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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是我父亲留下的。”金发女人将手背到身后,面朝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她的身材被束胸衣和连衣裙包裹得纤柔美好,白嫩的脸上更是挂着明丽耀眼的笑容,“我们可以乘着它去湖中心,那里的鱼更肥美些。”贺安翼点头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那么,明天见~”朱迪扑哧一笑,转过身快乐地跑进了房子里。贺安翼站在凉飕飕的夜风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眼上方黑漆漆的阁楼窗户,没有预想中的人影和抓着窗帘的手,有的只是死寂,仿佛之前的所见都是幻觉,里头也的的确确无人居住。‘你不是说要上去看看吗?’绿豆豆咬着小爪子看他。‘我在等朱迪回房间。’‘她已经回了,正躺在浴缸中泡澡呢。’‘她祖母呢?’‘在花房里,好像是在做花束,不过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回来,她有时候也会在里头呆上一晚上。’贺安翼放下了心,他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慢悠悠地朝正门走去。‘豆哥,来个路线导航,我可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到处乱闯,毕竟这房子还挺大的。’贺安翼站在客厅里摇摆不定地看着几扇位于不同方位的拱形门。‘左边那扇进去。’根据绿豆豆的几个指示,贺安翼顺利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门没反锁,转动门把就能打开。‘如果不是你的导航,我很难相信这个房间会是通往阁楼的必经之路。’贺安翼暗暗咂舌地看着房间中央被无数玫瑰花瓣铺满的大床。他走过去伸手随意拨了拨那些花瓣,却不小心被刺到了手指,‘哟呵,底下还铺了一层荆棘,这床不能睡人吧?’贺安翼把自己渗出血珠的指尖含到嘴里吸了吸。‘看着挺漂亮的!’绿豆豆惊奇地跟随自家宿主的视角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好梦幻啊,你看到没,墙上贴得那些花瓣还带着露珠呢~’贺安翼走过去扯下一片蓝色的花瓣放在手心里捏了捏,‘我以为是假花,布置这房间的人估计很空,基本上隔几天就要全盘翻一下新,因为离了根茎的花瓣保鲜期很短。’他摸摸索索地在这个遍布鲜花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着去阁楼的小门。‘在哪呢?怎么上去?’‘看到那面荆棘之墙了吗,它其实是中空的,后面是一个通道,拨开它有一个楼梯通往上头。’贺安翼抽搐着嘴角走过去,‘我保证设计这个房间的人是个老变态。’‘你猜对啦!’绿豆豆拍了拍爪子,‘就是朱迪祖母那个老变态~’贺安翼一脸恍然大悟,‘难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老女人不同寻常。’他边说边在房间里找了一周,却发现这里连一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贺安翼只好将桌子旁边的椅子拖过来抓在手里,几下就把那面墙捣出了一个大洞。‘你小心点走,别被楼梯上的玫瑰花茎给刺到了。’绿豆豆提心吊胆地看着正弯腰跨过荆棘墙洞的金发男人。‘我去……’贺安翼目瞪口呆地盯着楼梯上密密麻麻铺陈的,那些带着尖刺的绿色茎秆,他伸手捞过一旁积满灰尘的大竹篮,将花茎一根根小心捏起放进了篮子里,这才清理出了能走的通道。男人顺着台阶一节一节上去,当踏上最后一节的时候,手上的竹篮已经被那些玫瑰花梗堆得满满的了。贺安翼弯腰把篮子轻轻放在脚边,接着又迅速直起身往前看去,阁楼中光线幽暗,冷冷清清,窗帘依旧严严实实的遮着,地上很整洁,看得出这里常有人在清理。暗处的床铺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贺安翼转过头看去,正正好跟一双动人心魄的紫色眼眸对上,它们明丽美艳,好似雪地里肆意绽放的一株紫罗兰。床上趴着的男人有一头凌乱却富有层次感的银白色及肩发,他裸着上半身,白皙紧致的背上遍布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痕。他的身体瘦削却精实,手臂柔软修长。他安静地趴在那里,给人一种孤傲却内敛,张扬又优雅,妩媚而不妖俗的观感。他被人藏匿于阁楼中,身上满是伤痕,却仍旧美丽的如同睡在荆棘丛中的精灵。那对让人见之难忘的独特眼眸更是微微从臂弯间探出,一眨不眨地窥看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贺安翼屏住了呼吸,目光被对方紧紧攥住,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当视线触及对方修长手指上闪烁着光芒的银质戒指时,心里的激动和喜悦之情更是抑制不住地想要蹿出来。‘卡!’绿豆豆煞风景地摁了个暂停键,‘安翼,给你三秒钟时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千万别丢我们治疗阵营的脸!!!’贺安翼,‘……’‘冷静下来没?’贺安翼哭笑不得地看着它,‘你这样一搞我还热动的起来吗?’绿豆豆傲娇地一甩小粗尾巴,‘很好,去吧,维持住你有家教有修养的人设,哪怕对方是居北也不能乱,在小世界中不崩人设可是有一定几率获得神秘奖励的!’‘成成成,都听你的。’‘好哒,去吧安翼翼,’绿豆豆秒变萌物地握了握爪,它还给自家宿主画了个大大的红心,‘爱你哟~’贺安翼移开了视线,‘丑拒你。’金发的男人慢慢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他垂下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睛,满含歉意道,“抱歉,我以为这个地方没人……”床上的年轻人并没有一丝动静,那双妖冶的眼眸依旧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贺安翼只好尴尬地继续开口问道,“我叫阿瑟夫,是朱迪的男朋友,请问你是?”“她并不爱你。”银发年轻人终于开了腔,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贺安翼很想问对方一句,‘那你爱我吗?’但是他忍住了。“她?你是说朱迪?”贺安翼不解地摇着头笑道,“我想你错了,我们互相都深爱着对方。”银发男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又抬起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身姿撩人地侧躺在床上,他以一种十足诱惑的口吻问道,“我好看吗?”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