陶函说。徐以青垂眼看着他,睫毛长而分明,手指摩挲着他的手掌心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你要知道和你一起过年这件事比不去春晚明明重要得太多了,反正以后我也去不了了,我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和你一起过,嗯?”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快乐!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52、【五十二】...陶函对“春晚”的理解不多,印象中大概可以追溯到小学初中了,那时候三十晚上大家围坐电视机前,大人们打麻将,他就只能看电视上花花绿绿的人跳舞。但陈珏有时候给他大肆安利徐以青时候,开头会伸出五根手指,就差没怼到别人眼前:“男神上过五次春晚啊!!五次!!”五次啊,好像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陶函又听高高提起后觉得,这好像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徐以青,想到了从重庆回来那几天他去往英石美娱乐公司的事。前几天他给这家公司重新构筑了组织框架,把次要的一些细枝末节筛选,以给公司从内而外洗底为由基本把对方公司的人脉联络摸了个遍。他的感觉是,对方真是谨慎得不正常。不过也不难猜到,旗下艺人吸毒被掀,多少还是在舆论之中受点影响,谨慎一点也是正常的,但陶函只要稍作调查,就会发现吸毒这么大的事情其实真的影响不到他们多少。他在摸索中,终于摸到了一家做纸媒的杂志社。杂志社年前已经提早放假了,陶函想打听也打听不到,他自己也是,只要想到“快过年了”这个前提,好像整个人都会一秒切换到达放假模式。所以这件事,也就又这么暂时地搁置了。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在这种没有头绪的摸索中最后直接放弃,大家不如岁月静好,当无事发生。但看见徐以青垂头想到那一刻的难过,他又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好,他想陪着徐以青重新攀回高峰之上。……徐以青拿回来的东西还挺多的,陶函和他两个人理到了傍晚才理得干干净净的。高高送来了菜,还顺便给他们稍了春联和福字。于是他俩一左一右站在厨房里,开始择菜洗菜的。“阿姨明天什么时候来?”陶函问。“午饭前吧。”徐以青说,“早饭她是起不来吃的,尤其这两天,天天出门打麻将到半夜。”“注意身体啊。”陶函说,“天天也太拼了。”“我倒是希望赶紧找个人管管她。”徐以青叹了口气,“怎么就没一个她看得喜欢的。”“儿子这么优秀当然看谁都不顺眼了。”陶函说,“你看我十四岁跟了你,以后看谁还顺眼过。”徐以青笑着摇头,打开水龙头冲手。陶函磨磨唧唧蹭过来:“倒是你啊,娱乐圈里都是又漂亮又帅的,你没对别人动过心吗?”“……”徐以青拿毛巾左右按着擦手,“没有。”“真的?”陶函说,“那有人追过你没?”徐以青认真思考了一下,把毛巾挂起来,单手撑着料理台:“……名里暗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吧。”“啧。”“你啧什么啧。”徐以青转头看他,“你难道没女学生暗恋你吗。”“行吧,中止话题。”陶函做了个停的手势。徐以青笑了笑,吸了口气:“我们的第十二年了。”“给您拜个早年啊徐老师。”陶函搂着他的腰亲了口。翌日,在基本没什么年味儿的上海,大街上空荡荡的。徐以青和陶函在院子里,先把门头上的对联贴和门上的福字贴了。贴完之后,在后面帮他比划的徐以青左右看看,说道:“我觉得,还挺不搭的。”“我也觉得挺不搭的。”陶函说,“要不我们摘了吧。”“别了,有点过年气氛啊。”徐以青搓了搓他的手臂,“快进去吧,穿这么点外面多冷啊。”快午饭的时候,陶函的爸妈先来了。陶礼和常秀宛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陶函去给他们开门,三个人穿过走道的时候,常秀宛就在称赞了:“这地方漂亮,这地方真漂亮,以青选了个好地方啊,哎哟,还有个院子呢,哎哟这对联好漂亮呀!!”陶函额角一抽,心道果然什么东西再不漂亮还是有欣赏它的人。徐以青站在门口等他们,看见他们来了,笑眯眯迎上去:“阿姨,新年好。”“还阿姨呢,年年纠正一次。”常秀宛拍拍他的手臂,“以青啊,你怎么瘦那么多呀?”“是瘦了!”陶礼在旁边扶着眼镜看他,“陶函是不是欺负你!”“那不能。”陶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