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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苍烟迷树文案:苏联军官攻×中国俘虏受安德里安.雷查列夫×沈荣河背景:珍宝岛战役两个人相爱的几率是0.000049。那么如果是两个国籍不同,种族不同,生活阅历完全不同的人呢?第1章“沈荣河!”“到!”沈荣河搓了搓冻僵的双手,二月份的黑龙江依然很冷,他把驼绒的帽子往下拽拽,虽然没起到什么作用。“明天起,你跟着侦察队。”说话的人是排长张连峰。沈荣河点点头,他知道最近边界的地方不太平,听说前几天,苏联的装甲车无故轧死了六个老百姓。六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里咯噔一下,然而被调到沈阳军区这一年来,他见多了这样的事。大国沙文主义,倚强凌弱,以大欺小!回到营房的路上,沈荣河依旧想着这事,有些愤懑难平。路上一片漆黑。月光幽幽地照耀在这块冰天雪地的地方,显得格外寂寥。他看着月亮,好像眼前出现了阿爸阿妈和meimei小丹的脸。好像他们昨天才站在家门口对着坐上部队的解放牌货车的自己挥手告别似的。但是“家”这个字眼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个不可以想的梦。更别提现在中苏关系如此紧张,说不定今天还照常出去巡逻,明天就提着枪杆子上战场了。一旦开打,生死都没了准数。对于战争,谁又能说清楚呢?一个班一个宿舍,里面其他的11个人和他一样进行了一天训练,早已经呼呼大睡。而沈荣河娴熟地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破烂的本子和一根笔,划着火柴点了一根蜡烛,黑暗里顿时出现一小片昏暗的光亮。“荣河,还不睡啊?”旁边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做梦似的砸了咂嘴。“一会儿。”他头也没抬,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1969年2月9日今天被调到侦察队了,排长让我明天跟着巡逻。沈荣河想了想,又添上几笔。有点想阿爸阿妈了和小丹了,希望能早点回去。他写字的本领是跟着之前带着他的老班长学的,老班长懂得很多,沈荣河喜欢也愿意听他讲话,从他嘴里,沈荣河知道了苏联是当今世界上的军事强国,他们有的先进的坦克、飞机,中国都没有。可惜老班长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病逝了。为这,他伤心了好久,还在他的日记本上写了许多悼念老班长的话。沈荣河继续翻着日记,到了去年八月份左右的位置,他顿了一下。1968年8月20日今天捉鱼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不同的苏联军官,而且他放过了我。沈荣河的思绪突然被拉长,他的记忆突然回到去年那个夏天。老班长说晚上要给大家补补,让沈荣河去江里给大家抓鱼。沈荣河手脚敏捷,水性也好,二话没说就立马同意了。到了岸边,他把上衣和外裤一脱就一头扎进水里。清澈的水凉凉地划过脊背,他凭着极好的视力,立马就看见了几条游动的鱼。上来进行一番换气后,他又一头埋入水中时,突然听见有机车引擎的声音,还有交谈的声响。不可能是自己人,他立马想到一个可能——苏联人。他的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衣服里倒是有把步枪,可是都在岸上。他赶紧向岸边游去,却没发现上头有个人影。就在一头从水中冲出的那一刻,沈荣河不禁屏住了呼吸。他瞪大了双眼,时间就在这一秒戛然而止——他的面前是一双人的眼睛。那双眼里有着不少于他的惊讶,睫毛颜色很浅,白茸茸的,眼球也浅得像颗琥珀。一阵暖风拂过头顶,他眼看着那人的头发被吹起,掀入眼帘的是在阳光下熠熠发亮的白金色。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掉那一刻。缓过神来的沈荣河打量了下对方,面前的人正呈现出半蹲的姿势,墨绿色的军服半披在肩膀上,他的双手在水中浸着,很明显是在洗手。从对方穿着的军服可以判断他至少是中尉级别。这很不符合沈荣河的认知,在他以为,所有的苏联军官都是大腹便便的形象,而不是眼前最多算得上是挺拔的身形。可沈荣河没空在意这些,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因为这一刻,只要对方愿意,立马就能从兜里掏出手枪把自己蹦了。他没跟苏军有过正面交锋,而且听他同营的人说,苏军的人个个都蛮不讲理,多半是见人就打——何况是自己先撞在了枪口上。可这时候,他听见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陌生的腔调。沈荣河觉得他从没和谁挨得这么近说过话。等等——?沈荣河猛地抬起头:他在和自己说话?可是沈荣河不懂俄语。见他愣怔的样子,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听上去不是刚刚那种语言,可是沈荣河依旧听不懂。那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张了张口,于是一段生很硬蹩脚的中文冒了出来,但是沈荣河这回听明白了:“你是这附近的渔民吗?”沈荣河心下一沉,他犹豫了下,还是如实地摇摇头。因为不是渔民,只代表着一件事——他们是敌人。第2章“我们的政治纪律是——”“不开第一枪!”一个排的30人整齐地答道。排长张连峰满意地点点头,“时刻牢记我们的纪律!”所谓“钓鱼”就是在边境巡逻。张连峰每天“钓鱼”前都会强调一遍,侦察队的队员不能主动惹事。即使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的人吃亏,可那也没办法。他们正在乌苏里江附近巡逻,周围有少数傍江吃饭的老百姓起的很早,看见他们,都热情地打着招呼。队尾的沈荣河看着这群人,突然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守卫的价值。为了这一片土地的安宁,这些付出是值得的。沈荣河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怀,但是他希望这些普通善良的人们,能一直长久安稳地活下去。“停一下!前面有动静!”张连峰叫停了小队,果然,前面有些细微的声响。然而早上的白雾仍未散尽,根本看不真切。而沈荣河侧耳细听,居然辨识出了狗叫声。“报告!前方有狗!”他向前一步迈出去,向张连峰打了报告。张连峰脸色顿时一变,他知道有狗意味着什么——那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军犬。半个月前,另一支队伍侦察的时候,遇到了二十只左右的苏联军犬。那些军犬极其凶猛难缠,没有枪的情况下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然而迫于政治纪律,那些士兵只能活活被咬,导致有一半人员被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