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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听谁的???“呵。”林枫皮rou不动地笑了声,“你不如今儿便随他回城中,何苦去等美姬送来,等得及么?”师重琰尝着满山洞的酸味,挑眉问:“你这是醋了?”醋你姥姥的醋。林枫心说,自己气的明明是他这种时候了还一门心思的想着享乐,好不正经。若不是二人因外力迫不得已命运紧缠,他才懒得管他要三千还是五千美姬。“我说笑的。”师重琰眉梢都漾着笑,又亲昵地攀着林枫胳膊,“尊上,莫生气呀,奴家生是尊上的人,死也是尊上的鬼,天下万物都不及尊上惊鸿一瞥,奴家既有了尊上,怎会在意区区三千美姬呢?”演,接着演,戏班子就缺你这样的人才。但惊鸿一瞥是这么用的么?林枫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又是在变相儿地夸自己皮囊好看呢?啧,花孔雀,论自恋的厚脸皮还真是天上地下六界魁首。跪在地上的鬼听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头蹿。雪言看着自己脚趾,对这戏码不做评价。裴无心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面若死水,毫无波澜,仿若耳朵只是摆设。只有豆儿小鬼一只,怨气又方被激起不久,此刻正经历鬼生最动荡的时刻,跑来抓住林枫袖角:“真的吗?”林枫垂眼看他。豆儿一连串问:“真的不是你杀的我?他真的能查出来是谁杀了我?”师重琰把林枫的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高深莫测道:“一只鬼啊,执念太深,未必是好事。”对这小鬼借他身子又冤他杀人的,师重琰小心眼儿,记上了。众人以为他要说什么引人深思的话,只听他拍着小鬼脑门,接着道:“死都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还重要么?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死着才是正理。”林枫:“……”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地上那鬼愣了半晌,张着的嘴就没合过,终于动了动,小心翼翼问:“那……还查吗?”“查啊。”师重琰指尖捏着的林枫袖子又被撤了回去,手里陡然一空,“当然查,那小鬼不是说听见提到了尊上么?”“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魔这么厉害,敢做不敢认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林枫自始至终没再说话,看着师太岁,五味陈杂。若说他不着调,他是真不着调。若说他心狠,他也确是狠。阴晴不定念头百转的,时常这会儿还这么说,下一刻又反了悔。但有些时候,林枫又觉得他是良善的。稍等,他竟觉得一个恶名昭彰的魔头心善?林枫被自己的念头吓了吓。怕是变成魔,脑子也跟着不好了。那鬼见林枫没有否决,忙俯首称是。“小的一定不遗余力,拼命排查,定将害死这小鬼……啊不,定将敢忤逆魔尊大人的狗东西给揪出来!”师重琰满意点头,问裴无心:“他哪儿的,叫什么?”那鬼抢答:“小的是龙城……”“没问你。”师重琰打断他。那鬼噤口不言,裴无心看了眼林枫,才开口说:“龙城城主,封邪。”好歹也是个城主,睡梦之中被人从床上揪了就拎过来,若被手下的魔知道,面子统统不要了。他还想赶紧了却这边的无妄之灾,趁旁人未发现时溜回去躺着。“封爷?”师重琰一蹙眉,“呵,倒会占便宜。”但封邪这会儿顾不得面子,忙解释:“不是爷爷的爷,字是正邪的邪,在小的名字里读‘爷’。”“哦。”师重琰不甚在意,随口道,“那你改个名儿,今后便读正邪的邪吧。”一个读不爽就让人改名,林枫又见识了。封邪见林枫不言不语是为默许,仍是大气不敢出,憋着怨气道:“是是是。”他暗暗想,这魔尊相好的派头,怎么好像比魔尊还大呢?这是独宠上天了啊?那后头那个小美人又是怎么回事?封邪想不通,有些糊涂。师重琰拍了把豆儿的后脑勺:“小鬼,你就跟他回他城里,让他好吃好喝供着你,没事儿多烧些纸钱给你花花。”豆儿稀里糊涂就被推了过去,封邪忙接过,感觉自己出来一趟领了个儿子。“待寻到那胡作非为之人,及时来报。”师重琰又道,“宽限你七日,届时去苍茫山寻我们。”封邪只顾点头,听闻期限,又问:“那若……七日寻不到呢?”师重琰弯起唇角,温和一笑“若寻不到,就与你脖子上的车轱辘告别吧。”他停了停,微笑更甚:“或者,你也可以试试学学他们,造个反?”封邪当场又跪下,林枫默默收回自己先前觉得他良善的话。魔鬼终究还是魔鬼。一番折腾,威逼利诱之下,小鬼心中怀疑,却终是说出苍茫山位置。封邪一听他们要去苍茫山,忙毛遂自荐:“此去路途遥远,不若几位先随我回城,我差使几个人驾车送几位前去吧?”能懒则懒,山高路远天冷的,师重琰正愁天上寒呢,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甚妙。他瞧将封邪抓过来的裴无心都更顺眼起来,待哪日他重回教中,定要好好嘉奖一番。然护法已是除魔尊之外最高……罢了罢了,再议再议。“好啊。”师重琰满口应下,“事不宜迟,这便出发吧。”裴无心安静待于一旁,若不被主动提及,几乎让人忘记存在。他并不知自己在师重琰念头里滚了好几圈,听见师重琰这般说,出声道:“尊上,属下恳请同行。”他紧盯封邪,显然是不信任。师重琰摆摆手:“放心,你且回教中,尊上有更要紧的事儿交予你做。”裴无心转而看向林枫,林枫微怔,去看师重琰。烦请说话前先通个气呗?那边封邪慌忙解释:“护法且放心,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儿也不敢跟尊上作对啊!”师重琰心大道:“作对也无妨,若你想试试。”林枫适时地一眼瞥去,比山洞外霜雪寒冰更冷几分。封邪连道不敢,狂表忠心。天亮前,封邪接几人进了龙城。按林枫的意思,本想快些备好车马快些离开,孰料这魔头犯了懒病,说什么也不愿在寒天冻地里等。不遂他的意,就拽着林枫撒娇。林枫脸皮薄,外人还看着呢,这谁受得了?坐于暖屋里好茶好果的伺候着,林枫紧绷数日的精神也有了些许舒缓。他倚在软座上,明明昨日下午才睡过,还是撑着头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