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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个样子,是想给谁惊喜么?”郦清妍避而不答,“来场较量如何,看看汐凉的教学成果。”手执马鞭银柄,冲着远处城门遥遥一指,“以那处为终点,先到者为胜。输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即曳抖了抖缰绳,“虽我无甚可求,却不介意陪你玩玩。”郦清妍瞥他一眼,“到时输了可别哭。”话音未落,两匹马儿已经飞奔出去,一黑一白,交替领先着。“你觉得栖月会否来接你?”即曳在极速前行的烈烈风中朝郦清妍大吼。“吼的不累?不知道用密音么?”郦清妍连眼神都未给他一个,专注驱马往前跑着。“啊……总是忘记你已经是会武功的人了。”即曳有点尴尬。“他来不来接我,与我何干?哦对了,以我现在的实力,能和他对抗么?”“拿出你躲要割你耳朵佐酒吃的幼莨的势头,或许能逃得半条命。”郦清妍手中的马鞭挥向他,“你滚。”在日行千里的马匹全速前进下,与城门的距离迅速减短,不过两人没有直接横冲直撞进城,郦清妍在离城门还有大半里地时转道上了一座土坡,坡上有座亭子,马儿三两步跃上去。即曳没料到她会突然改变路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沿初定路线跑过去了。“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啦哈哈哈哈哈!”即曳大笑。“哦?”郦清妍异常淡定地看他跑远,“有这条约定么?我怎么记得你说只是玩玩,不注重结果。”即曳:“……”郦清妍翻身下马,笑着走到亭子里,里头有一群衣着华贵的侍女,护拥着一位文雅的妇人和两个小姐,正在煮着今年的新茶。亭外笃音还未等她走近便行了礼,“少阁主好。”然后惊讶地发现,郦清妍的内力已远在他之上。笃音知道郦清妍跟着即曳习武,却没有想到只一个多月不见,便达到如此境界,这提升的速度惊人到匪夷所思。清婕正看着画雅倒腾茶叶,见人来了,抬头冲着郦清妍笑,“七姐。”聆昐仍旧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背着我们出去耍了这么久,还知道回来呀?”语气里是真真正正的想念,而非兴师问罪。郦清妍的心情变得很好,“你们还在这儿,我怎么舍得不回来?”聆昐轻哼一声,“怕你被旁人劫走,特地出了城来接。亏得母亲有先见之明,不然连城门都挤不出来。我竟不知,你几时变得这般受欢迎。”郦清妍只笑,没有回答。温阑伸手拉住郦清妍,同她一起在精致的凉丝铺毯上坐了,笑道,“许久不见,我的妍儿越来越厉害了。”仔细将人打量了一番,“瞧着黑了些,也瘦了些,习武定是极累吧?不过妍儿骑马的样子,真是好看。出去这么久,可有想我?”“每日都想的。”覆到她耳边悄悄说,“即曳藏了许多好东西,我偷偷带了好些,回去给母亲看。”温阑听得直乐,还能有什么好东西是她不曾见过的,只道,“好。”画雅奉上茶水,一人面前搁了一杯。温阑道,“特地给你留的好茶,画雅苦练许久的茶艺,你给品鉴品鉴,能抵得上你的三成功力否。”郦清妍自然称好,夸得画雅脸都红了起来。“为着你偷偷跑了这件事,江南那边的事情一推再推,这回你可不能再耽搁了。怕你久留皇城又生事端,东西我都准备齐了,只等你一句话,便启程上路。”“女儿自然愿意即刻就走。”郦清妍看着正在靠近的那道身影,“不过偏有人不想遂了女儿的意。”话音刚落,栖月已在眼前。只是粗略一眼,郦清妍就已感觉他变了很多。脚步虚浮,血气翻涌,倾世绝伦的容颜上是极度的憔悴和疲惫,长时间无法入眠让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甚至有刚长出的胡渣。内力化作无数股,在他体内乱串,冲击着各处筋脉xue道,定然是痛极,因为他连控制体温的力气都没有,强烈的热浪在他身边翻涌,连最耐高温的衣裳也承受不住,快要焦掉,卷起边来。或许是因为赶来的太过匆忙,或许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平日里最注重仪表的人,此刻连头发也是凌乱的,看着竟比上一回他去山谷里接人时的形容还要惨淡。郦清妍记起来,今日是他血沸之日。他过得很不好。可是看到这样的栖月,郦清妍心里并不开心,她宁愿他永世都是那个初遇时,如同谪仙的人,每个顾盼都让人沉沦,而不是这样,这样的……郦清妍对他行礼,“宁王殿下,别来无恙。”栖月上前几步,直接把人拉到怀里,双臂紧紧将人箍入怀里,几乎要勒断骨头,“你去哪儿了?”竟带着哭腔。郦清妍愣了一瞬,只是这短短的一瞬,栖月向温阑甩下一句,“皇上有旨,召即刻清惠长郡主进宫,不得耽误。”然后将人抱着就走,身子刚跃起,不得不松手,双眼大张,看着郦清妍手中抵着他胸口的冰剑,并没有刺进去,她身子后退,落在亭子顶上,满眼都是不能置信。“皇上召见,臣女不敢不去,不过臣女会自己走。男女有别,但请殿下自重。”“你会武功?”这才发现,眼前的郦清妍已经脱胎换骨,几乎重塑般,已不是那个任人搓扁弄圆的人。倒是他自己体内内力倒冲,此刻一呼一吸都是剧痛。栖月按住胸口,强忍着疼痛,后退一步,“好,我不碰你,你跟我走吗?”郦清妍从亭顶上跳下来,栖月下意识要去接,为面前的人阻挡了脚步。“王爷,郡主已经说了她自己可以,不劳王爷费心。”“即曳,无妨。”郦清妍不希望即曳和栖月在这儿就打起来,扭头对上温阑满是担忧的眼神,又道一句无妨,“皇上不会把女儿怎样,母亲莫要担心。”温阑看到郦清妍眼睛中没有半分胆怯,放下心来,点头道,“好,你先去吧,我们后头跟来。”翻身上马,不理会栖月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扬长而去。与她同行的即曳在宫门口被拦了下来,只允郦清妍一个人通过。即曳倒是不担心她的,郦清妍对这两兄弟的用处很大,不会轻易丧命,只要活着,即使被囚禁也没有关系,即曳有的是法子把人弄出来。皇宫还是那个皇宫,气氛却有些不同,郦清妍没有下马,她大约是除了永安以外,第一个骑马入宫的女子。没人敢来催她,任由马儿信步走了一段路,郦清妍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城墙,觉得其实完全可以从城墙跳出去,然后以上一次离开的速度,跑到江南去等着温阑。正这样胡思乱想着,身侧突然涌起一股热浪,又是快到她无法反应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