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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灌注进他的心中,慢慢的,他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帕罗感到自己正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的尖端,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失足摔落——因为有天使正从云端之上伸手拥抱着他。“加百利大人……”“所以说,我不是加百利!”若小澍假装生气地拍了一巴掌他的头,才举起自己的魔法杖,露出一抹笑容,“这个混蛋的性命……就由我收下吧!”她好不容易想装一回帅,却没想到世间总有那么些遗憾的时刻——“住手。”虽然音量不大,她却将这个冷酷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若小澍的手停滞在半空。她抬起胸膛,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趁早使出地炎术。又似乎只是在逃避那个声音出现的事实。要她这么就放弃眼前挫败制毒团伙的大好机会,她不甘心。这些丧失人性的家伙……必须让他们尝到苦头才行!“——我说,住手。”燕尾服男子立于门口近乎全黑的天空下,举起了手枪,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一名黑衣同伴。他也穿着同样质地的燕尾服,应该是龙虾组的其他成员。那人与李渔舟一样留着长发,但看前凸后翘的身姿,是位身材丰满的女性。“竟然追到这里了啊。”林染以微小的角度翻了个白眼。“……嗯……”若小澍握着魔法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不想就这样离开。“我们得撤了,小澍。”林染低声催促她道。“可是……”“我们就不能解决了这个人渣再走?”兔子先生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小帕罗的meimei还在楼上呢!”“瑞娜到哪儿了?”林染问。“马上就到了!她开着船呢!”兔子先生听了听空气里的声音,回答。夜航船的来临就是他们逃离的希望,林染不打算让若小澍冒险,一旦船来了,他会让她先走,自己留下来对付这些烂摊子——原本,他是这样打算的。但若小澍一眼就看穿了他眼中的不安。“如果要走的话,你也要和我们一起走!”她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休想独自留在这里,林染!”林染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的眸子。为什么……她会知道他的想法?“小澍……”“哼,你那倔脾气,我早就看透了,林染!”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若小澍顺便跺了他一脚,痛得林染脸部肌rou一个紧缩,“别小看我的智商!”他们之间的互动实在有趣,让人忍不住发笑。“要动手么。”此时,站在李渔舟身旁的丰腴女性轻声问。她已经将手搭在火枪的握把上,就等他一声令下,便可随时出击。“……不。”李渔舟却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们优先解决毒贩。”“为什么?”“国际法的规定如此。遇到重大恶性犯罪事件的,可暂缓手头任务,一切以人伦保护为准。”李渔舟抬起眼皮,将目光集中在若小澍的后背上。丰腴女性惋惜地摇了摇头,算是妥协。“好吧……你这么情绪化还真少见,今天就卖你个人情。”“多谢。”他的低沉话语里似乎还藏着别的深意。但她眼下已经不打算去追究了。第八十七章一瞬之光如果人生纯属辛劳,人就会仰天而问:难道我所求太多以至无法生存?是的。只要良善和纯真尚与人心相伴,他就会欣喜地拿神性来度测自己。神莫测而不可知?神湛若青天?我宁愿相信后者。这是人的尺规。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大地上。我真想证明,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大地之上可有尺规?绝无。——荷尔德林“让开点,小姑娘。”随后,李渔舟的同伴将枪对准了楼梯上的亚历山大,“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误伤到你。”她的微笑就像一只笑面虎。体态上的性感并不能掩盖她身体强壮的事实,她皮肤又黑又亮,颧骨突出,天庭饱满,言语干脆利落,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九曜国居民特征。说起来,李渔舟的长相其实也带着些异域风情的味道。“啊……”若小澍连忙闪开了身。在她弯腰的瞬间,女人手中的火枪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子弹射到了木制楼梯扶手的支撑柱上,穿透了它。趁他们交锋之际,若小澍绕过同样拔出手枪的亚历山大,偷偷钻到了楼上。“小澍!”林染发现她的小动作时,已经晚了一步,她的裙摆消失在转角处,他只好咬牙跟上了她。真是乱来!“林染,我们得快点……”若小澍头也不回地说,“趁他们无法脱身,去把帕罗的meimei救出来!”她根本就没设想过他会拒绝的情况。在这样紧迫的外界压力下,她竟然还能如此游刃有余地任性妄为。他感到很是无奈。两人狂奔在通往顶楼的石头楼梯上。一路上,许多缩在角落里的可怜男孩用试探的眼神望着他们,充满疲倦和冷漠。这群孩子被囚禁于此至少一年了,到处都是陈旧的破衣服和生锈的锁链,他们甚至失去了逃走的欲望——可能在他们眼中,暗无天日已经是一种常态了。“……”从高塔上的小窗,可以依稀望见远处的海湾和美丽的凯尼斯城,仿佛与这里是两个世界。若小澍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沮丧。“如果能早点过来就好了……居然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她的叹息被林染听进了耳中。很快,他从侧面超过了她,领头向前跑去。“现在来也不迟。”“……也是。”若小澍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决定继续前进。这座接近一百米高的钟楼比想象中还宏伟,攀爬起来十分吃力,就像没有完结的迷宫。旋转,旋转,上升,旋转……她时常忘记了自己的位置。中途偶尔遇到几个守卫,也都被前面的林染迅速撂倒了。最后,她终于气喘吁吁地停在了顶楼房间的门前。“……就是这里了。”“嗯。”那扇棕红色的木门上被工匠分割出八个小小的正方形雕饰,像是某种图腾。在把手的位置,拴着一把巨大的金属锁,锁死了里面的囚徒的退路。剥落的油漆和底下灰白的木色交相呼应,反而充满了某种神秘的美感。“怎么办……”望着淡粉色的墙壁,她一时不敢破开这道屏障。她害怕里面会出现自己无法接受的场景。但下一秒,若小澍又横下心对准门锁狠狠地砸了下去。金属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呜……”听到门外传来的巨大动静,坐在屋子里的女孩抱紧了胸前的旧褥子,瑟瑟发抖。“打开了!”若小澍冲进房间,向四周打探着。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她甚至连盏蜡烛都找不到,就连窗外的星光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