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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抿了口茶,悠悠落下一颗黑子:“既然本质都是爱,形式不同,又有何不可。”任含英听到这话,神情更加震惊。她整个人像是陷进了自我怀疑的泥洼,直愣愣地盯着窗外的两人。且不说对方是苏联人……荣哥自己也是男人啊,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然而心里别扭的同时,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霎时间漫上她的心头。她突然回忆起她儿时曾见过的一张老照片,只记得它四个角都磨的残损,黑白画面中依稀能辩识出两个人手指相勾,相视而笑。这画面明明快消失在她的记忆中,在这一刻却突然连细节都清晰了起来。是她的父亲和素未谋面的母亲。3.十月份眨眼间便到了。明明之前都一直在企盼着,然而真正穿上那件崭新的大红色婚服时,任含英只觉得这辈子从没这么紧张过。按照规矩,新郎新娘都要去分别给来客敬轮酒。陈书亭一走,任含英只觉得一个人心慌气短,怎么也不踏实,便忍不住向沈荣河投去求助的目光。沈荣河作为新娘家属,今天打扮得很得体。他穿了时下很流行的深色西装,整个人如玉如松。接收到她的信号,他立刻就起身来到了她身边。这让任含英稍微松了口气。其间沈荣河为她或挡或替了不少客人起哄而起的酒,一趟总算完整地走了下来。她脚步虚软,攀紧了对方挽着她的胳膊。她扫过沈荣河的眉眼,却见对方久久注视着另一处,嘴唇动了动。在目光的终点,金发男人也身着深色西服,活像位矜贵冷峻的老爷,给人的感觉与沈荣河大相迥异,可他们就有种奇妙的般配,像一对璧人。他也动了动唇,手指抬高了酒杯,眼神温柔。这一刻,任含英才看懂那口型。——我爱你。——我也爱你。不知为何,她的嘴角上扬,眼眶却发热。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第31章番外2早和安德里安约好了单独喝一杯,可但等到沈荣河真正践行他的承诺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你喝这个好了。”沈荣河给自己留了瓶白的,递给他一瓶米酒。而对方却没接,越过他的手臂将那瓶白酒放在他们中间,那意思显而易懂。“你可能喝不了这个…”沈荣河犹豫道,而对方闻言眯了眯眼,从嗓子底发出些气声。他立马招架不住,乖乖倒上两杯白酒:“那行…”一边说着,他自己端起其中一杯:“干杯。”对方和他碰了杯,饮下一口。沈荣河仔细地盯着他的脸,只见对方刚喝下去,眉头就皱了起来。安德里安抿了抿唇,像是回味似的停了一会儿,又尝了一口:“好辣。”听见这话,沈荣河心里突然就有点得意,拿起那米酒瓶:“我都说了吧…这个是甜的,给你掺点?”对方摇了摇头,拇指敲了敲他的杯子:“你喝什么我喝什么。”沈荣河看着对方白皙的脸颊,还有垂眸喝酒时颤动的睫毛,心里突然痒痒的——他有点好奇,安德里安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会像自己一样只是头脑发涨?会不会变得话多起来?还是会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看?他按捺下隐秘的兴奋,眼里带着亮:“多喝点就习惯了…我给你倒。”安德里安很听话地把杯子推过去。沈荣河脸上挂着笑,一边闲聊着——当然是他说对方听着。那半斤慢慢下去了一多半,而男人白皙的双颊泛上浅浅的红,浅眸里神色有些晦暗。“再喝点这个尝尝吗?”沈荣河知道,对于刚接触白酒的人而言,半斤是有点过分,于是又给他开了米酒。这酒度数低些,味甘、淡,喝下去倒不难受。他盯着男人捏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里一边觉得自己真坏,一边又暗暗地期待对方的下一步反应。对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沈荣河的心脏几乎立刻就猛跳了一下——安德里安又变得很乖了,脑袋微微偏过来听他说话,金色的发旋露出来,让他手痒特别想摸一把。好像不能再喝了。对方闭上了眼睛,浅色的睫毛落在眼睑上,模样像是醉了。沈荣河把酒杯摆到一旁,凑近了轻声问他:“不舒服吗?”安德里安半抬起眸子,手掌贴到他的后颈上,把他压得更近,吐息划过他的脸:“你想灌醉我。”沈荣河呼吸停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早看出来了,一直在纵容着他玩闹呢。他顿时心里有种被识破的尴尬,浑身别扭起来,想离他远一点。而对方却搂住他的腰,故意刁难似的将大半个重量都压了上来。“荣荣。”他声音轻轻的。沈荣河突然胸口一紧,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才发现——安德里安是真的醉了。“怎么啦?”沈荣河不禁软下语气,摁住对方的肩膀,弓着腰从下往上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想你。”安德里安垂着头,浅发零碎地散在眼前,给人从感觉上带了些弱势。空气静默了一秒后,沈荣河的心跳声大得如同擂鼓——难道安德里安喝醉了,会去更直白地表达自己?临近年底,他这两周确实一直在忙着训练,回家的机会有限;怕安德里安无聊,他还托陈书亭带来些俄文报刊给他解闷。而此时听见这话,沈荣河心里愧疚更甚——哪怕自己实际上并没能照顾好对方的情绪,安德里安也没表露出一点不满。“我也想你。”他捏了捏对方的肩膀,温声安抚道:“过几天我们出去逛逛,嗯?”安德里安垂眸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手掌按着他的腰,又凑过来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感觉到对方细细的亲吻,沈荣河忍不住调侃道:“…你怎么这么爱撒娇啊。”安德里安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重复道:“撒娇?”沈荣河看他闻言甚至将头移开了,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一边解释道:“就比如你刚才啊,突然就很黏糊。”——但是又很可爱。安德里安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握着他腰的手紧了些:“我喜欢这样。”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很爱撒娇。”沈荣河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我才没有吧。”而对方浅眸里的神色定定的,一副笃信的模样。被盯得受不了,沈荣河眨了眨眼,就在这时,只听见安德里安评价道:“你现在在撒娇。”“啊?”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无奈道:“不是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