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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决定难以服众,若不用此法,只怕后续的混乱会牵扯更多无辜的性命进来,一切都是为了睚眦族后续的发展,为了祖父,我也不能让它乱了,你可明白?”崖古也知他当年艰难,略有叹气后道:“族长日后有何事尽管吩咐,不管旁人如何,崖古总是站在您这边的。”“多谢,”朝纵笑道。水镜之下,朝砚执子却是久久未落,眼睛盯着屏幕没有半分的偏移,齐冕瞥了一眼笑道:“御下之道,恩威并施,你果然教他教的不错。”他说不错,可是听着却不像是夸赞。朝砚并未理他,他却像是早已习惯了,兀自说道:“权势迷人心智,从前有你做他的明灯,没有你在,你说他会不会被权势迷了眼睛。”“自然不会,”朝砚侧目看他。齐冕低笑了几声,然后像是收不住的转为了大笑:“你犹豫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有可能了。”“你要这样关着我到什么时候?”朝砚问他。齐冕以指抵唇,轻轻摇了摇道:“别着急,棋总要一步一步的下,戏总要一步一步的演,感情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东西,而金钱与权势才是亘古不变的追求,你觉得朝纵会受其所惑么?”“我说了,不会,”朝砚答他。从前不会,可是现在……分别数十载,朝纵一人度过的年岁占据生命的份量极重,他在太古洞府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当分别成为常态,便没有了小别胜新婚,只有感情愈发的淡薄。“那你着急什么呢?”齐冕问他。朝砚未答,他轻笑出声:“澜清,你的心……乱了。”心脏鼓动,水镜之中的人一举一动与他无关,虽是看着,可不能触摸,不能感受他的痛苦,思念就像是撒着砒.霜的糖浆,又甜又苦,让人难以忍受折磨,一点一点消磨人的心智。“这盘棋还下么?”齐冕问他,就像是问他他的前世自己还关心与否一样,“你素来什么都不太在意,可是如今看你在乎他至深,真让人觉得嫉妒。”朝砚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棋盘分布,这盘棋已经到了尾声,却也愈发的艰难,心一乱,便有可能扰乱从前的布局:“下。”做事总要有始有终,若要半途而废,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做。朝砚落子,水镜之上世界还在演绎。崖道身死,死因是因为对朝纵的不服而暗中刺杀,结果被凤栖梧反杀了。此事一出,崖梓与崖瑰皆是有些沉默。“狠辣之人,不好轻易糊弄,”崖梓道,“崖瑰长老如今想如何?”“若是拖延行事,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崖瑰摸着自己的蔻丹道,“本来以为是个绣花枕头不中用的,如今一看,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倒颇得我心里,此时投奔,还真的有利可图。”“你想做什么?”崖梓与她对手多年,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不做什么,”崖瑰拂了拂鬓边的长发,“你说若我献身于他,他可会同意?”“你何时学了人修的做派?”崖梓还真有几分诧异。“他从前是人修,自然要用人修的法子来,”崖瑰笑道,“我虽年龄大了些,但是样子还是不错的。”“他有道侣了,鸿蒙仙宗宗主亲传弟子朝砚,可调动诸多灵兽族之人,”崖梓言明道,“你抢他的道侣,不怕他到时候发难?”“发难也有有命发才是,”崖瑰起身,衣领处露出了漂亮细腻的肌肤,“那朝砚数十年不出,据说是因为被人抓走了,各灵兽族数十年都未曾找到踪影,虽为道侣,却让自己的道侣空旷了数十年,还不准他人插足么?”“那崖狞求他之时他可是反悔的极快,冲冠一怒为蓝颜,”崖梓嗤笑了一声,“你且小心些吧。”“那是因为崖狞一族动了杀心,”崖瑰并不以为然,“朝砚若因此事杀我,也只能说他不如我,整个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笼络不住道侣的,到时候丢的可是他自己的脸。”崖道被杀,睚眦族看着似乎安静了起来,当初赠予的睚眦蛋孵出了不少的小睚眦,其中又以最初送回的小崖回最大,一串的撒欢,虽然有不经意间的磕碰,可是尘世间的纷扰却似乎离这里很远,大人们肮脏的权势之争,在这里便是一片的虚无。“每次心有烦扰,看着他们便觉得心情会好很多,就好像这世间很多的事情没有必要去斤斤计较一样,”崖古看着那处笑道。朝纵点头,不置可否。崖古再道:“当初君族长看你之时也是如此,你如今虽是渡劫修为,但是年岁比之君族长还是小了很多。”朝纵带着笑意的唇角微微抿直:“他还说过什么?”崖古笑道:“他说若你像崖回那么小时,必然跌跌撞撞,他若能在那个时候找到你,也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甚至不认他那个祖父,若君族长得知族长你如今肯认,自然是高兴的。”“是么,”朝纵微微出神,有人前来汇报道,“族长,崖瑰长老请您过去一趟。”崖古笑容微敛,神色有几分的微妙:“这已经不是第一遭了,族长,需不需要属下去打发了她?”崖瑰的目的很不纯粹,女子吸引男子倒是天性,但是她想要权势,如此做也无可厚非,但是朝纵已有道侣,如此做便不应该。“不必,她倒没做什么,若是推拒,才显得我们太过于小题大做了,”朝纵转身道,“我去去就回。”族长居室,朝纵到时自有人端茶倒水,甚至连座椅上都有人调试着软垫,生怕他有半分的不舒服,而崖瑰则在一旁红袖添香,让这室内颇有几分微醺之感,香料一物对于渡劫修士并无影响,因为并不刺鼻反感,这等小事朝纵便也默许了。“崖瑰长老前来所为何事?”朝纵接过侍从捧过来的茶盏,轻轻抬手,那人便退了下去。他本要饮用,却被盈盈过来的崖瑰端了过去嗅闻了两下:“这茶水泡的不怎么好,要不要让妾身给您一展所长。”“不必,”朝纵拒绝道,却没有再接回那盏茶,“长老有事说事便是。”“族长真是不解风情,”崖瑰轻轻侧身,在他的椅柄上倚靠坐下,衣衫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看着朝纵的神色,微微笑道,“今日说的可是关于睚眦族传承的大事。”朝纵抬眸:“你说。”“睚眦族族长之位向来由这一任族长亲自来定,族长令牌给了谁,谁就是族长,”崖瑰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朝纵的脸上,眸中波光流转,“这要是交给别人,只怕君族长会觉得失望,可若族长有了子嗣,自然也可以父传子,代代相传。”朝纵起身让那搭着的手直接落了空,转头看着她道:“本座已有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