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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林枫又道:“人魔殊途。”瑶华接得倒快:“没关系,殊途同归嘛。”“我待你如meimei。”“可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呀。”林枫:“……”瑶华这样的女孩子要论辩论,谁也说不过她,她总有理。林枫再度看向师重琰,垂在身侧的手指勾了勾。师重琰笑着:“嗯?”林枫急得嘴唇微动,小声咬牙:“帮我!”“嗯?师兄你说什么?”瑶华探了探身。“没、没……”林枫对上她单纯的目光,颇为头疼。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自己跟个负心汉似的,莫名心虚。师重琰在一旁看得乐,起初一点不悦的酸味儿都被林枫苦难的神色愉悦至消失。看他这么可怜,便救救他吧。师重琰大发慈悲地两步走至他身侧,伸出手指,自然而然地勾起了林枫向他求救的手指。在林枫和瑶华皆茫然的神色中,师重琰举起二人紧紧勾着的手,凑到唇边很轻地吻了下。“就是这般。”他对瑶华一歪头,似在挑衅,勾着唇角道,“小丫头,明白了么?”“明明明明明白什么?”瑶华眼神从他们相缠的指尖到脸上飞速转过,一阵语无伦次。林枫指头被对方的唇这么不轻不重地碰了下,却觉得有小小的雷击自那处炸遍全身。他想抽手,还被师重琰勾得死紧,竟是抽不出来。“这样都不明白?”师重琰啧道,“你二人还真不愧是师出同门。”说罢,另一手摸上林枫脸旁,将他脸往自己这边掰过,偏头便凑上去。瑶华瞪大了眼:“啊啊啊啊啊啊!”林枫抬手挡在他肩头:“你干什么?!”受到阻力,师重琰便也没再继续,勾着的嘴角未曾下落,眼神瞥向瑶华:“这般可明白了?”瑶华从脖子红到耳朵尖,若是个水壶定是呜呜烧开了。她随手将本盖在身上的衣物丢向师重琰:“下流!无耻!魔头!”“喂,”师重琰挨了这虚无缥缈的一下,“本尊可还什么都没做。”而后,他笑容浪荡:“不过,在你这种小丫头片子瞧不见的地方,做过的可多了。”林枫猛然抽回手,瞪着他。让他解围,没让他平白辱人清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兄!”瑶华跳下床,气势令雪言下意识便想拉架。可剑离她远得很,瑶华只能原地跺着脚,指着两人:“师兄你怎可与这魔头、与这魔头……”可怜小姑娘根本连接下来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憋得小脸通红,手指发颤。眼眶也眼见红了。林枫原先还想与瑶华好好说话,将实情尽数告知,现下看来,瑶华是没有心思去听他慢慢说道了。“你知道了便回去吧。”林枫破罐子破摔,不否认二人关系,“只是,小心些大师兄。”“她会不会将我们行踪告诉姓谷的?”师重琰问。林枫便问她:“瑶儿,你会吗?”瑶华气呼呼地瞪过二人,简直满眼都写着粗鄙之语。她如胀气的羊皮筏子般鼓了鼓又泄下去,咬牙说:“不会。”隔了会儿道:“我也不会回去。这回我认定了,师兄定是受你这个魔头迷惑!”她正义凛然地指着师重琰:“我要留下,我定要将师兄拉回来!”“拉回来也不是你的。”师重琰鄙夷道。瑶华怒道:“你怎么知道!”师重琰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你师兄,喜欢男人。”少女的三观被打得稀碎,愣了半刻,强制要求雪言变回狐狸,抱着他哭了足足两炷香。师重琰禽兽且毫无同情心地说:“没事,让她哭,哭一哭就好了。”说罢还道:“人类女孩儿就是矫情,我们魔族的姑娘从不轻易掉眼泪。”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林枫给瑶华烧水准备待会儿洗把脸,腹诽着。也对,本来就是个魔。说来,现今他也是魔了。林枫握着从衣衫上裁下的一片干净布料扔进热水中,看着水渐渐浸透,出神地想。伤心大哭已经变成了小声抽泣。雪言毛都被打湿,大冬天令他苦不堪言,挣扎着要从瑶华怀里出来,威胁:“别哭了,你再不放手我要被你淹死了。”瑶华骂了句没良心的,松开手,雪言从她怀里跳出去,蹿到炉边烤火。怀中刚空,一块冒着热气的布便递到她跟前:“擦擦吧,哭花了该不好看了。”瑶华抬头看见林枫,虽然是对着师重琰的脸,但这般熟悉的温柔还是让她扁了扁嘴。眼看又要哭出来。师重琰见状,拿起布便盖到瑶华脸上,转头数落林枫:“就是因为你这样才让她心声歹念。”“你才歹念!”瑶华一边擦脸一边骂,“我与我师兄自小一起长大,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对,你才是哪里冒出来的,你……”瑶华越说越委屈,用湿布捂着脸,听声音又要不妙。这般下去,没完没了。林枫对师重琰道:“你先出去。”“这大冷的天,你赶我出去?”师重琰不可置信。“出去。”林枫加重了点声音。出去便出去。师重琰转身,捞起在炉边的雪言,不顾其拼死挣扎带出了门。屋中顿时安静得只闻瑶华小声抽泣。许久,耸动的肩膀慢慢平复,瑶华伸出手,小心地拉了下林枫下垂的袖摆。林枫叹息了声,抬手欲揉揉她的脑袋,又想起师重琰的话,最终悬了悬没落下。“瑶儿,对不起。”他轻声道,“别哭了。”瑶华啜泣着,没答话。“哭过便忘了,回去好好生活吧。”林枫长辈般拍了拍她的肩,“不要说见到我的事,亦不要说什么喜欢我,只会给你惹来祸端。”瑶华吸了吸鼻子:“……我不回去。”林枫又是一声叹息:“休得胡闹。回去,小心些谷师……谷玄之。”“你们,为什么总让我小心大师兄?”瑶华终于觉得奇怪,“他怎么了?”“我无证据,不便定论。”想到他,林枫指节有些僵白,“瑶儿,师父与师弟他们,皆不是我所杀,也不是师重琰所杀。”“师兄的意思是……”瑶华想了想,震惊道,“是大师兄杀的?”她立刻便否决道:“不可能!”林枫牙根微紧:“我原先,也是不信的,但……不便细说总之,你小心些便是。”“那我跟着你,”瑶华放弃思索,“不就行了?”“不行。”林枫沉声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