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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芳菲怕得躲到谢缈身后,声音哆哆嗦嗦:“他们想干嘛?”谢缈道:“等他说就知道了。”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横rou,都是凶相。他伸出粗壮的手指,凶巴巴道:“你们!是不是来采访那小兔崽子的!他害死了我儿子!”孟芳菲反应过来。情况危急,孟芳菲一口热血窝在胸口,显然已忘记自己记者的身份,她指着男人骂道:“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你还来找他,你怎么不去下面问问你儿子,为什么要去禁止游泳的地方玩水!”男人冷笑:“还说什么记者,原来心中已经有论断了。”孟芳菲:“你!”谢缈将孟芳菲拉到自己身后,冷淡地看着男人:“正好,我们还要找你全方位了解情况,方便接受采访吗?”男人也不顾走廊周围人们异样的眼光,冷哼着走到两旁的座椅上,一屁股坐下,“来吧,采访。”谢缈问:“听说您昨晚带着十余人到北城市第一中学,将其中一名学生殴打致骨折,可有此事。”“对,是我。”“为什么?”“他害死了我儿子。”“据我所知,您儿子是因为自己贪玩,跑到水流湍急的河边,才溺水而亡。”“呵,就是他害死了我儿子。”谢缈道:“凡事讲证据,您有什么证据?”男人扔出一张照片:“自己看。”照片被男人掷出,在空气中旋转一圈,轻悠悠落到地面。孟芳菲一看,暴脾气便被激了出来,她刚要破口大骂,又被谢缈拦住。“谢缈!”谢缈没回话,她俯身捡起照片,凝眸细看。照片是在水库旁拍摄,一半是湖,一半是岸上的人。其中最大一张脸便是文宇,他正嘻嘻哈哈指着河水某一处,和旁边人说着什么。谢缈看了一会,明白男人为什么找上门。不为别的,就因为文宇手指的方向,正巧是溺水孩童落水的位置。照片拍得很清晰,谢缈甚至能看到河面翻腾的水花。男人嗤笑道:“还什么记者,脑子里面早有定论,天天写那些偏心的狗屁报道,还好意思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我告诉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垃圾,中国多了多少谣言?网上百分之八十的谣言都是你们造的!”孟芳菲暴怒:“你他妈说什么?”谢缈一手横在孟芳菲身体前,避免她直接冲过去。倒不是谢缈不愿使用暴力,只是眼下她们两人实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不过既然是在医院,谢缈也不怕他们直接动手。谢缈问:“这张照片是从哪来的。”“游人给的!”“请问那位游人为什么没下河救人。”“人家没看见我孩子落水。”“他都照相了,还说没看见?”“废话,人家就随便一照,位置刚好对上而已。”谢缈面不改色:“那你如何认定文宇不是随便一指,方向刚好相同而已。”男人语塞。“你、你!行啊,你们狗屁记者口齿伶俐行了吧,我不跟你们废话。反正文宇那小子,要么赔我一条命,要么赔钱!”谢缈收起照片:“既然你认为这是证据,我帮你收起来交给警察,等你被推到法庭时,说不定还是一条有效证据。”男人一愣:“法庭?”谢缈面色严肃大半晌,此刻终于有了微微笑意,她道:“左小腿骨折,是这么轻易就能过去的吗?”男人大怒:“他还敢告我?!”谢缈摇头:“他不是敢,是已经告了,你放心,今天我们的对话,我也会如实写进报道里。”“你说什么!你敢写!”“您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吗,怎么,替您宣传您的正义行径,您不开心?!”谢缈再一次露出笑容,“哦,对了,作为一个文学功底良好的记者,我还可以为了您特意破例,加点形容词进去,写出的稿子一定让您满意。”男人跳起来:“我他妈告你去!”谢缈勾着唇,手指向身后:“看见摄像头了吗?”“干什么!”“离我们这么远,你们又一群人围着我们,摄像头压根录不到对话,所以——”她摊手,“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男人:“……”他没听懂似的,“你竟然敢……”谢缈微笑:“你都敢带人到医院闹事,我有什么敢不敢的。”男人瞪大眼,指向自己身边的几人:“他们可都听着呢。”谢缈道:“亲近人的言辞算不上证据。”说完,又冲男人露出标准微笑。男人心中盛怒,双目要瞪出来似的,闪着红通通的火光。他见不得谢缈这笑容,她每一次笑,都好像是将嘲讽强行塞进他身体里,让他面红耳赤百般不适。他抬起腿,阴森森逼近:“你就不怕我动手?”“不怕啊。”谢缈又指向摄像头,“它虽然录不到声音,但能看到你们的动作,你放心,只要你揪下我们一根头发丝,我保证能让法医鉴定出二级重伤。”“你!”男人怒视谢缈,脸都已经憋成红色,却偏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有人上来拉他:“大哥,算了算了,在医院呢,别闹得太僵。”谢缈保持微笑,赞同地点头。最终,男人被同伴拉走。等人走光,孟芳菲才走上前,道:“谢缈,我觉得你当记者真是屈才了。”谢缈:“恩?”孟芳菲:“你应该去当流氓,你可真会耍流氓,难怪姜医生那么优秀的人,会被你拿下。”谢缈弯唇笑。孟芳菲道:“你说实话,你当时是不是和姜医生说,要是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保证第二天就怀上你的孩子?”谢缈:“……,别逗,我高中那会,纯洁的像天使,我都以为牵个手就会怀孕的!”远方的姜昱遥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夸我好吗!第44章44.两人稍做整理,孟芳菲抬腿要走,谢缈拦住她:“干什么去?”孟芳菲歪着头,“回报社啊。”谢缈问:“你觉得他们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孟芳菲:“啊,那怎么办?”“我先给成总打个电话。”谢缈安慰道,“没事,这种情况我遇到过很多次,我们现在人在医院,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会有事。”半小时后,成总派人来将谢缈和孟芳菲接走,那伙男人果然还埋伏在医院门口没走,看见有车来接二人,恨得牙痒痒,却也不好动手。溺忘男孩的父亲咬牙切齿,叮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