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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腥却是足以让他们铭记许久了。“少主,”一位侍从递上了一枚玉简道,“该招的已经都招了,博生长老没说什么,只是又往刑堂之中送了一个炉鼎。”“叫什么?”宁泓看着远方问道。“叫乌汲,”那侍从说道,“据说此次宁威告密便是他教唆的,审问他时,他说到了宣贡,似乎有些不平。”“路是他自己选的,嫉妒害人,”宁泓摩挲着手指道,“罢了,可怜之人,杀了吧。”“是,”那侍从拱手告退。诸家开始查探的时候,朝砚他们也到了剑心学院所在的逐鹿和苑,圣域城的待客之道绝对不差,一路过去清幽寂静又因为那繁华紧簇而不觉得寂寞。朝砚最先看到的是万铭城,剑心学院此时到了圣域城,虽说距离万城来贺之事还有数月,但是各个家族的拜访之事却不能丢开手不管,各人忙碌是一回事,可是由孔儒陪剑霜寒却并非全然是那个原因。孔儒的原话是:“如果让铭城跟着,可能全程无交流。”一个冰疙瘩和另外一个冰疙瘩在街上走,也不知道谁先冻死谁。朝砚对此的回答是:“哦呦,以前还叫万前辈的,现在都直接叫名字了?”孔儒脸颊爆红:“……”重点是这个么?而在看到万铭城的一瞬间,朝砚笑眯眯的低头道:“兔子,你们家铭城来接你了。”孔儒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脸色又变成了红番茄一个:“朝前辈,您别说了。”“我不嘛,”朝砚笑眯眯的在那里使坏。万铭城近前,刚要行礼就被朝砚一个招呼打断了:“万兄打算何时举办道侣仪式?”孔儒顺势躲到了万铭城的背后,搓了搓guntang的脸颊,十分想给朝砚的菜里放芥末,但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没了踪影,反而让他的脸颊更红了,他竟然变坏了!万铭城向剑霜寒行了一礼道:“前辈好。”在剑霜寒点头后看向了朝砚道,“定在了此次圣域城内,见到朝兄为宜。”“没错,”孔儒点了点头道,“我的道侣仪式若朝前辈不来,便觉得少了什么一样。”孔儒的父母皆非资质出众之人,孔儒能够走到今时今日,的确有他自己的努力,但是更多的却是朝砚提携,父母之恩,以他们回归家之时便已经算是报答,在那之后,孔儒希望自己的人生由自己做主。“那感情好,”朝砚拉了朝纵的手臂道,“不如一起办了才好。”“可是道侣仪式要准备祭品祭天地,”孔儒眨了眨眼睛道,“朝前辈准备好了么?”朝砚疑惑了一下:“都需要什么?”孔儒递给了他一张清单,其上五花八门的东西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其中步骤之繁琐,朝砚觉得离三书六聘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而且凡人的一起结婚喜气冲天这种事在修真界是不适用的,反而有可能因为八字相碰,风水不和发生一些不太美妙的变故。“完了崽儿,我们到时候随的份子钱收不回来了,”朝砚悠悠传音道。虽然步骤繁琐了一些,但是朝砚也没有放弃结成道侣的想法,虽说有些事情需要他与朝纵亲手去办,但是真若闲下来,也不过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够集齐这些东西。朝纵扶着他的腰身道:“无事,总会还回来的。”“啊?咱俩又不能生孩子,”朝砚往他这边靠近了一点儿。都不能生孩子,还谈什么以后的收回。“还有米果儿雪鹊他们呢,”朝纵的意思非常的明目张胆,虽然这些兽们现在都还待在朝砚的身边呢,但是等他们变成人形以后,该嫁的嫁,该娶的娶,“妖兽长大了总要自己独立生活的。”朝砚觉得这句话分外的耳熟,作为长大的儿子来讲,崽儿一点也没有独立生活的迹象。这边嘀嘀咕咕明显在说悄悄话,那边则在说道侣仪式应该准备的流程,剑霜寒两边看了一下,手扶在剑上转身即走,结果走了也没有被人发现。直待到了室内盘腿坐下还未打坐,钟司商匆匆而来,先是行礼,然后左右看顾了一下道:“师兄,我徒弟呢?”剑霜寒的声音之中透着肃直冰冷:“门口”“多谢师兄,”钟司商转身即走,待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师兄见到那孩子了么?觉得怎么样?”剑霜寒微沉了一口气,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一样:“当初只是挂名庇佑于他,如今他已可自保……”钟司商所言却与他牛头不对马嘴:“我就知道师兄并非以貌取人之人,那孩子虽是生的过份好看了些,但是剑之一道绝对出类拔萃,在下物色了这么多年,可是挑了最好的给师兄。”“他似乎也不愿拜我为师,”剑霜寒直直的看着他道,“非样貌之过,他戾气极重,心性牵于一人,若那人生,则剑道存,若那人亡,则剑道毁。”“师兄是说朝砚?”钟司商听出来了,笑呵呵道,“师兄未曾体会过情.爱之事,无法理解实属正常,道侣相依相伴,本就是要同生共死的,且纵儿虽是戾气有些重,但是有朝砚在,他必能克制凶性,不至于伤人伤己,不知师兄可曾听过,喜欢是放纵,而爱是克制一说?”剑霜寒直直的看着他:“未曾。”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钟司商微微动了动眉,这话是朝砚顺口溜出来的,他都是一次听说,像师兄这样整天与剑为伍的听说过才见了鬼:“而且纵儿若做了师兄的徒弟,到时候怎么教导还不是由您说了算么?”师父是有教导之责,但是朝纵可是朝砚教出来的,一本正经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擅长,指不定谁影响谁呢,只不过为了他那个混小子,还是得把师兄这个师父给拉下水。剑之一道,朝纵虽然领会的不错,但是剑霜寒可教给他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此也好,”剑霜寒点头,随意将徒弟逐出师门终归不好。这边钟司商将人劝住了,那边朝砚刚起了个头,朝纵便开口道:“你希望我拜他为师?”“你若不想,也可不拜,”朝砚对于崽儿选老师这样的事情十分的想的开,毕竟也是要教导的人,选个看着顺眼的总比相看两厌要好得多。“不,我想拜,”朝纵冷静下来分析,便知道那人的修为比他只高不低。剑修沉迷剑道,大多肃直板正一些认死理,此种处世方式有好处,自然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过于刻板容易被人耍。朝纵虽为剑修,但是东西学到手才是正经,能与相看两厌之人相处,才最是磨砺心性。朝纵真正想要拜师的时候,绝对称得上敬业,那日脸上的假笑全然不见,甚至恢复了一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