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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敛眸光微敛,笑意却深刻些,他多年前便知朝砚与其父关系着实算不上好,天才陨落便毫不留情的驱逐,换作任何一个人心中都会不好受,如今再遇朝砚,本以为他修为出众是为了让那位朝家家主刮目相看,却未曾想到他连见那人都不愿,性子如同之前所遇一般,对于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浑然不在意。不过也好,如今的天选城虽是动荡不安,可朝家作为四大家族,若是加上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朝砚,再加上一个开光之上的朝纵,这朝家便真要彻底统领天选城了。如今不睦,却是不知那朝家家主知道曾经的弃子胜过那些所谓的天才不知道多少,该是怎样后悔的面孔。金敛心中思索,面上却带了笑意道:“如今两位前辈面容罕有人见,既是入城办事,不如以金家的客卿前往办事,很多事情都能便利很多,若要离开,金某也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二位救命之恩,还请让在下报答一二。”此法确实好,朝砚无意暴露修为,因为那样很可能引来众人的瞩目,再引来一堆的麻烦,简直就是相当于将自己放在明面上任人观察一样,可是他们两个势单力薄又不好行事,金敛所说的确在理。朝砚点头道:“那就多谢了。”“请二位稍候片刻,”金敛心中满意,也无比庆幸自己多年前善念更多一些,未曾将人赶尽杀绝,如今便是不能真的收为客卿,也算是结了一段善缘。他恭敬行礼,转身发出数道传信的玉符,不过一个时辰,便有马车华盖前来了此处,那马车倒是极大,马匹也俊秀,朝纵幼时看时,只觉得那马车处处都是好的,如今再看,却是连万剑城最普通的出行都要胜过这马车了。不过这是眼界的提升,与这马车本身无关。朝砚看见这一看就知道很舒适的马车道:“多年未见,想起当时初见,金兄也是一辆马车相邀。”“朝兄还记得,”金敛请他们先上,对一旁的家仆小声叮嘱道,“这是金家的客卿,乃是贵客,不可有丝毫的怠慢。”那家仆应声,金敛上了马车,刚刚奉上茶水便听朝纵说道:“他素来记性很好。”朝砚笑道:“好说好说。”马车前行,金敛看了朝纵一眼,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略有些微妙,开口道:“二位前辈感情真好。”“的确,”朝纵伸手直接握住的朝砚的手,十指交握的方式,绝对不是父子那样纯粹的握手。金敛心中一震,正想着那公输迟要怎么办,却是想起他与朝砚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了,那个曾经面带桀骜的少年如今与那俊美昳丽的男人相视一笑,一举一动之间都似乎带着他人融不进去的氛围,却是不必再想之前的事情了。得观他们二人信息,金敛对于朝纵之前似乎略有敌意的态度有些了然了,他开口笑道:“二位果然是极为登对之人,一看便让人觉得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便是为二位打造的。”朝砚:“……”你敢摸着良心说话么?朝纵却是最喜欢这般识时务之人,知道他与朝砚的关系便懂的避让,不必他刻意去说,最是让人心情舒畅:“金兄果然是极有眼光之人。”朝砚:“……”话题转过,金敛却并未刻意再提他们二人的关系了,而是转而问道:“敢问前辈此次前来天选城有何事?不需细致,只需告知一二,金某能帮上忙的自然万死不辞。”“你对朝家了解多少?”朝砚托着腮问道。按说对于朝家的了解,应该是朝砚自身知道更多才对,可是原本的朝砚看到的可能只是表面,朝砚对于本尊的记忆随着时间也越变越模糊。金敛心中思虑,开口道:“朝家秘辛甚多,朝前辈若想知道所有,待到天选城之时,金某可以将那些东西整理成册于前辈一观。”金敛本身能力不弱,当时能够察觉朝砚的秘密,如今想要挖掘几个秘辛出来,实在算不上难。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火箭炮,感谢糯米球,demeter小天使的地雷吖~叶问玥:你们太般配了。金敛:天生一对啊。魔修:天造地设!朝纵:他们都是好人。朝砚:……玫瑰网,玫瑰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et玫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原身旧事千里幽谷天选城,它的美景也不负如此的美称,马车一路前行,可见青山绿水,河流潺潺,清澈见底,其中水草摇曳,偶尔可见鱼群在其中摇尾而过,激起一些水花又藏入水草之中不见了踪影。而那河边的柳树摇曳生姿,枝条几乎垂落在了其中,鸟雀偶尔仗着自己的身量轻盈站在那枝条之上,仿佛荡数千的晃着两下,随即鸣叫两声在碧空之中化作了几道剪影。如此美景,从前朝砚是从这里离开,现在却是前往。天选城的城门有数丈之高,以藤蔓的形状为雕饰,其中却是加上了四个家族的家徽,以彰显这天选城乃是四家分立之地。缴纳入城费用的事情自然不用朝砚上心,金敛一应都给办妥了。城中街道宽敞,人来人往,处处可见修士负剑路过,朝纵透过车窗看着周围,目光之中有些微光芒闪过,不管朝砚是如何从这里离开的,这座仙城都是他长大的地方。地点到达,金敛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请他们入住,只是那前面指引的人本想说一间是朝砚的,一间是朝纵的,却是被金敛轻轻一咳识趣的闭上了嘴。“前辈先在此地住下,这座院子之内的东西和家仆都随意任您驱使,”金敛递过来三枚令牌,两枚是客卿的,一枚则是这院子里面出行的,“无此令牌,他人不可轻易打扰,前辈请安心。”“多谢金兄,”朝砚直接笑纳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金敛温和笑道,“其他的事情都无谓,只称谓一事还得前辈示下,在此处出行,朝姓一般人不可用,若是用了,便是犯了朝家的忌讳,若为方便行事,还需取个假名。”朝砚坐于桌前,那椅子上垫了极软的软垫,处处体现着小心周到,他伸出了手来道:“请坐。”金敛点头坐下。“名讳这事简单,”朝砚挥着折扇思索着,蓦然合拢道,“既然不能以朝为姓,不如以燕为姓,朝纵你觉得如何?”“只要不叫燕窝就好,”朝纵一直记得他人听到这个名讳时不可描述的表情,如今想来,可能以为他是捡来的,不知怎样缺心眼的父亲才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