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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日真的和相十方做了朋友,也是一张冷脸对一张木脸,太无趣了。不过,就算是干看相十方的脸,也是非常美好的事。林既小心地看向相十方,窗外的风吹起了他的发丝,他的侧脸英俊得让人下意识屏息,仿佛相框中安静的画。林既怔忪地望着。忽然相十方眼睛一抬,视线轻而快的扫过去。林既迅速低头,心脏的剧烈跳动似乎传达到了指尖。相十方受欢迎是人尽皆知的事,每节课间,都会有别的班的女生“路过”高二一班的教室无数次,只为能从窗户看几眼相十方。大胆的还会趴在窗沿,通过大声说话或者笑声来吸引相十方的注意,不过这种方法通常没用,因为相十方课间一般会戴上耳机。每当这时林既会觉得自己很幸运,就算说不上话,至少他和相十方是一个班的同学,他们之间道距离虽然很遥远,但最起码没有那道门的限制。而且相十方中午回留校这件事,目前只有班上的少数人知道。相十方是器乐社的社员,月底学校有场文艺汇演,相十方会上台演奏,曲目就是他每天中午都会拉的那首。于是林既在内心自以为是的想,至少在汇演开始前,他是相十方唯一的听众。唯一。这个代表着特殊的词让林既又是一阵面红心跳。继而又嗤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因为当事人相十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不过单方面的yy有时候能带给人美梦一样的体验,林既对此乐此不疲。午休的这段时间,是林既在学校最期待也最紧张的一段时间,因为这个时候,相十方会在教室里坐一会儿,于是整个教室里只有他和相十方两个人。虽然这样的独处只会存在短短几分钟。并且林既丝毫不会把握,只会呆板地看书,存在感低得像透明人。相十方则对这个时间教室里的另一个人完全没兴趣。一连几个中午,两人只字未聊。意外出现在今天。林既听完相十方的演奏了,也度过了和相十方独处的五分钟,看了二十分钟起身去厕所时,第一个变故来了。在教室门口,他差点和正要走进来的相十方撞个满怀。差点,是因为相十方反应极快的避开了。林既微微睁大眼,近在咫尺的相十方不真实得像是他午睡做的美梦。“抱歉。”相十方低声说了句,便绕开林既走进教室。他和我说话了。仅仅是生疏的两个字,也足够在林既的心头放起盛大的花火。林既的勇气在这个刻陡然放大了无数倍,这次机会他要是再放过,他就真是一根木头了!“你……”林既回身,僵硬的表情和僵硬的声音,“你也不回家吗?”相十方从桌肚里拿出耳机和乐谱,应了一声:“嗯。”结束。林既的大脑此时转得从所未有的快,几乎要找火了,也终于转出了下一句话:“我听到你拉小提琴了,很好听。”“谢谢。”相十方抬眼看向林既,对他紧绷的姿态稍稍挑眉。林既接触到相十方的目光,就像逢源的枯木,灵魂似乎得到了荡涤,有种如愿以偿的满足。“可以告诉我,你拉的曲子叫什么吗?”林既说。“。”相十方答道。“好,谢谢。”如果仔细听,能听出林既尾音的轻颤。相十方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又离开了教室,在擦身而过时,林既闻到了相十方身上淡淡的,像薄荷一样的味道。又只剩林既一人。他按着胸口,感受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的跳动,嘴角却翘了起来。终于,终于和相十方说话了。但,下一个星期,林既就再也听不到楼梯间传来的小提琴音了。从相十方和谢照风的谈话中林既得知,相十方家里的问题解决了,自然也不用每天中午都留在学校。于是林既每天中午都会在耳机里循环那首,就仿佛相十方就在距他不远处。在林既心里投入巨雷的短暂对话,最后也并没有引发什么连锁反应,他和相十方依然保持着平行的关系,或许相十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林既很有自知之明,他于相十方而言,只是无数个路过生命的灰色人影之一。时间平稳流逝,但他对相十方那不受控制的澎湃心情依然处于一百度的沸腾状态。可能再过一个月,就会降下来吧。林既这样回答自己。一个月后,分班以来的第一次大考——段考结束。老师的判卷速度极快,考完的第二天成绩排名就全下来了。林既的发挥正常,可一看班级排名,第四十三。班上统共就四十五人。再看相十方的排名。第一。这是理所当然,学号本身就是看成绩排的,相十方是一号。林既的成绩也是正常范围内的浮动。可一个第一,一个倒数第三,这样的差距,林既无法说服自己接受。看着两个名字相隔了那么那么多的人,仿佛一道天沟。太差劲了,太差劲了……简直都不配去肖想和相十方成为朋友。他几乎要为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有暗自窃喜而感到羞耻,甚至不敢再多看相十方一眼。即使相十方完全没有在意有个人对他情感的巨变。只有成绩,只有这个,是他可以靠努力去缩短和相十方的距离。林既握紧拳头,把卷子上的所有错题都摘抄下来,每一题都要钻研透彻。为此他克服了不主动与人交流的毛病,拿着题目向对应的课代表讨教。“……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你了。”林既抿了抿唇,拘谨地对物理课代表说,“这道题我不太会,可以给我讲讲吗?”“来来!”物课代是个爽朗的人,立刻停下手中的事看