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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身体没有支撑,时间一长就浑身发酸。但他挺着脊背,她睡多久,便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哪怕脊背变僵硬。他认为,若连这点支撑都不能给她,那么他对她而已,就是个毫无意义的负累。途中依然经过二石村。在村郊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凌斓蓦地睁开眼。只见不远处的荒地上,一对夫妇扑在一个黄土堆上哭泣。凌斓觉得那对夫妇有些眼熟,便下车走了过去。“大叔,大婶,是你们。”凌斓认出来,那是她刚来二石村打探消息时,见过的那对夫妇。凌斓看了一眼那刚堆成的墓,心里一沉:“小宝......没了?”妇人泪如雨下:“昨夜他不声不响地就走了,我的儿啊......”凌斓不知该说什么,痛心不已。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在那孩子的墓前放了一朵小花。“姑娘,带着你弟弟,去找真正的好大夫。不要像我们这样迷了心智,病急乱投医,误了娃儿性命。”那妇人离开前,含泪对她说。凌斓回到车上,心里还是很沉重。“被你害死的人,肯定不只这一个,对不对?”一脚踹在麻袋上,里面的钱一元发出呜的一声呻.吟。“你有治病救人的本事,若为钱财,正当的行医救人也能收获名利,何必要做那行骗害人之事?”钱一元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此刻他是清醒的。他似有话要说,凌斓拿掉了塞他嘴巴的毛巾。“对,那些人的病,要治也可以治,但,太费事了。”钱一元不屑地笑道,“你以为大夫是那么好当的?治好了他们会认为是你职责所在,没治好在他们眼里大夫直接变凶手,跟你闹。我耍个漏洞百出的把戏,他们却深信不疑。他们该治的是脑子,不是身体。只有弱小无能的人,才会把命运都寄托在鬼神上。这些愚民,他们没有脑子的,死不足惜,哪里值得我费心思医治!凌斓:“你之所以只敢在乡间行骗,不是因为他们愚蠢,而是这些乡民的弱小让你觉得毫无后患。他们无权无势无能为力,在你眼里命如蝼蚁,你敛财之后一走了之,他们又能上哪寻你去?若只敛财也就罢了,你还误人性命!医者无德,不堪为医!”“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医者,我是个伟大的药师......”“才能用错地方。”马车继续行进。为了赶时间,他们今夜没去镇上住宿,打算在野外生了个火堆休息。凌斓去捡枯枝,让言颂留在马车上看守。钱一元唔唔叫了起来,有话要说。言颂拿掉他的毛巾。“我饿了。”钱一元道。言颂给他塞馒头的动作是带有情绪的粗暴,差点没把钱一元咽死。钱一元本就已半死不活之身,这会却还要挑衅他:“小子,你喜欢那个女人是不是?我有办法啊,我可以帮你搞定。小子,开荤了吗?今晚就让你开荤好不好?”言颂偏过头,并不理会他。“言颂,你喜欢我对不对?我也喜欢你。”身边突然响起凌斓的声音,言颂浑身一震。“言颂,过来啊,我要你......”她的声音竟带着无比撩人的魅.惑。言颂缓缓转过头,他身边赫然是钱一元那张猥.琐的笑脸。他的嘴里竟能发出她的声音!钱一元恢复他自己的声音,向言颂:“我从你的呼吸声中听出来了,心痒难耐,是不是?”言颂盯着他,如盯着怪物。“我有办法让你听到她更动人的声音,比如,像这样......”不可描述的声音。言颂捂上了耳朵。“哈哈小子,不要抗拒内心的欲.望,”钱一元不断地引.诱他,“我有办法让你得偿所愿,不如你先把我解开。你的心上人,长得很不错。我替你体验过了,手感也不错,就是那有点小......”一个拳头,砸在了他嘴上。钱一元吐出一口血沫,抬头便对上言颂发红的双眼。凌斓回来的时候,马车外坐着沉默的言颂。马车内,满脸是血的钱一元已成了一具尸体。系统:“Boss三号,钱一元。诛杀理由,从医不德,骗财害命。”凌斓:“......这个,不是我杀的。”系统:“因你而死,无异。”作者有话要说: 想听钱Boss口技专场~☆、第29章当凌斓和言颂把一口大箱子摆在江卓鸣面前的时候,江卓鸣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江卓鸣细眉一挑。“打开看看,”凌斓僵笑,“不会让你失望的。”江卓鸣掀开箱盖,看了眼已经散发味道的钱一元尸体,嫌弃地掩上口鼻:“噫......让你们抓人,你们倒干脆,直接带个死人。”“意外嘛。你不知道你这弟子有多狡猾,我们也是正当防卫。”凌斓只能这么解释。“江馆主想要的只是这个吧。”言颂从怀中掏出颐元馆的玉牌,递到江卓鸣面前。“聪明。这东西可不能流落在外面。”江卓鸣接过学徒令,颇为欣赏地看着言颂:“这小哥儿,我越看越喜欢。”转头朝站在她身边的男子示意,那男子一言不发地合上箱子,扛到肩上带出去处理掉。凌斓认出来,是那个酷酷的车夫小哥。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不是第一眼帅哥,但却是一张辨识度很高的脸,很耐看。江卓鸣带言颂来到一个安静的房间,要为他看诊。“你一个人进来。”江卓鸣道。凌斓一怔。意思是她不能进去?好吧,看高级专家号确实不能有陪同。没过多久,房门便打开了。言颂出来对她笑笑,说:“能治。”“不愧是江馆主!”凌斓高兴地走进去,想吹一通江卓鸣的彩虹屁,却见江卓鸣坐在案边写着什么,神色凝重。“江馆主,可是有什么疑难?”凌斓问。“用药物抑制人的生长,定格年龄,这本身就是违背规律的事情。违背事物本身规律,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容颜不衰的代价,就是他的寿命会因此大受折损。因为他的生命被浓缩了。”江卓鸣颇为震动,“做出这事的人过于阴损。你徒弟这是得罪了谁?”“不是说,能治吗?”凌斓又担忧起来。“可以调理,需要一段时间。最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可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的。”凌斓很有信心,“那小红丸的毒也能解,对不对?”“小红丸?”江卓鸣一脸诧异。“言颂,你没有跟江馆主说吗?”凌斓意外,从怀里掏出囊袋,取出一颗红色药丸给江卓鸣:“是这个。江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