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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奶,忽然收到关熠的消息,问他吉门有什么好玩的,说自己和苏昂这周末要来吉门玩。虽然父母让林赛多住两天,可他在家里待得百无聊赖,已经准备回利港了。看到这条消息,林赛喜出望外,直接告诉关熠:不用说了,我这礼拜正好回家了,我带你们逛。第二天傍晚,林赛去码头接关熠和苏昂。码头人潮涌动,林赛站在大楼外等他们,看见晚霞铺满了天空和海面,世界仿佛一块被抛出炉子而逐渐黯淡的炭。关熠和苏昂走出来,林赛先看见了他们,朝他们挥手。关熠很快发现了,朝林赛一笑,扯着苏昂穿过人群走来,好几个路过的年轻女孩子都转头看他。要不是老子长得帅,林赛想,跟他做兄弟真是没活路。去他们预定的住处的路上,苏昂一路都在拍照。林赛问:“帮主不是利港人吗,离这么近,难道从来没来过吉门?”“不用管他。”关熠说,“他是拍给女朋友看的。”“和女朋友感情很好啊。”林赛说。关熠低头划着手机,说:“谈了两年多了,还是这么腻。”“女朋友漂亮吧?”林赛问,“我听乌鸦说是靓女啊。”“嗯。”关熠说,“我们学校弹竖琴的,去国外的音乐学院进修去了。”“他真捡到宝了,兄弟我羡慕。”林赛揽住关熠的肩膀,小声问,“兄弟,弹竖琴的靓女还有没有?”“没有。”关熠斩钉截铁,过了一会儿又问,“弹钢琴的不行吗?”“也可以。”林赛来了点兴趣,“你们钢琴系有没有什么系花?”“没有!”关熠相当不悦,不理他了。关熠两人订的住处毗邻海湾,风景十分宜人。刚到前台,苏昂女朋友打来了视频电话,关熠提着两人的旅行袋,林赛帮忙办理入住。前台小姐还回证件,林赛低头看了一眼,惊奇地说:“你居然比我小,真的是弟弟啊。”关熠从他手里抽回证件:“鬼的弟弟。”把证件收进包里,招呼大门口的苏昂上楼。等电梯时,关熠又问:“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林赛说:“刚过。前天。”关熠看了他一眼:“你都没跟我说。”林赛笑了笑,满不在乎:“我回家了嘛,又没请客。请客一定叫你。”关熠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也就比我大几天。”苏昂走过来,正好听见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由问:“什么几天?”“没什么。”关熠说。电梯门关上,林赛发现关熠正看着自己,不由嘿嘿一笑,做了口型:弟弟。关熠忍不住伸手捣了他一拳,林赛还了一拳。关熠抓他的手腕,林赛想尽办法躲开,不让他得逞,站在他们前面的苏昂收起手机,从电梯门的倒影里看见他俩互相用手肘顶撞对方,不由说:“你们俩明年才从幼稚园毕业吗?”“不服就干,”林赛说,“这明明是成熟男人的做派。”41幼稚园二人组出动三人一道吃晚饭,关熠去洗手,苏昂对林赛说:“本来我们还没想好去哪里,礼拜四关熠突然跟我说来吉门,我去年说过想来,一直耽误着也没来。过了这么久,没想到他还记着。”林赛问:“既然来了,怎么不多玩两天?”苏昂说:“期末了嘛,关熠还要回去准备期末考试,我让他考完了再来,结果他一定要这个时候。你说他。”饭后,林赛带他们在旧城区逛了将近两个钟头,九点多钟,苏昂有个在吉门的熟人约他喝一杯,于是独自去了,走之前顺势在关熠肩上拍了一下。林赛和关熠在酒吧里休息了小半个钟头,出去接着逛。不同于新旧融合的利港,吉门的新旧城区几乎完全分离。如今新城区的大半在从前都不属于吉门,被当地人叫做“新地”,摩天大厦,豪华饭店,现代公寓,是一个崭新的摩登世界,而吉门的旧城区出于旅游开发和遗产保护的目的,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着旧时代的遗影。利港和苏金岛历来是瞧不起吉门的。在旧时代,吉门住着一切地方的乡绅,娼丨妓,烟鬼以及利港和苏金的摩登绅士的旧式妻子们。只有三条大街上有新式的洋楼,里面住着在吉门衙门里任职的鬼佬官员和没落的豪贵,剩下的是石板的窄路,青瓦的房,乌篷的船,老式的石桥,桥上还固执地刻着怒目圆睁的五爪龙。利港和苏金早已是遍地的舞厅、赌场、俱乐部、赛马场和游园会的时候,只有在吉门才能找到一整条街的烟馆和妓丨院,结了蛛网的檐下打着一对对昏昏的红纱灯笼,在风里摇曳,像吉门女人的肥大的裤筒。白天灯笼灭了,曲折的小街上浮动着蓝色的海雾,雾里走出来的就变成了穿阴丹士林蓝布袍的人们,从一座座矮房前穿过。房子的主人早已不在了,房子却继承了主人们的媚艳。每到夜里,旧时代的灯笼被新时代的人们挂起,那街就成了八十年前的街,房子代替它们的主人在玻璃橱窗上映出旧影子,灯笼就成了八十年前的摄魂的眼睛。林赛带着关熠在这样的旧城里走过。从小到大,关熠来过吉门好几回,但每回都只是匆匆一瞥。他对这里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每一样又都半生不熟。他听林赛的话,排队买了一杯据说古法制成的果茶,被酸到咳嗽;一只土狗跟在他俩后面,林赛倒了一点果茶在路边石板的凹洼里,土狗甩着尾巴上来舔了一口,摇头摆尾落荒而逃。两人去那家很有名的糕点铺买点心,排在林赛后面的小孩一直撞他,被林赛逮住,不肯道歉,林赛为了气他,买走了最后一包玫瑰糖,得意地在小孩面前晃了晃:“看到这包糖了吗?送给别人也不给你。”说完塞进旁边的关熠怀里。小孩嚎啕大哭,终于引起了一直大声讲电话的母亲的注意。小孩指着林赛说:“他欺负我!”没等母亲反应过来,林赛一把拽住关熠跑了。林赛请关熠吃夜宵,一人一小碗虾子云吞面。吃完后,两人慢慢往回走,中途经过一座单拱石墙,坐下来休息。桥上游客来来往往,桥下静谧的河水映出灯笼朦胧的光晕和电灯冷烈的光线,空气里浮动着无数的声音和味道。“还你。”关熠从纸提袋里拿出那包玫瑰糖,递给林赛,“等一下忘记了。”林赛正用纸巾揩掉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没有动:“送给你了。”“你留着吃。”关熠说。“我不喜欢吃糖。”林赛说。“所以我是垃圾场?”关熠笑着问。林赛忽然说:“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我下午看到,又忘记了。”“二十二号。下礼拜二。”关熠说,“干什么?”林赛用手臂把那包糖挡了回去:“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就这个?”“礼轻情意重,你懂什么?”关熠微笑起来,不作声了。“你不要一直用手拿着,太热,会化掉。”林赛从他怀里拿过那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