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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摆擦了擦头发,打开电视给自己倒上一杯干红,坐在铺了毛垫的沙发椅上。电视上正在重播昨天的娱乐新闻,画面正好定格在他手底下的一哥周泽霖身上,这小子居然把头发烫卷了,趁着其他艺人不备,偶尔对着镜头搞怪。他在心里冷嗤一声,转了台。七年前,从温哥华谈完生意归国,在首都的国际机场,庄屹遭遇了扒手,小偷明目张胆地抢了他的包就逃,那个时候,从身后窜出一个青年,喊了一声:“站住,别跑!”就飞奔了出去。虽然最后是空手而归,不过庄屹倒是多看了眼眼前这个见义勇为的年轻男孩,本来想从钱包里抽出名片,反应过来东西刚被劫走,最后是从旅行箱里翻出笔记本,撕下张纸,写下了亚代的公司名称联系电话和地址,递给对方,让对方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公司面试。那时候亚代刚刚起步,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高个子的男孩似乎并未对此表现出多大兴致,有些沮丧地摆摆手,就拎起自己的箱子走人了,连个名字也没留。而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周泽霖。初中跟随父母出国生活,20岁作为交换生回国的周泽霖觉得学校生活有些单调乏味,于是网上搜索了男人留下的字条,查到是影视公司,便抱着玩玩的心态过去了,经过几轮竞聘,最后居然没有落选。不过一经留下,就天真地问当时带他们那一期培训的老师,可不可以给他发片。他喜欢唱歌,在学校的时候参加过校园歌唱比赛,拿到过不错的名次。可想而知,公司当然没有同意,只是在几个月的表演学习后,给了他一个试水拍电视剧的机会。那个角色并不需要什么演技,只要耍耍帅装装酷就够了,没想到就是这么一部试水之作,后来居然小范围地火了起来。他因此收获了第一批粉丝,也有被厂家看中签署广告约,演艺之路正式踏入正轨。比起很多混了很多年都没什么出头之日的路人甲乙,周泽霖的星途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了。虽然需要兼顾学业和工作两头跑很辛苦,不过最起码以今天的成绩来看,一切都是值得的。第2章第2章庄屹把两条腿交叠着架到矮凳上,影视频道的电影演到正酣,是一部欧美科幻片,不过男女主角正在床上展开激战。国外的尺度就是大,可以明显的看出是舌吻,男主的手从胸部揉搓到屁股,女主的黑色连衣裙摆被高高撩起,臀瓣都若隐若现。持续长达几分钟的床戏,若是正常的男人,大概早就看得蠢蠢欲动,恨不得当场来一发,或者看部黄片解解馋,可庄屹把手放到大腿根部,自己的那里却像是进入冬眠状态,毫无反应。他试探性地撸动了两把,软绵绵的东西在指尖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生机。他不行。好听点说是不举,难听点就是阳痿,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不过如此。当年离婚后,他有过一段纸醉金迷的生活,说是为了应酬也好,自暴自弃也好,那几年真的可以用纵欲来形容,然后等到他厌倦了这种没节制的生活,恢复到规律的日子。几个月后的一次陪客户吃饭,席间叫了几个小姐,酒过三巡,美女已经坐到他腿上各种抚摸,他想着好久没有开荤,于是走的时候把美女也一起带上了。去了就近的宾馆,可是洗完澡,任凭女人怎么伺候,他就是硬不起来。之后去医院就医,医生检查过后,说器官各方面都正常,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检查,开了几副药回来吃,完全没有效果。就这样治了一年,他烦了,也懒得再去医院看,一直拖到现在。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了生意上的事也没少使手段利用人,不过他也没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偏偏砸中了他呢。这病除了他一个多年的老友知道,他没跟任何人提过,父母已经过世,工作场合的表面功夫他也做得相当到位。偶尔带人出台,他也只是给完钱就把人打发走了,倒是因此给他博了个好名声,私下里听人说,公主们都抢着跟他,他也一笑置之。酒杯举高,紫红色的液体从喉间滑过,灌完最后一口酒,庄屹去卫生间洗漱睡觉。生物钟在7点左右准时叫醒了床上的人,庄屹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没有迟疑地起了床。或许真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睡眠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没有经过捯饬的头发软趴趴地耷拉在头顶,下巴上还踊跃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他脸上的皮肤状态并不好,甚至是有点粗糙的,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显苍老一些。只是他也从来称不上帅哥就是了,即使在他风华正茂尚且年轻的时候。他是个中等身材,在北方不算高,穿上鞋勉强可以冒充一米八的程度,35岁以前是个瘦子,这之后曾经一年内胖过20斤,他不得不在酒桌上有所控制。简单套上运动服后,他原地做完几个拉伸动作,便下了楼,在楼梯间透过落地窗看到屋外是一片白色的世界,雪覆盖住了树木花草美得像幅画。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外出跑步了,他把CD机打开,跳上跑步机开始慢跑,40分钟以后汗流浃背地去冲澡刷牙,接着是做早餐,通常是煎鸡蛋配面包,外加热一杯牛奶,偶尔也会吃一些微波炉转一下就好的冷冻速食。吃完早点在书房一边工作一边等老朱来接他去公司,然后忙到深夜回家休息。这就是他现在一天的作息,按部就班地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火车,依照既定的轨道咣当咣当地绕行循环。到了公司,原本从走廊尽头就能听到的说话谈笑声,在他踏进这一块之后仿佛成了雷区,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噤了声。也许是他看起来面恶还是怎样,员工们都挺忌惮他的,他也有想过树立亲民的形象,可是现实总是很打击人。“庄总早。”“早,庄总。”“庄总好。”他含糊着应了两声,一路稍稍颔首地进到办公室,秘书已经把他在车上交代好的材料放到了桌前,助理也在他坐定后奉上了刚沏好的浓茶。等他做完手头的事,脖子僵硬得根本动弹不了,他按捏了好一阵才缓和点。人一上了岁数,就是这么回事吧。午休时间,公司里没剩什么人,上洗手间经过茶水间看到老朱,对方正抱着饭盒扒拉着米饭,见到他赶紧猛咽了一气,差点呛着,站起来解释道:“咳咳,庄总……早上出门我们家那口子非让我带上……您饿了吧,现在出去吗?”“没事,你吃吧,等下我自己开车。”庄屹面无表情地道。老朱把饭盒一盖,“这哪行?我送您吧,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用了,你吃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