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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钻了进去,亲亲热热地抱住他。“我现在不改了么。”季临的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闻羽胡乱找了个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很站得住脚。“你那师弟喜欢你,你知道吗?”季临一愣,一脸迟疑:“你说…杜昀?”闻羽嗯了声,见季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揪揪他的耳垂,“正常师弟能去那种酒吧打工吗?也就你这呆子看不出来。”季临眼底浮出明显的惊讶,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甚至都没发现杜昀喜欢男的。“你就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季临觉得自己快冤死了,“我不喜欢他!我跟他也没怎么样过!”闻羽嗯了声,故作恶狠狠的表情:“我心眼比针还小。”季临皱着一张脸,闻羽绷不住乐了:“哎,唬你的,我心情好着呢。”闻羽看了眼时间,都快三点了。他搂住季临,手在他后背轻轻搓着,“行了,赶紧睡,不然明天拍戏没精神。”季临抬眸看了他一眼,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闷声道:“我拍完学校的戏,过几天得去外地拍戏了。”“外地?”“嗯,这回的取景地在外地。”“去多久?”“两个月吧,快的话应该一个月就能回来了。”虽然是大IP改编的,但题材毕竟是小众电影,剧情紧凑短小,所以制作周期也不会太长,季临对外被宣称是男主,其实戏份也没多少,拍两三个月就能杀青了。闻羽算算日子,问:“两个月,那不是年都不能回来过了?”“嗯,回来都开春了。”这还没温存几天,立刻又要分开,闻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这下心情好像是真的不好了。他心里不禁又冒出了那个疑问:为什么季临要是明星呢?哪怕是个无业游民,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天天被他养在家里,他也乐意。“睡吧。”闻羽轻轻按了下季临的后颈。季临是真的累得精疲力尽了,哼唧了一声,呼吸就变平缓了。闻羽也闭上了眼睛。季临做了个梦。梦里他又见到了那面布满藤条的高墙,浓稠的绿色颜料从高墙上倾落下来,沿着墙壁,慢慢地,黏糊糊地裹住那些枯败的枝蔓。他看到了那个**着身子的少年,起初背影朦胧迷离,而后轮廓便逐渐清晰起来,身形也越来越眼熟。忽然间,那堵墙变得扭曲,墙的两端向内凹陷,像成蚕结蛹一样将那个少年一点一点地围堵起来。季临一惊,本能地迈开步伐冲了过去。“不要!”他一直追一直追,却怎么也触不到那个少年的背影。墙像两扇即将关闭的大门,间距越来越小,季临明亮的眼眸倒映着那个少年的身影。亮白色的光,越来越暗。“不要!不要!”季临几乎是下意识喊了一声:“闻羽!”少年身子略微一动,缓慢侧过身来。季临陡然睁大了眼睛。清晰的五官,青涩的面孔,那分明是年少的闻羽。砰——墙的两端彻底衔接在了一起。“不要!”季临猛地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窗外是清灵的鸟叫声。“怎么了?”闻羽坐起身,紧张地看着季临,抹去他脑门上的冷汗,“做噩梦了?”季临双眼发直,呼吸急促。闻羽搂着他坐起来,轻轻拍他的背。季临呜了一声,紧紧搂住闻羽。“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闻羽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季临不吭声。他不说,闻羽也不再问,静静地抱了他一会。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1020:37:57~2020-01-1116:22: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慕择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8章那天之后,结束完在T大的拍摄,剧组就出发赶往外地取景了。季临不在的日子里,闻羽干脆出国旅游了大半个月,采风找灵感。临近过年,季临还在剧组不停歇地拍戏,之前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拍摄进程,接下来的拍摄工作加快了节奏,季临两个月的档期都留给了这部戏。年前,季母给季临打了个电话。“过年都不回来了?”季母在电话里问。“嗯,在剧组过年了,开春了才能回来。”季母一阵沉默,忽然说:“我之前去你公寓给你收拾屋子——”季临一愣,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柜子里挂了件风衣,那个尺码——不是你的衣服吧?”季临没吭声,季母叹了口气,又问:“闻羽的?”季临脸色一变。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妈瞬间就想到闻羽身上去了?“妈,你……”“你俩以前的事,我多少知道点。”季母的语气很平静,“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在一起了?”季临对他妈敏锐的洞察力感到难以置信,此刻大脑有点短路,半晌说不出话来。思维打结,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从何问起。静默片刻,季临才轻轻地嗯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季母呼吸声有点重,她坦言道:“我对这个孩子不是特别满意。”季临问为什么,季母就把她那天听到的季予和闻羽的谈话如实告诉给了季临,包括她扇闻羽的那一巴掌。季临听后沉默了很久。季母明白自己的态度并不能左右季临的决定,但她还是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告诉季临,她不喜欢闻羽,原因当然是为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妈,他不是那样的。”季临哑着嗓子开口,“他以前经历过很多事,他当时会那样……也是因为出了些事情。”“什么事情?”季临抿了抿唇,他不能轻易把闻羽的秘密告诉给其他人,那是连闻羽自己都不愿示人的过去。见季临久久不语,季母叹息道:“不说就不说了吧。他父母呢?对你们俩在一起的事是什么态度?”“他一个人。”是啊,一个人。养父生父都死了,养母已经组成了自己的家庭,最可悲的是,连生母是谁都不知道。“一个人”这三个字太沉重,季母血液里流淌着跟季临一样的悲悯基因,无需季临多说什么,她似乎能想象到闻羽过往的经历。“你把闻羽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