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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但还是好出彩。你演的那个角色被男主杀死的时候,我哭了好久。”江御听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演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不觉得解气,反而难过?”时茵想了一下,伸手比划,“有那么一点点解气。”江御挑眉,“只有一点点?”时茵被他这么一问,突然反应过来了。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肯定希望自己演的角色深入人心,而不是浮于表面。于是,时茵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道:“哥哥你演得真的特别好,你信我。我完完全全被吸引到那个戏的场景里面去了,在很多个瞬间,我都忘了你是江御。”“虽然你演的程小连是一个坏蛋,但有血有rou有灵魂,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他的痛苦、纠结和悔恨。所以,最后程小连死的时候,我心里很难过。”“但我难过的点在于,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他反抗过、努力过,也曾向往过光明,却依然被推进了一条深黑不见底的绝路上。我难过的是那个吃人的时代,难过的是时代悲哀下的千千万万个程小连。”“……”江御听得格外认真,他看着眼前这个说起他的角色头头是道的女孩,心像是有清泉浸润过,整个人一下子舒畅起来。和她再次相遇令他愉悦,发现她喜欢作为演员的自己,更令他欢喜。很多情绪涌上来,江御情不自禁叫起她的名字:“时茵。”“嗯?”时茵条件反射似的回了一句。她从头脑风暴里回过神,突然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好像听到江御叫她的名字了?还是,她听错了?时茵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问:“江御,你刚刚说了什么?”男人看向她,视线不偏不倚撞进她眼里,他动了动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声音比刚才更清澈。时茵被很多人喊过名字,被喜欢的爱豆喊,还是第一次。这感觉既奇妙又新鲜,像是中了奖,又远远比中奖要开心。习以为常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欢快的钢琴曲,格外悦耳动听。时茵尚在回味刚刚江御叫她的那个语气。此时,江御继续说:“你对程小连的解读很到位,谢谢。”时茵乐了,双手撑着脑袋,眨着星星眼看他,“嗨,粉丝的自我修养嘛。这点小事不值得一夸呀,哥哥。”江御凝神,若有所思道:“既然聊了我的作品,礼尚往来,时小姐你也说说你的作品。”“我的作品?”时茵怔了怔,惊奇道,“你知道我?”“嗯。”江御点头,“我前阵子在乔诺美术馆看到过你的画。”时茵更惊讶了,“你是说那幅?”江御不假思索:“对,我很喜欢那幅画。”从江御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时茵骤然有些飘,脑袋晕乎乎的。她完全没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快。既然江御喜欢她的画,那他们这不就有共同话题了吗?时茵很高兴,但面上仍保持谦逊:“17岁的作品了,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稚嫩的地方,哥哥你过誉了。”江御道:“这也恰恰是它迷人的地方。我从你的画里能看出来,17岁时的你有一股旁人所不能及的冲劲。”“画面色彩的交织碰撞,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自成一脉,层次感鲜明。”“说出来你或许不信,那天看完你的那幅画,我竟然热泪盈眶。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往我心上开了一枪,完完全全击中了我。”说到这里,江御顿了顿,十分自然地继续:“时小姐,我特别想收藏你的那幅。你可以考虑一下,把它卖给我吗?”时茵定定地看着江御,她动了动唇,一时之间像是失了声,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这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发展走向,意料之外莫名有些欣喜。——她跟江御这算不算得上是互相欣赏?抛开私心和粉丝滤镜,时茵其实还挺感动的。所谓知己,大抵如此吧。原本那幅最初的版本里,画中还有个男孩,男孩的原型就是江御,后来几易其稿,时茵将人物删去,留下了最核心最原始的元素。说起来,多亏了他,她才有了那幅画作。也正是那幅画,像是一束光照进她灰暗的生活里,带着她走出了泥泞。见时茵迟迟不说话,江御有些急了。“时小姐,如果是钱的问题,你大可放心。另外,我是一个特别爱惜画的人,我会好好保养它。”时茵原本想着既然是偶像,要不然白送好了。可江御提到了钱,以他的财力买一幅画绰绰有余。但比起现金,她更想要下个月生日会门票,最好是内场第一排的那种,可以坐在哥哥大腿位听歌的那种!于是,时茵微笑着对他说:“钱你看着给,只是,除了钱之外,我还想要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你的生日会门票,位置超级近的那种……”江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抿着的薄唇微微一松,“票没有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差不多的东西。”时茵囫囵点头,“好。”话说开之后,气氛轻松许多。两人接着聊天,聊着聊着忘了时间。时远打电话过来催时茵回家,江御提出开车送她,时茵考虑再三后还是拒绝了。“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可以自己回去。”时茵说。江御坚持:“太晚了,不安全。”时茵忍不住低声嘟囔:“你送我你更不安全。”江御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时茵莞尔:“我可以打车回去,你毕竟是公众人物,万一被狗仔拍到了不太好。”“这样吧,咱俩加个微信,我在车上跟你保持联系,到家了给你报个平安。”时茵问,“行么?”“你微信号是多少?”江御伸手,示意时茵把手机给他。紧接着,时茵眼睁睁地看着江御调出微信黑名单,默默地把那个昵称是【鱼】的人拉了出来。时茵:“……”☆、绅士直到回了家,躺在熟悉的客厅沙发里,时茵依然没能从尴尬中出来。她拿了个空玻璃杯,浑浑噩噩地走到饮水机旁,一连灌了自己三杯水,才感觉身体一点点降下温来。时远从书房里出来,他还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整个人一身的商务气息。他走过来看到时茵站在饮水机旁狂喝水,打趣道:“怎么样?今晚的相亲还满意吗?”时茵抬眸,斜睨了他一眼,没吱声。时远见她小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