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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吗?”苏言首先回答的是这个。莫若心里一暖:“可以。”“那你说,我听着。”意识到这应该是长时间的叙述,两人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苏言侧躺着,一只手垫在莫若脑后,一只手抱着她。莫若也侧躺着,仰着头跟他讲话。“我日记里面有提过一点点,还有初中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我家庭不是很好吧。”“我说,我没有爸爸,他出车祸死了,可是其实并不是的。”她顿了顿,在苏言的怀抱里,把这些陈年往事一点一滴剥开,似乎也没这么要紧。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其实她很少跟别人说起自己的身世,只有于冉冉还有顾含烟两三个挚友知道。毕竟她当初,还没有那么轻易就释怀。他亲亲她的额头:“嗯。”☆、你说你没有家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经历。。。写的时候一度哽咽,下一章就完结了“我从小在我姑姑家住,小时候不懂事,我就看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mama,我就问,我mama呢?我姑姑说,去打工了。我问,我爸爸呢?我姑姑说,不知道。”“虽然我很想要爸爸mama,可是姑姑说我妈是要工作为了养我,让我懂事一点,不要吵着想她。”“在我5岁之前,我爸爸大概每年会回来看我一次吧,每次坐一个小时就走了。”“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姑父告诉我,每当他们说我爸几点来,我就会很早很早就拿着一个板凳放在窗边,然后站到上面踮起脚去看我爸爸的车在不在楼下。”“是不是很像小王子里面的剧情啊?”她笑了一下。“我爸来的时候总是开车,然后会带很多很多很多的礼物给我。多到我们家阳台都装不下,他搬上来都要好几趟。”“其实我不需要那么多礼物的,我就想,如果拿礼物来换他能够多陪我几个小时,那该多好,或者换他可以跟我mama一起来,我们去,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顿饭,也好啊。”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坚强,忍不住还是哽咽了。苏言靠近一点,“如果受不了,就不说了。”“我没事啦,反正医生说,过去悲伤消极的事情不要想,如果要想,就要从中找出一些积极的结论。你帮我也看看,能不能找出积极的结论。”她故作轻松,“而且这些事,早晚你也要知道啦。”“但是就是不可以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就这样一直到我搬家,搬家后我爸就没有再来看过我了。后来长大一点,我姑姑才告诉我真相。”“她说,我爸原本是不在我们这边发展的,只不过机缘巧合过来,遇见了我妈。”“当时我爸已经有了家室,而且他的妻子正怀孕。我mama当时还未成年,但是我爸骗了她,说自己尚未娶妻。于是我妈就相信了,跟他没有名分地在一起,然后怀了我。”“当后来我妈知道我爸爸已经有了家庭时,已经七八个月,打不掉了。就只能生下来。生下来以后,她没有接受我爸的一切资助和馈赠,就独自一个人抚养我长大。”“所以,我其实是私生女。”苏言静静听着,“嗯。”“我家里一直跟我说,我爸爸是很坏的,欠债又不负责任。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可是,我最近才知道,我爸爸原来是林肃。”苏言停了很久,才说:“是林笙歌告诉你的?”莫若震惊于他的推理能力:“嗯。你怎么知道?”“她制造我们两之间的误会,你跟她无冤无仇,而且她那天找你去星巴克,只能因为这个了吧。”“对,那天她找了我。然后说确实是她说谎,因为她讨厌我。”“她说她母亲得了癌症,我爸还想跟她离婚然后跟我妈在一起。可能是我跟她出生之后的事情了吧,我也没有弄得很明白。”“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她在他胸前拿手指画圈:“还没有。我想等我好一点了,情绪稳定一点再考虑这些事情。”她又说:“苏言,其实我躲起来,一个是怕妨碍你,二个是觉得有些东西,可能要我自己一个人独处一阵,才想清楚理清楚,而且自己重新建立起安全感。但是我可能还是不太成熟吧,所以没考虑到你会担心我,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会坦白的。”“这些天在医院还有这里待着,我也想了很多,可能是以为从小自己心里的欲丨望总是被压抑,得不到满足吧,所以我特别缺乏安全感,医生说我是回避型依恋人格。”“我觉得我对其他人是这样,可是对你就不是了。别人太接近我,我会讨厌而且有一点害怕,希望能跟别人保持距离,但是我自己对待别人很热情,就没有问题。可能这就是有点病态的表现吧。”“但是对于你,无论我多热情,你之前总是一副面无表情,宠辱不惊的样子,我就可以很放松地在你面前撒泼说话,因为你不会太刻意地接近我。医生说,我这是在无意识地重复自己童年时候的行为。因为我刚才也说了嘛,我小时候也是要求得不到满足,所以对于你就会一直锲而不舍地暗恋。”苏言很认真地听着,没说话。“我个人觉得,我这样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有一点受虐倾向。然后我跟医生说了一下我跟你谈恋爱的情况,医生说很好,因为如果我们两个交往得好,就可以弥补我潜意识当中的遗憾。”“我不太懂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但是好像也挺有道理,而且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会觉得很开心很自在啊。特别是知道你也喜欢我这件事,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好像发光了一样。”苏言回答:“我也是。”她内心动容:“然后,差不多就这样了吧。”苏言想了一会,还是说:“我可能需要想一想,才能告诉你我的结论。我们先去吃饭吧。”苏言这样一说,莫若才猛然惊觉他们并没有吃晚饭。起床推开门,外面打包的沙县小吃已经凉了,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他们就开始吃起来。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一朵一朵在漆黑的夜幕中炸开,她才想起今天是除夕,跟眼前人说:“对不起,除夕还让你陪我吃这些。”苏言很认真地抬头:“不要再说对不起了,跟你在一起的话,吃什么都不重要了。”虽然好像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很撩的地方,但莫若还是很开心。久违的高兴的感觉从心里就像外面的烟花一样升起,她笑:“嗯。”吃过这顿简陋的年夜饭,她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苏言在跟他家人视频通话。她原本打算不打扰,结果苏言见她出来,就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