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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一把滴血的长剑,面色苍白的站在晕死过去的临济面前。朱弘潜扶着朱鸾的双臂,拧着眉问道:“鸾儿,你没事吧?”朱鸾轻轻摇头,眼底浮出一层泪光,她咬着唇道:“八哥,我没事,这个臭道士实在是欺人太甚,鸾儿砍了他的双手,父皇会不会怪儿臣?”毕竟临济可是崇安帝跟前的红人。朱弘潜当机立断道:“等会你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是八哥砍了他的双手。”朱弘潜在在花容宫的偏殿歇息,夜里忽然来了一个小太监给他送信,说是嘉懿在清安殿有危险,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赶过来了。结果就看到这一幕,显然这一切有人已经提前知晓了,却又不像泄露身份,所以才会故意让他来救朱鸾。朱鸾点点头,眼泪扑簌往下掉。林绍晟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朱鸾兄妹二人站在清安殿内,朱弘潜手里拿着长剑,他进去的时候,看到地上晕死过去的人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地下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临济道长,也是他外公举荐给皇上的。朱弘潜目光冷冷扫了一眼林绍晟道:“林指挥使,这个臭道士装扮成太监,潜入清安殿,企图染指公主,若非本王即使赶到,公主名节不保,此时望你禀明圣上,给公主一个交待。”林绍晟的目光在朱鸾身上扫了一眼,见她安然无恙稍稍放心。林绍晟垂眸看了一眼临济道:“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禀明圣上,这个人下官便带走了。”说着就要招呼两个人上前来将临济抬走,这个人留不得,只有死了才能闭上嘴。此刻,林绍晟已经想好了如何弄死临济。朱鸾出声拦住:“你尽管去传话便是,至于此人先押在这里。”林绍晟见她脸上泪痕未干,睫毛上还沾着泪水,态度却极为坚决,林绍晟看得出来她不信任自己。林绍晟暗暗嘲讽自己对她终究是狠不下心来,他道:“臣遵命。”朱鸾叫了两个飞鹰卫将临济抬到偏殿,让人去请太医,这里离太医院近,太医比崇安帝先到,给临济止了血,喂了一颗参给他吃,吊住了他半条命。没多久,崇安帝,紫阳真人,张皇后,淑妃都过来了。得知朱鸾经历过的一切后,张皇后看到朱鸾便一把将她抱住,她惊慌道:“鸾儿,母后让你受委屈了。”本来只想让她来这里对着祖宗牌位好生反省,却没想到弄出这等事情来,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当母后的会自责一辈子。朱鸾轻轻拍了拍皇后的背以示安抚:“母后,儿臣没事。”张皇后想着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心疼不已,她松开朱鸾,红着双眼跪在崇安帝面前,她哽咽道:“皇上,今日这临济不知受何人指使,竟然企图染指鸾儿,臣妾入宫这么多年,一直待人宽厚,从不与人结怨,却遭人如此报复,她要毁了我儿一辈子啊,请皇上为鸾儿做主!”张皇后来之前便跟飞鹰卫了解清楚了情况,临济进来时,便已经有人将清安殿外头伺候的人给调走了,这才让他逮着机会溜进来,而白芷和浮碧,则被打晕在外面,这分明是有人在外头配合他。朱鸾跟着也拿起帕子开始抹泪,她声音颤颤的道:“父皇,若不是八哥来的及时,儿臣已遭他毒手,若真如此,儿臣活着还有何意义,父皇才刚让儿臣选婿,此人便想染指儿臣,分明是想阻止儿臣挑选驸马,若说无人指使他,儿臣当真是不信。”崇安帝是林绍晟亲自去传信的,他了解的和皇后差不多,刚听到时,他便愤怒不已,他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个临济真是狗胆包天,但也没有细想,如今听皇后和朱鸾这般说,他心中怒火熊熊上升,皱着眉怒道:“谢离,将这道士泼醒,朕要问话!”他信赖紫阳真人师徒不假,但也没有昏聩能容忍他染指自己的女儿。天子一怒,众人内心惴惴,谢离赶紧上前,从宫外拿了一盆水,兜头浇在临济的头上。临济被泼醒之后,双眼被水光遮掩,雾蒙蒙的模糊一片,只看到水光里光影闪烁,天子震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临济,你试图玷污公主,到底是谁指使你!”临济甩了甩头,将眼中的水光晃开,视线开始清晰起来,他看到眼前皇帝怒沉沉的脸,龙目里似掀起了狂风暴雨,临济顿时心惊胆战:“皇上明鉴,贫道并未企图染指公主,贫道冤枉啊!”没想到此人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朱鸾咬了咬唇,声音轻软冷静:“你当时进来时,便在烛台里放了加了迷香的灯油,若是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这般做又是为什么?”临济哑口无言。不管他承不承认,私自闯入皇家禁地,已经是死罪了。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这个年轻道士埋了伏笔,大家还记得吗☆、皇帝废妃这事情上辈子是没发生过的,但她知道紫阳真人,临济道长都是姚家举荐过来的,若说在宫里有什么人能帮临济的话,那贤妃的嫌疑是最大的。临济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和他师傅紫阳真人一般,能掐会算,的确是有些能耐,因此宫中的嫔妃与他私底下都有些往来。崇安帝不知,朱鸾上辈子却知,那时她已嫁给林绍晟,入宫来探望皇后,在御苑偶然撞见临济与一个宫女媾和,幕天席地,伤风败俗,当下便令人抓了两人绑到了圣人面前,不过那已是两年后的事情了。今日既然他敢来犯她,那她便捅破这层窗户纸,将临济私底下做的那点丑事给提前抖出来。朱鸾美眸含泪,神色凄然,她用帕子抹着泪道:“父皇,他这般熟门熟路的,定然不是初犯,也不知他还有没有迫害过其他女子,此人不除,后宫必乱!”朱鸾此言一出,众人皆神色骤变,皇帝甚至都隐隐感觉自己头上一片绿,他眼角剧颤,暴怒道:“贼道士,朕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信了你这等衣冠禽兽,既然你不招供,那便凌迟处死!”听到“凌迟”两个字,临济被吓破了胆,浑身筛糠般的颤抖,他哆哆嗦嗦道:“我招,我招!”紫阳真人神色一凛,目光凌厉的看向自己的徒弟,眼底透着浓郁的威胁之色,然而这个时候威胁他已然无用了,临济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他仓惶道:“是贤妃娘娘,她问贫道嘉懿公主国色天姿贫道喜不喜欢她,贫道动了贪恋,她便告诉贫道公主在殿内跪经,还给了贫道一套太监的衣裳,皇上,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等大错,请皇上饶贫道一命吧,贫道还不想死啊!”紫阳真人听罢,自知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