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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河和祝回庭相对视一眼,皆没想到话题能这么快扯到这关键点上来。第57章“有什么问题吗?”许沉河扬起下巴。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许沉河不着急问,他的目的不只是问清江画的家乡,而是了解对方成长中琐碎的小事。他埋了埋头,交握着十指,说:“现在回过头来看,其实我那时的想法真的很不成熟,明明家就在这里,有什么可嫌弃的呢。”“可不是嘛,”陈阿姨赞同,“不过你后来倒挺有出息的,婆婆也欣慰,一手带大的孩子成大明星啦,她可骄傲了。”许沉河突然很羡慕江画,如果江画真的是他走丢了的兄长,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家人其实是对方的幸运。自己一心只想逃离的那个家,是江画所渴望回去的,假若生命能对换,他愿意和江画调转,亲情和自由存在冲突的话,他愿意选择后者。“婆婆会为我成为明星而骄傲,是因为不明白我的目的吧。”许沉河搓搓裤腿,“我很惭愧……”“说什么呢!”陈阿姨打断他的话,“婆婆只是无法用嘴巴和你沟通,但你的想法她可都看在眼里。一声不响把你带回这个破地方拉扯大,她也是愧疚过的,你看每每你提出要见亲生父母,她哪次阻止过了?”说得口燥了,陈阿姨喝了点水润声儿,“我们这电视看不到太多频道,但只要撞见几秒钟你的广告,婆婆都是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似的,还唧唧哇哇向我表达她的兴奋,你又惭愧些什么呢?”她越说,许沉河越羡慕。他似乎能理解江画的难处,都说否极泰来,江画在不幸被人贩子拐走时遇见改变他一生的人,纵使这一生很短,但也不失为一段美好的回忆。不像自己,童年时想逃,少年时看人眼色,现在还大意放弃原本安稳的生活甘愿被**控节奏。意识到许沉河的寡言,陈阿姨挥了下手掌:“嗐你瞧我,又多嘴了。”祝回庭适时插话:“陈阿姨,婆婆的屋子现在还有人住吗?”“没啦!”陈阿姨摆手,“这年头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能搬的都搬走了,也没什么人进来,别说婆婆家,很多屋子都闲置下来,便宜了野猫野狗当落脚地去了。”“没啦!”陈阿姨摆手,“这年头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能搬的都搬走了,也没什么人进来,别说婆婆家,很多屋子都闲置下来,便宜了野猫野狗当落脚地去了。依我看呐,画画你当时坚持要去城里发展也是个好事,总不能一辈子拘泥在这小地方。”“阿姨不打算搬出去么?”许沉河说,“我们一路开车过来,城中心其实发展得蛮好,新楼盘也多,就是不清楚房价怎么样。”陈阿姨脸上的笑容很无奈:“算了,我就光靠嘴上嫌弃嫌弃,但在这里大半生,确实跟你婆婆以前说的似的,舍不得挪窝了。”午后雨渐渐停歇,祝回庭看看时间,把杯底的水也喝光了,是准备道别的姿势。陈阿姨也识相,问道:“你们回去车程要多久啊,远不远?”“两个半钟,不远不近,这个点回去也差不多了,再晚点得碰上晚高峰。”许沉河正欲起身,“阿姨,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望你。”走出屋外了,陈阿姨忽然伸手抓了把许沉河的手臂:“画画啊,跟我过来下。”祝回庭在原地站着,许沉河被陈阿姨拽到了边上:“画画,你家人……找着没?”许沉河等的便是这句问话。他知道对方不会撂着这问题不说,江画毕生的心愿就是这个,作为看着江画长大的陈阿姨肯定比谁都关心。“没信儿,”许沉河抠着手心,是为难的姿态,“他们可能压根认不出我……三十年了,我在他们心里兴许只剩个模糊影像了。”“我说你可真是,哪有父母把亲生孩儿给忘了呀?”陈阿姨拍拍许沉河肩膀,“得空你回趟老家,有缘分或许能遇上呢?”许沉河心一揪:“婆婆有没有跟你提过我老家在哪?”“瞧你这记性,忘啦?”陈阿姨不疑有他,“婆婆把你带回来前去过庆水县探亲,我跟你提过一嘴,你那时候小,大概没记在心上。”许沉河呼吸一滞:“庆水县……”是庆水县。雨后阳光正好,祝回庭驾车驶出大院,许沉河拧着身子看那片老旧的筒子楼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些个贴着广告长满苔藓的墙、横七竖八乱放的生修单车、面包车前盖上晒太阳的猫……都远去了。“舍不得?”祝回庭问,“才待过个把小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许沉河坐正身子,“其实我很喜欢这种市井生活,很多乐趣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体验不来的。”“很有研究啊,榕憬镇也这样?”“略有不同,”许沉河拉下遮阳板,“地形原因,榕憬镇地广人稀,建筑大多为平房或层数比较少的居民楼,很少有这种人挤人的筒子楼。”祝回庭受不了:“你是不是还保留当教师时的职业病啊,说这话跟上地理课似的,我高一那会地理全班倒数,听地理课能睡着。”“我又不教地理。”许沉河反驳。“顾从燃那厮不是总不正经么,你多在他面前讲讲课,他就不惹你了。”祝回庭支招。许沉河心道可瞎掰吧,那人只会抱着他喊老师,再来场恶趣味的性/事,从来就不存在正经一说,估计炫燃公司上下,老总对外营造的酷帅人设最没人敢怀疑。车子驶出蜿蜒曲折的小道,滑入宽敞的大路,祝回庭开得轻松了些,行车中跟许沉河聊起正题:“怎样,那事确定了么?”“基本确定了,”从大院出来到现在,许沉河的心情才算平稳下来,“我和他老家都在庆水县,如果他不是我哥那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要百分百确认的话……”他顿住了,不想再说下去。祝回庭猜到了:“除非问你家人?”“嗯。”许沉河答道。后半段的路程,两人没再说过话,祝回庭想给时间许沉河考虑,他清楚对方,既然想到这个层面,就必然给自己一个做的理由。傍晚来临,车抵达浮金苑外,许沉河捏着瓶子喝完最后一口气泡水,确定自己此刻的脑子是清醒的。“祝哥,你觉得当时我赌气离开,我爸妈有没有找过我?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夜景灯光落入许沉河眼里,他的眼神却是迷茫的。“你想要一个合心意的答案,还是中肯的评价?”祝回庭问。“后吧。”许沉河很现实。“说实话光从你对童年的描述里,我先入为主把你父母归到印象不太好的那类人,哪怕他们是不想你被拐走,也不该用这样的方法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