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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只要不是花里胡哨或另类迥异,他看一眼就知道衣服适不适合自己。在顾从燃的眼神示意下,许沉河挑了其中一套到卧室里换上,灰蓝色高领毛衣,外搭藏青千鸟格中长款大衣,下/身穿黑色直筒西裤,脚上蹬同色系布洛克鞋,简练而休闲。许沉河不是模特,也没有当模特的想法,所以当顾从燃让他转个身展示自己时,他悄悄地红了耳根,心想一个顾从燃比几十个学生还要难对付。“很好看。”顾从燃坐在沙发上由衷地赞美,许沉河侧身或背向他时他的眼神登时变得深邃。江画可比许沉河臭美得多,在他面前的江画不用随时担心自己会不会崩人设,只要买了新衣服,江画必定穿好在他面前晃悠一番,非得要他夸出好听的话才肯罢休。许沉河到底是跟江画不同,他在顾从燃欣赏的目光下转了圈儿身子就没再好意思动作:“顾总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不用,我得走了,回去还有工作,”顾从燃说,“对了,明天上午我让周特助接你去趟公司,见见你的经纪人和助理。”“好,”许沉河答应着,一路跟着顾从燃走到玄关处,“顾总慢走。”次日上午,许沉河全副武装乘坐周特助的车抵达炫燃娱乐,周特助把他送到总裁办公室外就走了,他独自推门进去,顾从燃正立在落地窗前讲电话,一身挺括的黑西装将其肩宽腿长的身材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今年麻烦帮我多预留一个嘉宾席,座位上就贴我的名字。”“对……是暂时不能公开名字的人,和我的座位安排到一起,左右坐新人,不要安排老前辈。”“行,谢谢。”顾从燃把手机收到裤兜,抬步朝这边走,按着许沉河的肩膀在布艺沙发坐下:“感冒好点没?”“好得七七八八了。”许沉河撩下口罩。“给你送过去的文件能看懂吗?”顾从燃问。许沉河实不相瞒:“很多都得去网上查。”读书时代不追星,出来工作又远离城市生活,他对娱乐圈知之甚少,比如当今时代的顶级流量在他看来可能就是个陌生的名字。顾从燃指指对方握着的手机:“你把我们的聊天框置顶,以后有不懂的都可以直接点我的名字,保证比所有搜索引擎推给你的答案都真实管用。”谈话被敲门声中断,顾从燃喊了声“进来”,对开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周特助带领一男一女走进,男的俊朗,女的秀气。顾从燃跟祝回庭相识多年,见面标志性动作便是握手撞肩膀:“坐。”“这是?”祝回庭坐下后才发现方才被顾从燃遮在身后的许沉河,向来沉稳的他也不由得哑然。一旁的方芮也是同样的表情,且比祝回庭还要惊讶:“江……”周特助轻咳一声,方芮急忙收住了话,只用余光偷瞄着对面坐顾从燃身边的许沉河。祝回庭是炫燃的金牌经纪人,前后带过多个成绩显赫的艺人,江画是第一个。这次顾从燃请他来当许沉河的经纪人,当然还是由于祝回庭是除自己以外最熟悉江画的人,演艺道路可不仅仅是演艺,娱乐圈处处留坑,顾从燃希望祝回庭能随时协助许沉河避开那些个布满荆棘的坑。茶水端上来时,顾从燃刚好为双方做完简单介绍,周特助顺便拿出两份保密协议和红色印泥放在祝回庭和方芮面前。“我们俩多少年哥们了,还搞这么严肃啊。”祝回庭边签字边道。“走个流程。”顾从燃眼尾瞥向在摁手指印的方芮,换言之,他和祝回庭是哥们,但方芮不是,方芮是个新人助理,心眼儿是好是坏还得提防。祝回庭前段时间一直在法国休假,这次被顾从燃召回来,两人难得见面,中午自然而然在附近餐馆订了包间一道吃个饭。席间,话题免不得扯到江画身上,祝回庭把杯子里的茶换成啤酒,叹道:“你锲而不舍地找人替代他,真觉得这做法正确吗?”三人在以前读书时就认识,顾从燃和祝回庭皆知江画最大的梦想是当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以至于到后来,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演艺圈混得风生水起的江画会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我不知道,”桌上的小碟里有薄荷糖,顾从燃剥了一颗含嘴里,“起初我找人替代他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我太难忘记他了,只想让人模拟他没走完的人生。”嘴里的甜和冰凉同时化开,像偶尔走进他梦里的江画,带着熟悉却模糊的面孔,伸手却无法再紧握。“可是有天江画在梦里叫我别这样,他说那些人都不是他,也不会有人理解他。”“那许沉河是怎么回事?”祝回庭不解。顾从燃把薄荷糖咬碎,甜润微辛的味道渗入齿缝间,像对过去的缅怀,也像对重逢的向往:“许沉河各方面都和江画太像了,看见他的时候,我才觉得江画还活着。”※※※※※※※※※※※※※※※※※※※※这文后面情节挺曲折的,别被我带跑哇!还有文章这样排版看着是不是舒服很多?第5章江山如画,哥哥最飒签署经纪合同后,许沉河正式以江画的身份成为炫燃娱乐旗下的艺人。为许沉河一对一授课的老师会在每阶段的课后向顾从燃反馈许沉河的学习情况,无一不在夸赞这年轻人沉得下心去学,进步也明显。表演是声台形三者的结合,也是对作品的理解和表现能力的综合体现,没成想这最后阶段的技巧训练竟成了许沉河最难跨越的坎。表演有三大禁忌,笑场、背台和扫台,而许沉河在课上模拟演练的过程中屡次扫台,让老师忍不住在课堂批评了他好几回:“你到底有没有记住我说的话?”许沉河脾气好,自己多次出错怨不得老师责怪,于是下课后迭声向老师道歉,等对方走了,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沉默。方芮给他买来热牛奶红茶,冬天喝宜生热暖腹,许沉河喝一口,把杯子捧在手心取暖。“沉河哥,”方芮在他旁边坐下,“听说你以前是当老师的?”许沉河从窗外收回视线:“嗯,师范毕业的。”“怪不得你老是扫台,”方芮恍然大悟,“但是你现在换职业啦,不能把以前的习惯带到现在。”“我知道,在努力改呢。”许沉河知道这小姑娘是在安慰自己,他佯装轻松地笑笑,“来,给我介绍下呈桉市,哪里有吃的,哪里有玩的,我都陌生得很。”方芮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即从包里拿了笔和纸给他画地图:“这样,我们先以公司的位置做参照点……”下午,祝回庭找到许沉河,把人喊到了化妆间,里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